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好。”蕭衍随口回應。
聽罷穆熒不由得腦補一場,兩兄弟表面水火不容實際挺關心對方,其中一個得知另一個有了未婚妻,還不知姓名,恐兄弟被騙反複提醒,兄弟卻不以為然,二人日漸水火。
腦補完成穆熒覺得,自己簡直窺探到了真相!
不由得說道:“要不下次再遇到他,你就說其實我是你遠方表妹,過來借住的,總騙他我是你未婚妻,我怕他要私底下細查我的身份。”
說到底她在這兒還是個黑戶,得想辦法給自己弄個戶籍,萬一被細查就完蛋了。
“是我疏忽了。”蕭衍這時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才道:“那你戶籍所在何處,我去将你戶籍遷過來再買通些人,就能瞞住了。”
穆熒閉上眼睛,決定再撒一個小謊:“其實,我應該算是個黑戶,我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的,被小姐撿回去之前的記憶我全都沒有了。”
蕭衍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原來如此,沒關系!我可以為你處理這個事情,也是報答你拯救子謙的恩情了。”
“多謝國師!”
太好了,她終于要擺脫黑戶了嘛。
果然啊,背靠大樹好乘涼,有了國師這顆金大腿,她做什麼都會順利的。
*
望仙樓下,沈鸢兒悄悄探出腦袋,她今日可是找了祁景淵一天,終于在這望仙樓周邊看見了人影。
都怪祁景淵太冷漠無情,昨日本想跟着回王府,卻半路就被丢下馬車,讓她自己回家。
可是,她就是恒王妃啊,她該回恒王府。
本想繼續跟着還被阻攔,無奈隻能找了家客棧住一晚,準備第二天找到祁景淵跟他攤牌,說什麼也要同他一起回一趟王府,讓他看看自己的王妃究竟是誰!
等得腿都麻了,沈鸢兒終于瞧見祁景淵出來的身影,蹦蹦跳跳地追了上去。
“公子!是我呀公子!”
沈鸢兒幾下竄到祁景淵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有何事。”祁景淵眉頭一蹙,這個女人不回家偏偏又來找他,她的心思在軍營裡時就誰都清楚,他也早已拒絕過她好幾遍。
偏偏這女人就愛死纏爛打,煩不勝煩。
沈鸢兒盡力用可人的語氣道:“公子,我被家裡趕出來了,他們不許我回家,能不能今晚去你府上借宿一晚?”
“不行!”要住宿就該去客棧,他的王府不是收容所。
“不要這麼絕情嘛!”
“不合适。”
沈鸢兒知道要再強求,人就直接走了,于是她改換了想法:“那讓我去你府上讨杯水喝總行了吧?我渴一天了。”
祁景淵看她不去王府不罷休的架勢,心底決定瞧瞧她究竟想做什麼。
既有換裝,回去就不能走大門,二人從小門悄悄回了府中。
小厮正端着茶水往前廳走,遠遠地就看見了坐在中央的祁景淵,熱情走過去:“王爺回來啦,小的正好泡了熱茶,這就給王爺倒一杯。”
倒完注意都另一邊還有個人,于是轉頭過去:“這位姑……王妃!王妃你沒死?!”
小厮驚得愣在了原地,手裡的茶盞顫抖着。
沈鸢兒的目的達到了,悠然自得地拿過茶盞,輕抿一口。
“我自然活得好好的。”
聽到小厮的一聲“王妃”,王府的其他下人也忍不住湊過去瞧一瞧,誰知一個個都驚在了原地。
王妃竟然真的活着!
祁景淵這時還未察覺不對勁,手一拍桌怒斥道:“你們一個兩個眼瞎了不成!王妃與她相貌完全不同,她怎麼會是王妃!”
小厮被吓到了,可仍就指着沈鸢兒說:“可是王爺,這張臉真的是王妃啊,小的跟了王妃三年,又豈會認錯!哪怕把其他人都叫來,也都說這是王妃的臉。”
這是祁景淵才反應不對之處,為什麼他記憶中阿熒的模樣并非如此,這些下人卻如此堅定。
“把王府的下人都叫來辨認。”
話音一落,府中的下人迅速集結,在看到沈鸢兒的臉那一刻,都是脫口而出“王妃”二字。
這一切讓祁景淵陷入深思。
而沈鸢兒此刻大方地站起來道:“王爺,其實我有件事情一直瞞着你,其實我才是你的王妃,是侯府的大小姐。
原來在府上的是我找的替身,替我打理王府,不信你可以問問柳葉,她是我從小到大的貼身丫鬟,她一定不會撒謊。”
祁景淵擡眸俯視底下的柳葉,周身都散發着陰冷的氣息:“她說的可是真話?”
柳葉頂着壓力依舊淡淡地開口:“回王爺,王妃幾日前就已經故去,這位姑娘隻是和王妃長得有些相似罷了。”
“你怎麼能撒謊呢,你可是我的貼身婢女!你把實話告訴王爺啊!”沈鸢兒沒想到柳葉居然會撒謊,那她剛剛說的話算什麼。
柳葉心裡門兒清,若此時認下沈鸢兒的身份,那便是欺君的死罪,真正的王妃早就已經故去,連聖上都來看過葬禮。
“奴婢沒有撒謊,這位姑娘隻是與王妃有些相似罷了。”說完柳葉行了跪拜禮,再也不講話了。
這可把沈鸢兒氣得不行,這群人怎麼回事,她不過出去一趟,這替嫁還能成真了不是!
她才應該是這王府的女主人,祁景淵的王妃啊!
沈鸢兒焦急地證明自己:“王爺,我沒有撒謊,柳葉她定然是被收買了,她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而祁景淵完全沒有在聽她的證詞,自顧地笑了起來。
原來他的阿熒是替嫁,難怪棺材是空的,那是阿熒脫身的手段吧。
既然招惹了他,就别想輕易脫身!
“阿熒,你隻能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