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命令。”

兩人也不敢違背煙微的意思，隻好先回了孤阙隊的領地，兩人心中想的也是一樣:先回去找隊友商量商量，在一起做對策。

因為走到熊隊辦公門外，敲了兩次門，裡面傳來熊隊渾厚的聲音:“請進。”

煙微推門而入，熊對擡眼看去，發現來人是煙微，剛準備開口說話，結果就被煙微的聲音蓋過:“報告！孤阙隊白阙歸隊，自願領罰，絕不退縮。”煙微站的筆直，擡頭挺胸。

熊隊見狀，很是無奈，他站起來說道:“領什麼罰，過來，坐我對面，我和你好好談談。”

說完許久，也沒見煙微有動靜。

于是，又提高了一倍音量道:“聽到我說話了嗎？好好談談，你，動用私刑這件事。”

煙微終于開口:“報告！我自願領罰，犯了錯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熊隊:“這麼多年沒罰你，骨頭又硬了是不是？”見煙微沒回，又繼續說道，“還好，你已經把該問的都問出來了，提交給了警察局，警察局那邊也不是固執的，也知道你是為國家做事，不然現在坐在牢裡的就不隻是她。我問你，當初入隊的時候，你們的誓言是什麼，還記得嗎？還是說當初發誓的時候太小，記不住了？”

煙微:“從未忘記！”

熊隊:“那好，你現在當着我的面再把當初的誓言給我說出來，這樣你才能更清楚的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

煙微:“我宣誓……遵守國家的法律、法規，執行軍隊的條令、條例和規章制度，服從命令，聽從指揮。努力學習軍事、政治、科學文化，苦練殺敵本領，愛護武器裝備，保守軍事秘密……”沒一會兒她就說完了。

熊隊:“現在明白了嗎？”

煙微:“明白！”

熊隊:“上面并沒有要追究的意思，隻是說下不為例，你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我們都不希望你因一時的沖動，而忘了你的初心。”

煙微:“上面不追究我，但您一定要罰，知錯，改錯；知罪，受罰；我們這裡最不缺的就是有能力的人，倘若這一次你放過我，何以服衆？”

熊隊:“行了，你回去自己反省幾天，再回去繼續你們的任務，學校那邊我會打好招呼。”

煙微知道，他并非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可他還是不願罰自己，為什麼？或許是因為煙微四歲時就拜他為師，在那個同齡人本應該快樂，無憂無慮的孩童時期，本以她的家世便可以一世無憂的她卻選擇了一條最苦的路。

所以成長的代價是什麼？是失去，是遺憾，還是天人永隔。

煙微:“熊伯伯！”

熊啟玮也知道煙微從小就是個很執着的孩子，從什麼時候真正發現并了解的呢？大概就是從那個天真浪漫，開朗活潑的小女孩變成一個沉默寡言，沒日沒夜努力的鍛煉自己，隻為變得更強，能保護更多人的小大人吧。

雖然她的話現在也變多了些，也會偶爾笑笑，你熊隊總覺得這跟以前那個他剛認識的小女孩很不同，煙微雖然笑着，但總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給人感受到的不是年少有為的意氣風發，有些像距人千裡之外的疏離感，好像沒有誰能真正走進她的心房，别人看不出來，但熊啟玮能确定的是他一定看得出來。

自那以後她的身上少了些孩子氣，多了些沉穩。

雖然說家中有礦，父母健在，且都對她非常好，看似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也是很多人向往的生活，但不是局中人，不解其為何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