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宣:“那她為什麼還要寫字提醒我們?”
林宴:“為什麼覺得是安娜寫的?”
蔣宣:“呃……”
黎征點點頭:“也許是黛西寫的呢?”
董秋彥一躍而起:“所以她們真的被調包了!黛西昨晚就回到酒館裡了!是不是這樣?!”
他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動靜實在太大,在桌的幾個人不約而同被吓了一跳,也是這時,林宴敏銳地察覺到樓上的動靜。他立刻擡頭看去,果然在走廊捕捉到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有人!”
董秋彥馬上沖了上去,黎征也擡手示意:“魏析。”
“是。”長腿管家以可怕的移動速度躍上樓,其他人緊随其後。
果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被他們圍堵在角落。
黛西抱着懷裡的包裹,膽怯地看着他們。
“小暧呢?!你們把她帶去哪了?!”董秋彥惱怒地對她吼叫,小女孩吓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李加加推了推他:“你吓到人家了!”
“……”董秋彥無奈地雙手叉腰退後半步。李加加看着黛西,用溫柔的語氣問:“黛西,是安娜把你從宮殿救出來的嗎?”
“……”黛西沉默了片刻,蹙眉點點頭。
董秋彥倒吸一口冷氣,李加加繼續問:“那我們的那個朋友呢?”
黛西不說話了,紫色的瞳眸裡閃爍着複雜的情緒。
“她當然是即将要被殿下當衆處刑了。”
身後冷不妨響起另一個聲音,所有人看去,安娜站在樓梯口,表情冷漠,手裡握着一把弓箭。她看着黛西:“我早就告訴你不要對陌生人施舍過多的憐憫,剛才如果他們吃下毒藥死了,沒有人會知道我們的秘密。”
董秋彥咬牙切齒:“果然是你把小暧帶走的……你到底什麼人?!”
安娜冷笑:“好吧,我承認,我是魔女。”
林宴:“……”
劇情突然有點好笑。
董秋彥:“你為什麼要換走小暧?!”
安娜:“因為她和黛西都是女孩,并且年紀相仿,是最優的替代品。”
感到背後一涼的李加加拍了拍呼吸急促的胸口。
安娜揚起笑容:“外來客人,要怪就怪你們被抛棄在了我的酒館門前。處刑即将到來,你們不如抓緊時間去送你們的朋友最後一程——”
然後她抓碎手心裡的什麼東西,頓時紅色的濃霧在眼前炸開。等視野幹淨,周圍早已沒有了安娜和黛西的身影。
“可惡……”董秋彥一拳砸在圍欄上。
這時,外面熱鬧起來,幾個人相互對視,一起跑出去。
廣場中心被許多士兵包圍,一座鐵籠在諸多目光下被緩緩推到中央,裡面是個被荊棘纏繞的少女——
“小暧!”董秋彥聲嘶力竭地呼喚。垂眸的符暧仿佛聽到了,緩緩擡起眼睛,和少年對視。
“……秋彥。”她張口,啞聲念着他的名字,“救我……”
穆格林甩了甩身後的披風,居高臨下地看着這些百姓:“今天處刑叛亂皇宮紀律的罪人!如預言書所言,要用最鋒利的荊棘刺破她的喉嚨!”
人們喧嚣起來,符暧皺緊眉頭,她明白不能再繼續拖下去。
右手合起,她觸碰到無名指的灰色戒指:“我是第十一信使【新娘】,與我簽訂信契的信鴿,聽從我的召喚。”
此時,激動的董秋彥猛然安靜下來,其他隊友怪異地看着他。
而隻有蔣宣和黎征明白他發生了什麼。
蔣宣咬了咬嘴唇,去握林宴的手。林宴回握他冰涼的肢體,沉默不語。
符暧繼續低語着:“自簽訂信契起,你已成為我的一部分,必須在我需要的時候,替我付出生命。”
随後,少女的眼睛睜大,眸意冰冷:“現在,我需要你。”
“處刑時間到!——”穆格林高舉權杖,肆意地笑着。
尖銳的荊棘宛如毒蠍倒刺般利落地捅穿皮肉,黑紅色的鮮血四濺,人們在陰沉的天幕下唏噓,祈禱。
“見證預言實現(2/5)”
處刑結束,鐵籠攜帶着那具模糊的血肉遠離廣場中心,人群散去。
林宴面無表情地看着身旁的少女安然無恙地轉身走開,她右手無名指的灰色戒指還在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李加加一直在深呼吸,捂着臉,腳步踉跄地離開了,
黎征和魏析面色平淡,黎征淺看了一眼剩下的那兩人,示意魏析跟着自己走了。
廣場上的人群走得差不多了,林宴和蔣宣還停在原地。
林宴擡手去觸碰一直低着頭的蔣宣,還未到達,就聽到他啞聲說:“這就是信契,這就是和信使簽訂信契的信鴿,最終的結局。”
有風吹來,他額前的發絲被撩開,露出一雙淚光閃爍的眼睛。
林宴一手摟住他的腰,把他拉到跟前,另一隻握住他的下颚,在蔣宣迷茫的目光下,将吻落在他的薄唇。
“我說過,不用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