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時溪按住封淩的手,“娘子是在找劍和魚竿嗎?”
随後指了指門口的角落,“都給娘子放在這裡呢。”
封淩松了口氣。
她平日裡素來沒有什麼愛好,唯有這釣魚,是她自小就喜歡的。
還有那把劍,也很重要!
祝時溪在和封淩談話之間,已看出來這位封女俠是個心思清澈單純之人。
簡直太好忽悠。
祝時溪又接着套封淩的話,把林肆想知道的全套了出來,這才姗然離去。
和祝時溪預想的一樣,隻要不撿受傷的男人,林肆完全不會怪罪她。
“那女郎名為封淩。”祝時溪先從名字開始說起。
林肆淡然點頭,這個名字似乎有些陌生,不是卓正初的後宮。
但是總感覺在《烽火逐鹿》裡看到過。
林肆又仔細回憶。
“等等,你說她叫封淩?可是封地的封,淩雲壯志的淩?”
祝時溪自認為自己作為一個套話的人還是專業的,當然是問的清清楚楚。
“縣主怎麼知道就是這兩個字?”
封淩确實和卓正初有關系,因為原書中提過,卓正初在登基後的一次狩獵之中,遭到了一次行刺。
而行刺之人,正是一位叫封淩的女郎。
當然,最後的行刺沒成功,封淩的死狀極其凄慘。
這一段行刺的劇情非常莫名其妙,也沒有交代封淩為何要行刺,感覺像作者想不出來劇情,拼好飯吃多了亂編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封淩竟然幹了這等大事!
林肆欣賞她。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等人才一定要留下來,她既然能做行刺之事,想必武藝是不錯的。
養着給孩子們當免費老師也好。
林肆喝了口茶湯,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
“還有呢。”
祝時溪又繼續說:“封娘子說,她是被師傅撫養長大,并傳授武藝的,他們師門有個規矩,十五歲後便要下山自謀生路。”
林肆略略點頭,原著寫到後期,設定越寫越多,就像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所以多出來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林肆都見怪不怪。
林肆簡單了當,對着祝時溪說。“你觀她言行舉止如何?”
祝時溪心花怒放,忍着興奮的情緒,“以奴之見,這位封娘子是個心思清澈,性格單純之人,似乎是個直性子呢。”
林肆懂了,那不就是好騙嗎。
那事情就好辦了。
兩個人對上眼神。
林肆:“想辦法忽悠她,讓她留下來。”
祝時溪:“得令!”
封淩吃飽了飯,覺得自己能走能跑能跳,便想趕緊報恩離開。
這樣住在别人家裡,吃别人的飯,多不好,而且給她吃的還是肉,肉很貴的。
而且做的比師傅獵來的雞兔都好吃。
祝時溪推門而入,封淩立刻起身。
祝時溪搶先開口,眼神中帶着一絲憂郁,“封娘子,我方才去查了古籍,你這病,似乎有些難辦啊。”
封淩猶如一隻哈士奇,眼神清澈又帶了一絲慌張,“難辦....有多難辦?莫不是我命不久矣?是什麼病?”
祝時溪演技爆棚,“此病名為低血糖,也正是封娘子暈倒的原因。”
低血糖,這三字每個字封淩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她卻猶如在聽天書。
這是個什麼病?她為何從來沒有聽說過。
祝時溪歎息一聲,“封娘子此時斷斷不能離府,請務必在此住下來,待我給封娘子修養調理。”
“這...這如何好意思,先前救我的大恩還未報,現下又賴在這裡不走,我簡直無以為報,更何況我囊中羞澀...”封淩說着說着,羞愧的低下了頭。
她是有一些錢,但那些錢是要留着給淼淼寄信的。
祝時溪大度道:“無妨,我家家主最是良善,若封娘子想要報答,也可為我家主做些事情。”
封淩這才明白,原來祝時溪隻是府中一個會醫術的奴婢,府上的家主另有其人。
她瞬間覺得自己非常失禮,“我醒來這麼久,還未去拜見這位家主呢。”
祝時溪把人帶到了林肆的面前。
這下輪到封淩傻眼。
祝時溪所謂的家主,是個年歲比她還要小的娘子。
封淩認認真真行了個拱手禮,“救命之恩,我封淩無以為報。”
林肆搖頭,“封娘子,可以報的。”
封淩擡頭:?
林肆淺淺一笑,“我有兩個武婢,平時跟在我身邊護我周全,還請封娘子先與她們二人切磋一番。”
封淩的手揉着衣袖,隻覺得這不太好吧。她從小習武,和這兩位武婢切磋,不是欺負人嗎?
于是封淩義正言辭的拒絕:“此舉要不得,我不能欺負弱小。”
“封娘子喜歡垂釣?”林肆換了個話題。
“喜歡,從小便喜歡,隻不過從小就不怎麼能釣的上來。”封淩老實回答。
林肆笑的人畜無害,“那真是湊巧,我有一魚餌配方和打窩秘訣,但身邊并無人喜歡垂釣,這配方和秘訣也沒有用武之地....”
林肆話還未說完,封淩眼冒金星。
“敢問家主所謂的武婢在何處?現在就可以比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