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次是個挑戰——用三天的時間改編一首命題作品。小組合作,評委打分,我們會跟拍創作期間你們所有的構思過程和練習,因此希望大家平時都能多上點心,三天後我們來看成果。”
“隻有三天?之前企劃裡不是這麼說的呀!我後兩天還有其他活動呢!”
“之前明明說了有一周的時間,這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改變規則呀!”
第二次節目一開始,節目組便做出了一個奇怪的決定——縮短命題改編賽的時間,這在選手中引起了嘩然。
“各位,非常不好意思,因為第一期節目播出以後收視率不佳,這是我們節目組臨時做出的決定。”在當日的拍攝之後,節目組專門花了時間和嘉賓們進行解釋,“畢竟收視率不好對各位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對吧?而且這也是給了諸位一個可以挑戰的機會不是嗎?”
......
“我明天有另外一個節目要上,推不掉.....我最晚明天23點前有空。”
段景依然是白聲的隊友,他正在為節目組突然的改制而苦惱地不停扯脖子上的繃帶。
事實上不僅是段景,因為參加這次節目的基本上都是低星的小歌手,也沒有什麼能力和節目組叫闆,有不少都是和白聲一樣被人推薦過來的,也不好半路退賽,隻能硬着頭皮完成。
“這樣會不會來不及?本來一星期就已經很緊了,現在縮短到三天,我已經不妄想能做出什麼好的改變,能完成這項任務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白聲倒不是那麼緊張。一方面是因為接下去三天他暫時沒什麼其他工作,另一方面,也許是得益于過去的經驗,他對于改編這種活還算熟練。因為做過樂隊,他記得自己有一段時間專門接類似的活。
“我先想想辦法。你先安心做明天的工作,等你結束了再來和我讨論。”
“......辛苦你了,白聲哥。”
因為隻需要錄一個開頭以及另外一些瑣碎的片段,晚上白聲幹脆留在節目組提供的房間裡琢磨他手上拿到的曲子。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首曲子是莫前早期的一首原創。整體風格四平八穩,詞曲押韻上口的情歌,因此倒成為了一首經典情歌。
莫前一定與尹小小的死亡有聯系。至少他肯定知道尹小小的死亡有隐情,并且緻力于隐瞞真相,否則無法解釋他上次出現在頂樓,甚至指揮着那群黑口罩。
手機的消息提醒打斷了他的聯想。發來消息的是再次遲到的沈助理。
“抱歉又遲到了。我花了點時間把誘餌帶了過來,今晚我們就可以跟蹤那輛垃圾車了。”
如果不是沈浩提醒,白聲幾乎都快忘了那輛垃圾車。而沈浩所說的誘餌,大概就是——
呼哧呼哧的白色□□與黑色的偶蹄目肉塊蹲在沈浩的腳邊,姿勢乖巧得就像兩條企圖讨好主人的小狗。
但是很可惜,沈浩讨厭狗。白聲從後門走了出來,不出意外地在沈浩的臉上看到了嫌棄的神情。
“你的那兩位同事竟然舍得把自己的造物借給你?”
“這些造物對它們來說隻是好用的工具,我以前和你解釋過。他們之所以對于它們被害感到憤怒,想要找出兇手,隻是因為覺得自己的被冒犯了而已。如果能夠花費一點小代價就能解決問題,他們不介意犧牲一兩個‘孩子’。”
“真可憐。”白聲蹲下身想安慰安慰那兩個“小朋友”,然而看到它們超出人類承受能力的糟糕長相,一時間又收回了手。
“現在是十點,我把它們帶到垃圾桶附近,等會兒垃圾桶被運上車,我們就追上去。”
“開車追會被發現吧?”白聲猜測道。
“是的,所以我們坐輕軌。”
“等等,這裡沒有輕軌站,而且通向郊外方向的輕軌隻有一條吧?”
“不,還有一條,但那不是載人的。”沈浩熟練地打開手上的平闆,将一條線路畫出來指給白聲看,“這一條是貨運軌道,從城市往郊外的貨運軌道。”
“為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
“因為這條軌道對城市居民不開放,是城市安全中心的專線。從這裡出發,走上十分鐘就到了。”
又是城市安全中心。
“我在那邊工作過,所以我知道。”沈浩繼續說道,“我已經在我上次從監控看到的最後畫面附近準備好了車,到時候我們在那附近下車,繼續用車追趕,因為靠近郊外比較空曠,就算它們發現了,也很難甩開我們。”
“聽起來有點危險。”
“......那個。”一個又輕又小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小小姐雖然隻是拜托我和你接觸,但是,我也想知道她到底為什麼......”
吳小見。這個留着妹妹頭的年輕人出場方式和上次十分相似,表情也十分相似。
這麼想着,白聲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