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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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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送來了一十五個形狀花紋各不相同的金珠,符歲正趴在床上将金珠和各色寶石擺來擺去,思量着編個璎珞還是串個手串。

飛晴進屋來報:“外面有個叫嚴田青的郎君,說有急事要見郡主。”說着将一樣物件雙手呈上。

符歲沒聽過嚴田青這個名字。不過這幾日來往人多,符歲以為也是來送賀禮的,心中好笑。别家的奴仆都是報主人家的名号,他怎麼還報自己的姓名。

符歲随意地從飛晴手上抓過那物件,入手才發現是一個做工精良的飾金魚袋。符歲莫名其妙地看着手裡的魚袋,送她這個是什麼意思,要祝她官運亨通嗎?

剛剛飛晴說那人有事要見自己,想來這便是信物。符歲有些不樂意,郡主府又不是敞開門做生意的,一個兩個本尊不露面就叫個下人來把符歲安排地團團轉。她不耐煩地打開魚袋取出裡面的魚符,嶄新的魚符金光璀璨,背面刻着“左衛将軍越山嶺”。

符歲第一反應是魚符也有人仿?她捏着魚符翻來覆去看,除了新得過分,也看不出什麼端倪。符歲想到送魚符的人:“那人呢?”

“在門廳,護衛們看着。”

郡主府門側的一間房子裡,嚴田青坐在右側的一張椅子上,既興奮又忐忑。今日他本是跟着三哥去抓人,人抓到了,三哥卻不知為什麼将魚袋摘給他,讓他帶着到郡主府來,務必請郡主過去。嚴田青看着郡主府高聳的朱漆大門,第一次明白為什麼有錢人叫“高門”大戶。

嚴田青在屋内掃一圈,這裡應該是讓來府上的人暫時等待的屋子。這樣的屋子都鋪着光潔的青磚,擺着紅松桌椅。嚴田青咂嘴,這得多少錢。

屋裡站着兩個人,屋外站着兩個人,看他們行走的習慣嚴田青便知幾位都是練家子。嚴田青對郡主府上如此小心防範不覺得反感,他要有這麼多錢,他一定比郡主看得還嚴。嚴田青越觀察越佩服三哥,這樣的貴人三哥也認識,而且三哥說地址時順得就像他經常來一樣,三哥真厲害啊。

一個護衛進來在嚴田青身旁的桌子上放上點心茶水。嚴田青怕當着府中護衛的面吃喝顯得三哥手下的人不懂規矩,仔細琢磨琢磨又覺得不吃不喝豈不更奇怪,既如此不吃白不吃,他也嘗嘗貴人家的茶水點心什麼味。

符歲推開門時,嚴田青正一手茶壺一手茶杯往下順點心。

一看見嚴田青的臉,符歲就知确實是越山嶺找她有事,這個人就是元夕那日跟在越山嶺身邊的人。

嚴田青見有人來,連忙放下茶壺和杯子,伸手抹一把嘴上殘留的糕點渣子,站起身來。

“哎,你……”嚴田青識人本事不錯,隻一眼就認出符歲。

嚴田青話剛出口,站在屋裡的兩個護衛就冷冰冰瞪過來。嚴田青立馬反應過來,忙行禮道:“左衛嚴田青參見郡主尊前,伏願貴主尊體康泰。”

“他人呢?”怎麼不自己來。

他是誰?虧得嚴田青機靈,眼珠一轉回道:“将軍在胭脂河上,請尊前移步。”

胭脂河是禮河中的一段,因臨近平康坊,有人言禮河如渭水,棄脂水而漲膩,所以将那一段叫做胭脂河。

嚴田青今日是走着出門的,九如裡與胭脂河有些距離,嚴田青總不能一路小跑給郡主引路。一名高壯的護衛牽出一匹馬,讓嚴田青騎馬帶路。

嚴田青摸着身下馬兒編起的鬃毛,又摸摸馬兒的脖子和屁股,越摸越喜歡,這馬比軍中最好的戰馬也不差。嚴田青暗自慶幸元夕那日自己不曾亂說話,果然京中不同于邊地,随便扔塊石頭都能砸着個貴人。

到胭脂河畔嚴田青率先下馬,沿着河邊察看。他與越山嶺是在平康坊一處黑窩子抓的人,越山嶺隻交代他将郡主帶去胭脂河,沒說具體在何處。胭脂河畔笙樂不停人流不息,嚴田青粗粗打量,就将目光放在一艘停在岸邊的畫舫上,他奔過去一看,果然在畫舫邊找到了越山嶺留下的記号。

畫舫内西平郡王端坐一側,盡力控制呼吸和動作,掩飾自己的焦躁不安。畫舫所有的門窗皆是緊閉,舫外無人看守,舫内隻有對面那個男子,西平郡王不住觀察坐在他對面的人。那人穿一身尋常藍袍,找不到一點能彰顯身份的東西,他大馬金刀地坐着,眼睛低垂,似乎在閉目養神。剛剛被一路挾至此的西平郡王明白,就算對面那人看上去再松懈,自己也不可能從他手裡逃走。

那人感受到西平郡王的目光,擡眼看過來,兩隻眸子如浸在冰水中的兩丸烏黑瑪瑙,半遮在低垂的睫毛後面。從被抓住到現在,他不曾問過自己一句話,西平郡王暗暗打定主意,不管他想做什麼,自己絕不開口。

被推動的舫門打斷二人的僵持,叩雲扶着符歲小心地上船。

嚴田青跟在符歲身邊剛蹿進半邊身子,越山嶺一個眼神他就把已經邁進來的一隻腳默默收回去,去舫外找個地方蹲着。

以符歲對越山嶺的了解,用魚符将她叫來必不是一時興起要帶她泛舟遊湖,對叩雲擺擺手。叩雲不是很信任地看着這個害郡主醉酒的人,再三确認舫中無酒才帶人離開。

“今天是什麼風,竟把我吹到越将軍這兒來。”符歲自尋個位置款款坐下。

越山嶺沒搭話,沖符歲伸手。

符歲假裝看不懂,猶疑片刻困惑地打開随身的小荷包,翻出一枚梅花形的小金錠,芊芊玉指捏着輕輕放在越山嶺手心。

越山嶺哭笑不得地将金錠放回符歲面前的桌上,問:“我魚符呢?”

符歲心虛地移開眼,故作鎮定地說:“在你小随從那裡呀。”

“真的?”越山嶺注視着符歲,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等待答案又仿佛了然于心。

符歲教那雙如深水寒潭般的漆黑眼睛看得心亂,她眼神閃爍着想要逃開越山嶺的目光,聲音細如蚊蠅:“沒帶。”

“嗯?”越山嶺挑眉,疑惑地帶出聲鼻音。

偏生越山嶺的眼神極為認真,符歲被看得耳根發燙,惱羞成怒地嗔道:“我忘在家裡了。”

這是實話,符歲急着去問嚴田青,将魚符随手一擱,見到越山嶺伸手她才想起來魚符還在她卧房裡呢。都怪嚴田青,也不知道提醒一句,符歲在心裡把偷偷把責任全推到嚴田青頭上。

越山嶺也沒想到請符歲來一趟還能把魚符搭進去,隻好先談正事,魚符的事過後再說。他輕輕咳嗽一聲掩飾尴尬,坐正身體,一指西平郡王:“你認得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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