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暈倒在她的腳跟背後。
“這的确很讓人......大開眼界。”
“是吧是吧!”李美興奮地扶着欄杆對白聲說道,“要是沒人陪我來都沒人見證我實現這個絕妙計劃了!”
簡直就像一個表演欲過剩的孩子。白聲忍不住在心裡評判道。面前的李美和他第一次見過的那個非人類似乎産生了極大的差異——當然,那個阿佩也是如此。
“監控你打算怎麼辦?”
“沒關系,我已經給他的腦子下了暗示,”李美用鞋尖點了點昏倒的監獄長,“他醒了以後就會把我們進來以後的所有視頻都給删除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警衛已經将那位明軒影視的副總裁帶到了玻璃對面的位置上。這位副總裁比起上次被白聲“綁架”的時候看起來要憔悴許多,顯然監獄生活與而言不怎麼愉快。
“你好呀~”李美隔着玻璃微笑着對對面的人打了個招呼。
玻璃對面的人低着頭,沒有任何反應。
“這不可能!沒有人不會對我的話語不做反應!”李美氣得一掌拍在玻璃上,整個隔離牆都在你她的怕打下震顫不已。白聲正考慮要不要提醒她當心一點,李美又突然一聲驚呼。
“他聾了!”李美喊道,“我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組織,他不僅聾了,他還瞎了——他還啞了!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
白聲心裡一沉。他當初在新聞裡見到的這位被逮捕的副總裁并不是又聾又瞎的。顯然,這是他在監獄中的遭遇。有人不想他說話,也不想他看見。這樣他就無法傳遞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要是沈浩在這裡就好了。白聲突然想到。作為“全知”的非人類,他說不定知道盲文的使用方法。
玻璃對面的副總裁突然擡起了頭,那雙無神的眼睛緊緊地盯着白聲的方向,讓白聲突然心裡一緊。
“沒關系,”一邊的李美突然笑眯眯地拍了拍他,“我剛剛連通了他的大腦思維,現在我們可以和他對話了。”
“......”這個技能白聲是完全沒想到的。
[你是,你是......我記得你——]
嘶啞的男聲在白聲的大腦中想起,玻璃對面的男人眼珠正不斷地顫抖着。
“我是誰不管你記得或是不記得都不重要。”白聲打斷了他斷斷續續的話語,“我是來問關于那些綠色藥丸的事情的。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玻璃對面的眼珠劇烈地顫抖起來。
[我不能說。]
“你現在并沒有真正在說話。”白聲提醒道。
對面的男人陷入了沉默。他迷茫的臉上露出了強烈的恐懼。
白聲直視者那個失去了視覺的人,放低了自己的聲音:“你當然可以什麼都不說,但是我現在是在你的腦子裡和你說話,如果你不想說,我可以扒開你的腦子把所有該看的,不該看的,看得一清二楚。”
“那個——我并不能——”一邊的李美似乎想要反駁,但是白聲伸手制止了她繼續往下說。
李美下意識地沒有再說話。
“我是間接把你送進這個地方的人——如果你忘記了,我可以告訴你。你可以認為我是你曾經的敵人。”白聲緩緩說道,“但我想,那些讓你變得又聾又啞的人,肯定也不是你現在的朋友。正巧,我也不是他們的朋友。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時兩個選擇,選擇繼續幫助那些讓你成為廢人的敵人,還是幫助我這個也許會幫你報複另一群敵人的敵人呢?”
明軒影視曾經的副總裁在玻璃的另一面陷入了沉思。
[那個藥物......是為了一場獻祭。]
玻璃對面的男人突然開始說話了。
[我拿到手的時候還處于早期試驗階段,需要臨床試驗人員......所以我把它給了季厄,作為嘗試。]
“獻祭?”
[我不知道是什麼獻祭!也許隻是一個代号......我隻是偷聽到過,說是在今年年底!它們的作用都是控制欲望,但怎樣控制,其中的原理我什麼都不清楚!]
“你是從什麼地方獲得這個藥物的?”
[......彩色娛樂。]
這一點并沒有出乎意料。白聲想。
白聲又問了一些關于這些藥丸的細節問題,發現這位副總裁知道的其實也隻是一些皮毛而已唯一有用的連鎖就是年底的所謂那場“獻祭”。
[我隻知道,他們已經策劃了很久.......]
策劃了很久。年底的活動。白聲瞬間想到的是那場跨年晚會。但是跨年晚會是每年都有的活動。而除此以外的活動——
不就是他們現在參加的這場奇怪的比賽嗎?白聲想起來他在參加之前從各個渠道受到的參賽邀請,這本來就很不正常。如果把邀請選手舉動理解為他們在尋找合适的祭品,那似乎就不奇怪了。
但是,他們要這些新手藝人偶像作為祭品幹什麼呢?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看不出這個節目有什麼别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