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漸落,在一處小巷裡,幾名木工師傅正忙得熱火朝天。
“姑娘,您看這樣行嗎?”
穆熒細細端詳餐車,“還差點兒,竈台這塊兒再做舊些。”
這是她為了圓謊,找了好幾個木工師父,私人定做的餐車。
一想到家裡躺着那位,之後要天天戴個圍兜,出門擺攤賣胡辣湯,她就忍不住想笑。
很快她的餐車就完成了,一看就很有年代感,做得跟真十年的老物件一般。
“很好,一會兒你們就将這東西送來穆府,切記從後門送進來。”說着将費用一并結清。
“好嘞,姑娘放心,咱們辦事牢靠得很。”
穆熒滿意離去,回府途中路過些小吃攤,順便還打包了些回去。
食物要趁熱才好吃,她滿心愉悅地來到祁景淵的院子,敲響了房門。
“大侄子,小姨給你帶吃的啦。”
片刻無人回應,她又敲了一次。
“還沒醒嗎?那我進來喽。”
手掌剛欲推門,裡面終于有了回音“咳咳,在換衣服,不方便。”
面對突然回來的穆熒,裡面的十一臉都要吓白了,匆匆跑到門口将門抵死,就怕她推門而入發現端倪。
而在外的穆熒已經産生了疑惑,這聲音怎麼怪怪的?
明明早上還不是這個聲音,難道染上風寒了?
穆熒挪動腳步到窗邊,眯起眼在窗戶上掏了個洞,正欲窺視房内情況,忽然後腦勺被不知名物體砸了一下。
“誰幹的!”話說完穆熒就愣住了,她好像沒有請丫鬟小厮,那是什麼東西砸她一下?
眼角的餘光仿佛看見,一個白色的物體一閃而過,她急忙轉頭去看,卻什麼也沒有瞧見。
“奇了怪了,難不成是外面的野貓?”
穆熒并沒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等了一會兒才又問房間裡的人:“你換好了嗎,我可以進來了嗎?”
“進來吧。”
這次的聲音又好了。
她推門而入,偏頭就瞧見了在床上“柔弱生風”的男子,此刻他胸口的衣衫大開,腹肌若隐若現,隐隐還能看見受傷包裹的紗布。
就這樣一幕,直接就吸引走了穆熒的目光,手裡的小吃都忘了放,直接就走了過去。
嘴上如慈母一般關心地說:“你看你,換個衣服都沒換好,我來幫你把衣服系上。”
她剛一做擡手的動作,手裡的醬餅就滑了出去,“啪”一下掉在了祁景淵的腹肌上,留下一灘棕色的醬。
意識到自己的手做了什麼,穆熒雙眼睜大,連忙起身扯出一根手帕,慌亂地擦拭起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給你擦。”
這腹肌是真好摸啊,怎麼就在一個神經病的身上呢,要長她身上該多帥呀!
穆熒一邊想得出神,手上也就沒了分寸,越擦越往下移,直到觸碰到某個不可名狀的位置時,她才恍然回神。
她驚恐地收回爪子,小臉漲得通紅,一時間話都說不出口了。
祁景淵倒是饒有興味地,欣賞她的驚慌失措,随後不緊不慢地說一句:“小姨方才是在輕薄我麼?”
“我沒有,小孩兒能懂什麼!”穆熒别過臉,咬了咬唇,她方才就不該那般出神,現在尴尬了。
祁景淵又故意補上一句:“可我同小姨不是一般大麼,怎麼就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