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成功鋪設草方格,等級升為Lv6~]
這系統…
姗姗來遲就不和它計較了,但它每次想出現就出現,根本不會挑時候,害得趙安珞每次都要因為它而心驚膽戰。
趁着人人擦除臉上遺留的沙子時,趙安珞趕緊用長袖遮住嘴,極小聲說:“小洲,暫時取消勞保手套的安排,快點快點!”
[收到,馬上取消~]
鸢都帝兀自走向前,“安珞,你随寡人來。”
趙安珞提步跟上:“陛下有何吩咐?”
鸢都帝示意趙安珞先背對着身後的人,随後目光幽深道:“想必你與瑾親王已打過照面,他身旁那兩人分别是皇太子及珥親王。寡人已到退位之年,打算讓他們三人各分管一鎮,根據他三人治沙的實績,寡人再來做最終的傳位決策。”
趙安珞反複咀嚼着這段話背後的意義,心裡忐忑:不要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并不想知道你們鸢都皇宮的傳位秘事啊!
“當然,他三人根本無一點兒治沙本領,因此,還需你來教導。”
“陛下,此話甚是折煞小女了。小女怎敢在陛下、皇太子及兩位親王面前賣弄呢?”
“你在寡人面前何須自謙?但傳位之事,你需閉口不言,寡人不想看他們兄弟自相殘殺。”
趙安珞嗓音沉着:“小女謹遵陛下的吩咐。可陛下,三鎮氣候土質都不同,若是僅僅瞧實績來做決策,可是有些不公?”
“日後繼位了,還有越發多棘手之事,寡人要考的,便是他們在關鍵時刻臨場應變之能力。”鸢都帝深邃的眼眸裡泛着波光。
“是小女想的不夠深切,陛下英明。”
———
皇太子凝視着趙安珞與鸢都帝侃侃而談的背影,冷笑了一聲,語氣裡還透露着古怪:“乘淵,你倒是頗有先見之明,還未回到鸢都,便對這嘉宸公主先下了手,給自己找了個外援。本宮那麟兒若是有你一半聰明勁兒,也不至于今日連來都不得來。”
陸乘淵不僅不惱,還面帶笑意接話道:“皇伯伯,若是我能讨得公主的歡心,何苦還成了鸢都的笑話?”
這激将法還真不能激到陸乘淵,反正皇太子如此針對,最終目的也隻是讓自己在皇爺爺面前惱羞成怒罷了。
皇太子冷哼一聲:“罷了罷了,本宮終究是不如你這般能言善辯。”
陸乘淵笑意未減,卻不搭理。
珥親王先是打量了瑾親王一番,瞧他從容不迫的模樣,也硬着頭皮裝作聽不到。
見鸢都帝與趙安珞轉身回來,皇太子立馬笑臉相迎:“父皇,您與嘉宸公主相談甚歡,可否也說給兒臣們聽聽?”
“寡人下定決心要治好這沙暴,你們三人也是時候做出些實績來給天下百姓瞧瞧了。正好有三個鎮,你們自行商量好要選何處。”
皇太子眼底閃過一瞬危險的精光,難不成是要讓一介小丫頭片子來考評?那讓他一國太子的面子往哪擱?
“父皇,嘉宸公主與乘淵私交過密,這樣莫非不是有失公平?萬一嘉宸公主偏袒我三弟那頭,我與二弟還拿什麼比?”
趙安珞隻覺得頭大得很。這鸢都帝還真是把繼位之争混在治沙裡,做成一個狗皮膏藥甩給自己了。
還有,這太子有沒有搞錯?又關我什麼事了?你堂堂太子,不是應該心如明鏡,隻為天下蒼生着想嗎?怎麼内心如此陰暗?又惡意揣測上我了?
想歸想,但實際上,趙安珞隻是面無表情回應道:“俗話說得好,口說不如身逢,耳聞不如眼見,小女鬥膽請太子殿下莫要聽信外頭的讒言。小女與郡王隻是因和親之事相識,無論是在鸢都,還是近日在鴛鴦鎮,我二人都坦坦蕩蕩,并無一絲逾矩。太子殿下盡管放心,隻要小女知曉的,定會知無不言,全數相告,決不會私下單獨告知任何人。”
關于和陸乘淵的關系…就當是善意的謊言好了。私下那是私下,總不至于還要一字不漏地講給其他人聽吧?畢竟當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自己和他确實也沒做過什麼逾矩的事啊!
皇太子心中譏笑,還當真是小瞧了這嘉宸公主,短短一番話便把所有話頭堵死了。不過,能将父皇哄騙得直接給了魚符,怎會是簡單之人?
死氣沉沉的鸢都皇宮内,太久沒有聰明人之間的博弈了。看着兩人有來有回的較勁,某一瞬間,鸢都帝甚至覺着自己好像也沒有實際那般老,好像也能加入進去。
“如何?你們三個可想好了自己要分管哪處?”鸢都帝正色道。
不等兩位親王思慮再三,皇太子已擅自做好分配:“既然乘淵已在鴛鴦鎮,那鴛鴦鎮便讓老三來接手,我與二弟各自負責鴦鸱及彩鴛鎮好了。”
“那便如大哥所言。”珥親王坦然接受道。
“父皇,治沙乃是造福天下之事,不知這治理,可否讓永烨及乘淵也加入?”
“上陣父子兵,甚好!”
瑾親王此番言論令陸乘淵感到意外,平日,父親可是千叮咛萬囑咐過,讓自己與兄長收斂鋒芒,不可與皇伯伯正面交鋒?今日為何又毫不避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