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污”的過程并不怎麼舒服,白聲之前有過體驗。但是比起眼前一片眼花缭亂持續性地頭疼欲裂,白聲更願意接受這種“短痛”,于是他順從地把手交給了沈浩。
“這裡不夠安全,而且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寄生物,所以隻能用最直接的方法試一試。”
白聲感覺自己的手被抓了過去,然後像上次一樣放進對方的“身體”裡。
不對。觸感不對。
白聲還記得之前手放進去是柔軟幹燥的觸感,但現在他的手指被包裹進了溫暖濕潤的軟物中。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他感覺到吮吸似的力道,才突然意識到。
“那個——”
沈浩似乎是把他的手指含進了嘴裡。
白聲感覺自己的腦子仿佛被看不見的巨物猛得錘了一下,此刻正一陣陣地發懵:“那個,沈,沈助理,你在幹什——”
熟悉的、穿透神經的刺痛從手指尖端傳來,瞬間喚醒了白聲的大腦,讓他确定這真的是在“治療”。然而他能感覺到柔軟的舌頭從他的指尖一路滑向他的指根,牙齒松松地咬在指節上,留下濡濕的觸感。
“哇哦。”不遠處的阿佩發出了意味不明的感歎。
白聲的手指被吞得很深,指尖幾乎就在喉口,因為一陣陣的刺痛,白聲下意識地想收回手指,結果一用力按在了舌根處——
“唔......”
被按到的人發出模糊不清的嗚咽,舌根處一陣緊縮。
這真的太不妙了。
“那個,沈助理,你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要,舔我的手?”
白聲想趁自己理智喪失以前抽回手指,但是他整隻手被沈浩緊抓着不放,每根手指都被完完整整地舔了一遍,而他的視線也在這一過程中慢慢恢複,看見了自己的手指是如何塞進對方的嘴唇,然後被抽出來。
“我說了,”沈浩把手指從自己嘴裡抽出來,擱在唇邊,“這是最直接的方式。”
就當成貓咪在舔手,就當成貓咪在舔手,就當成貓咪在舔手.......白聲默念着企圖洗腦自己,然而随着視野逐漸清晰,他的這種自我洗腦形同虛設。
大概兩分鐘過去,白聲終于獲得了幹淨的視野,以及兩隻幹淨的手,上面并沒有被舔舐過的痕迹,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白聲的幻覺。
但他的手指還完全記得那溫熱柔軟的口腔,似乎輕輕一摁還能碰到喉口。
“我把那些污染吃進去了。”沈浩用拇指節擦了下嘴角,推了下眼鏡,不帶感情地說道,“暫時不用擔心這些寄生物的問題了。但這些寄生物到底是什麼,我仍然不清楚,我的知識裡沒有這種東西。”
“......”白聲微妙地挑起眉,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言論,“謝謝你......麻煩你下次如果要進行這樣的污染祛除,可以先提前告知我一下方式嗎?”
“有什麼地方不對嗎?”沈浩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然後對阿佩瞪了一眼,“你不是說要帶我們去一個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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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個地方就在這座大樓裡。”阿佩一邊把他們帶進了電梯,一邊摁下了頂層的按鈕,“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隻不過......你們到了那裡就會明白的。”
走出電梯後是一個廣闊的大廳,大廳的一段時鋪着紅毯的一個巨大展廳,展牌上有一個巨大的logo。然後是一串圖畫一樣的文字,白聲很快就認出來是他這個巧克力品牌的名字——也就是之前那個香水品牌的名字。
“這是它們曆代産品的展廳。一般并不開放對外參觀。”
“那我們是怎麼進來的?”
阿佩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電梯卡,笑呵呵地說道:“之前從一個工作人員的口袋裡順來的......别擔心,我隻是出于好奇,真的,并沒有其他意思,然後就上了頂樓,發現了這裡有個展廳。”
沈浩一言不發地走進了陳列着各式各樣香水的展櫃區,阿佩也想往前走,但是被白聲一把拽住。
“想問幾個問題。”
阿佩瞪大了眼睛,用混合着敬佩和震驚的複雜眼神看着白聲。
“您說。”
“你們老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沒有教過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嗎?”
“事實上......我覺得他并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