“可後來的你,就是如現在這般,就像神身上多了人性,淡漠的你露出的都是溫柔的笑容。”楚茗貞把記憶中的一切翻出來講,似乎是在感慨曾經,還是感慨現在,已然都是過去式了。
黎叁柒沉默地聽完,黑炭也是聽到的,她也沒說一句話。
楚茗貞說話點到為止,等待着黎叁柒的接話。
黎叁柒道:“我的記憶被改去了全部,我……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也不懂…謝謝師姐的告訴了。”
楚茗貞,“我還是希望,你找回曾經的模樣,雖然你與我相處了一年左右,但我知道,那都不是真正的你。”
黎叁柒張了張口,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不是失憶這種,而是被篡改了記憶有了其他性格而形成的現在的自己,換句話,就是她與曾經的自己究竟是同一個人還是算兩個人呢,這是困擾她的問題之一。
楚茗貞像以往一樣,摸了摸黎叁柒的發梢,“無論是現在的你,還是過去的你,都是你,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
黑炭,“你這世界,人倒是不錯。”
黎叁柒看着溫柔的師姐,笑了笑,算了,比起去追究自己和曾經的自己是兩個人這種麻煩問題,倒不如先解決如何回憶起那些記憶呢。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侍衛急匆匆地進入書房,他向主位行禮後,立馬将自己所看的都說了出來,“王爺,小幸将那位姑娘帶進自己的卧房,甚至…甚至還關上了門。”
“你說什麼?還關上了門?”王爺原本懶散地靠在座椅上,卻聽到這消息立馬就挺直了脊背,“你确定你沒看錯?”
侍衛,“我确定…我親眼看他們一同進去的,而且我還被發現了,小幸關門的時候與我對視上了……”
不是王爺如此關心徒弟帶人進卧房這件事,而是郭幸從相處到現在,他進房間的次數手指頭都能數過來,因為他不喜歡别人進入他的房間,況且他房間裡還有一條很兇悍的蛇,來人就龇牙,除了對它的主人之外誰都不友好。
孤男寡女一間房,這想發生點什麼…都不難說。
“王爺…我們這樣,實在不太好,被小幸知道,絕對會生氣的。”侍衛看着鬼鬼祟祟靠近郭幸院子的王爺,“小幸要是生氣了,後果可不堪設想,我可不想被小幸針對。”
王爺理直氣壯道:“整個王府都是我的,我想去哪就去哪,誰也管不着。”
侍衛一想到小幸生氣後,走路都能摔跤,喝水都險些嗆死這些事,就渾身一哆嗦,繼續勸道:“上回,我跟王爺你惹了小幸生氣,你忘記了嗎?吃了一個月的無味膳,還有上上次,小幸把屋頂掀開,晚上睡覺都漏雨,你都忘記了嗎?”
王爺和小幸之間的羁絆說深吧,他對他有無底線的縱容,他們有着接近親情的師徒關系,又有着過命交情的兄弟情,對于這些做法,王爺束手無策,又不舍得罰,畢竟理虧的是他。
“我這不叫偷聽,我是看看小幸對那姑娘的态度。”王爺一臉你不懂的表情,“從剛剛原本那姑娘身手就不凡,小幸還要冒着可能成為同黨而上前阻止的模樣,就知道那姑娘對小幸而言,肯定是特殊的存在。”
“而且,如果小幸喜歡那姑娘,我們南王府必須風光大辦,聘禮必須給足,等以後兩人有了小孩,我還能抱一抱。”
侍衛:不是,你都想到生小孩了?
侍衛看着近在咫尺的門,“那我不奉陪,要是小幸怪罪我了,我可不想吃一個月的無色無味的菜。”
王爺一把拽住侍衛的手腕,“這是命令,你必須一起。”
“……”
王爺與侍衛翻越圍牆,一落地,屋内的兩人立馬噤了聲。
黎叁柒疑惑地看向楚茗貞,“誰?”
“是王爺,換個話題繼續聊吧。”楚茗貞坐到黎叁柒的身側,給自己也倒一杯茶。
“王爺?也幹偷聽這活?”
楚茗貞(郭幸)喝了口茶,“可能是誤會了什麼,不過叁柒,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南王國玩,有想去哪裡玩嗎?”
“還沒呢,還想着郭幸哥哥帶我去玩呢。”黎叁柒很快接收到信息演了起來,正當想說下一句時,腳邊一陣瘙癢,她低頭一看,一條通體雪白的蛇正用腦袋蹭着她的腳踝,她驚訝道:“花花?”
黎叁柒伸出手,白蛇立馬纏繞上去,她摸了摸白蛇的腦袋,“花花最近是不是重了?”
郭幸無奈扶額,“它最近吃的是有點多,胖了很多。”
白蛇一聽兩人竟這般講它,它立馬不高興地用尾巴拍打着黎叁柒的手心,把腦袋撇開,一副不想理會兩人的模樣。
黎叁柒笑了笑,“花花,還是這麼可愛呢。”她伸出手摸了摸白蛇的小腦袋,白蛇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還主動蹭了蹭黎叁柒的手心。
郭幸看着變臉迅速的白蛇,“我都在想要不要縮短它的美食時間了,它胖得我都不想讓它上身了。”
白蛇,“!”
白蛇對着郭幸龇牙表達抗拒之情,看得黎叁柒一陣樂呵。
郭幸随即繼續之前的話題,“晚上的時候,我帶你在王都好好轉轉,夜晚的王都還挺有特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