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兩人果不其然挨了一頓臭罵,插科打诨鬧了半天,岑逐雲忍無可忍又罵起來。
“你們不要在這裡給我轉移話題,真當我不知道這次是你們一起去的群魍山?”
“燕一枝,你也别裝死,連青都受了不少傷,你身上的隻會比她多不會少,你以為換身衣裳我就看不出來了是吧?”
“還在那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滾過來治療!”
兩人表面唯唯諾諾地應了,背在身後的手卻悄悄擊了個掌。
果然裝可憐才是無敵的。
之後幾天,紅裙少女和黑衣少年也急匆匆趕了回來,再次把兩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們隻是去見了個朋友,結果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都沒人通知他們一聲,要不是岑逐雲需要靜養,幾人能把房子給拆了。
年後,岑逐雲的身體徹底吸收靈玉,靈台恢複如初,于是一大早連青便嚴肅宣布。
“以後我要和小雲姐組隊接任務賺錢,明天我們就準備去東洲幫岑淵大哥處理岑念妹妹的事情。”
燕一枝正在喝粥,聞言立馬擡頭道:“那我也得收拾一下,明天跟你們一起出發。”
連青看他:“這次不帶你。”
“為什麼?”
“女孩子的事情你摻和什麼。”連青面色如常坐下吃飯。
燕一枝擰起眉,他怎麼覺得自己被排斥了?
紅裙少女舉手道:“那我跟你們一起去,咱們三個女孩子一起行動比較方便,讓燕一枝和我哥組隊,正好我哥昨天也接了個去南洲的任務。”
燕一枝想反對,被深知妹妹脾性的黑衣少年眼疾手快塞了個饅頭:“老實吃飯吧你。”
組隊的事就這麼決定了,飯後,燕一枝想找連青聊聊什麼情況,之前都是和他組隊,這次怎麼不行了。
連青忙着收拾行李,沒空搭理他。
黑衣少年瞅這倆半天了,等連青進屋後才撞了下燕一枝肩膀,問道:“你最近惹她了?”
“我惹她?”燕一枝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盯向連青的屋子,臉上少見的沒有任何表情,“我敢惹她一根頭發,姜夢鶴和岑逐雲能把我皮扒了。”
“也是。”黑衣少年摸摸下巴,“但我總覺得連青在生你的氣。”
“你也這麼覺得?”
“叛逆期到了吧,我妹這個年紀時也總生我氣。”
兩個大男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為人兄長的不易。
隔天下午,連青三人加一貓正式出發前往東洲,接下來每隔三天便能收到一封來自燕一枝的信。
姜夢鶴覺得離譜,問岑逐雲:“燕一枝那個瘋子是不是有分離焦慮症啊,雲姐,你就沒給他看一下腦子嗎?”
岑逐雲瞥了眼正在打坐修煉的連青,若有所思:“這樣也好。”
“腦子有病還好啊?”
岑逐雲笑笑,沒有解釋。
不知道是不是燕一枝的瘋病會傳染,三人後面也經常收到黑衣少年的信,信裡除了問她們吃得好不好就是睡得好不好要不要早點回家。
姜夢鶴煩得要死,遂回信道:再敢閑着沒事亂寫信,回去就把你們頭打掉。
之後終于消停了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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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淵來信托她們辦的事其實很簡單,他有個同胞妹妹,名叫岑念。
岑念自小癡傻,被人欺負都隻會笑呵呵地問對方要不要吃糖葫蘆,岑逐雲十歲之前也是這樣,所以岑淵照顧妹妹的同時也會對岑逐雲照拂一二。
“小念并非天生癡傻,隻是有一年被邪祟攻擊,導緻靈台崩毀,無法承受這個打擊才精神受創。”岑逐雲将事情的經過簡單解釋了一遍,“岑淵的意思是想讓我試試能不能用陰陽雙石把小念崩壞的靈台修補上,畢竟如今我體内有靈玉,不用擔心使用陰陽雙石後的副作用。”
岑念膽小,不敢離開居住的地方,一旦離開太遠便會恐懼地暈厥過去,岑淵沒辦法才隻能拜托岑逐雲親自來一趟倚風宗。
岑念今年十九歲,成長得還算健康,比連青還要高半個頭,眼神卻懵懂澄澈如孩童,見到三人有些害怕,直到岑淵指着岑逐雲說這是你雲姐姐,你不認識了嗎?
岑念這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岑逐雲,努力辨認了許久,終于展開笑顔,撲進岑逐雲懷裡問她怎麼才回來,她等了她好久。
連青和姜夢鶴識趣地退出門。
岑念的靈台修複起來比連青要慢,前後大約需要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連青和姜夢鶴也沒閑着,甚至順利混進倚風宗的外門弟子裡,每天閑着沒事就去飯堂打打秋風,再接一些簡單的日常任務,偶爾聽聽八卦。
“你們發現沒,群魍山的邪祟似乎變少了,但其他地方被邪祟襲擊的事情反而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