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沙啞的男聲透入她的耳膜,好聽得耳朵都要懷孕了。
穆熒臉一紅,擡頭就對上了那雙清冷的眸子。
是祁景淵!
片刻震驚後她緩了過來,也是,書中劇情本該就是他來平定金國之亂,隻是不知道為何晚了些時日。
不過她明明都跑了,怎麼被抓回來的?!
穆熒害怕地往後縮了縮,不知道該以何種姿态再面對眼前的男人。
“阿熒害怕我?”祁景淵語氣中透着幾分受傷,她手腕上的力道驟然收縮。
“丢下我兩回,還想再跑,當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眼前的男人讓她感到些許陌生,三年不見,他的臉上更顯冷冽、成熟。
“我…我隻是過慣了自由自在的日子。”穆熒随口編了個理由,總不能直接告訴對方,她是想躲劇情活命才跑路的吧?
祁景淵将她的手放至胸口,低聲道:“阿熒,留下來,我們一起開啟新的生活好不好?”
“可是……”穆熒猶豫了,她已經不清楚現在該怎麼做了。
書裡原本屬于男女主的線全亂了,在這崩壞的故事下,她又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但總之跟在主角身邊的人,總是危機重重的。
或許她可以等到大結局的時間線再給出答複?那時候一切既定的軌迹都已經結束,她也不用再擔憂會有什麼劇情殺。
那些亂七八糟的遇刺、兵變什麼的,都不會再有。
“我想……”再等一等。
話未說出口,就被封回唇間,兩人呼吸相映,她的臉被捧起,唇齒被人強勢撬開,久久不得分離。
耳朵漸漸泛起一絲粉紅,穆熒極力推拒身前的男人,她好像要不能呼吸了,身子軟癱下來,奮力的捶打好似小貓撓癢一般。
意識到她呼吸困難,祁景淵松開了這場纏綿許久的吻,食指抵住她的唇中央,輕聲說:“阿熒的話,我不想聽~”
多半是他不愛聽的,拒絕的話。
此時帳外有人大聲說話:
“陛下,都已經準備好了。”
咔嚓——
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金屬碰撞的奇怪聲響。
祁景淵大手摩挲着她的臉頰,輕柔地說:“等我回來~”
說着男人迅速起身收拾,離開了營帳。
穆熒難以置信地盯着帳門口,嘴巴張大,眉頭一蹙。
她剛剛沒有聽錯吧?帳外的人是在喊祁景淵陛下?
這不能吧,原書裡這個時候祁景淵依然是王爺才對,經過這次戰争積蓄了百姓的擁護。再經曆各種朝堂詭計,最終推翻昏君,自己做回皇帝,迎娶女主為後,迎來完美大結局才對。
一定是她方才被親懵了,耳朵也跟着不好使了,不然怎麼會聽到有人喊祁景淵“陛下”。
穆熒擡手想給自己扇扇風,手腕沉重的感覺讓她意識到不對勁,低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根拇指粗細的玄鐵。
呵,防逃跑神器是吧!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戴着這玩意,中午吃飯都拿不動筷子,等人回來了,她一定要強烈要求不許再用這玩意了。
飯畢,婢女為她遞上手帕,她接過擦了擦嘴,早晨的疑慮又在心中作祟,轉而對婢女提問道:“祁景淵他在這軍中,是何官職呀?”
婢女聽完慌忙跪下,聲音顫抖:“姑娘,您怎可直呼陛下名諱,這可是大忌!”
“等會兒,你說什麼?祁景淵就是你們口中的陛下?”
婢女不敢接話,連連勸道:“姑娘快别說了,若是被陛下聽見,定然會責罰的。”
這下穆熒懸着的心徹底死了,這劇情已經完全奔走了,本該過幾年才能登上帝位的男主,竟然這麼早就做了皇帝。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穆熒都不敢想。
那她要怎麼辦,同意跟祁景淵回去?
似乎也挺好,他倆也算是郎有情,妾有意。
穆熒又瞧了瞧手腕上的東西,畸形的play固然刺激,但健康的感情更為重要。
等祁景淵回來,她一定要鄭重地向他講解一番,讓他倆的感情回歸最美好的時光。
想到這裡,穆熒不由得傻樂,自己總算是不用過什麼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夫君當上皇帝這多爽啊,她再也不用為黑戶的事情擔心了,走到哪兒都能橫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