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暮楊見來人是煙微,便起身走到咖啡機旁打了一杯溫熱的咖啡遞到了煙微的面前。
等兩人都做好後,暮楊把眼神移到了煙微身上,眼神裡透露着一句話“你想商量什麼事?”
煙微看懂了他的意思,沒等他開口提問便自己說的:“這次我去了學校以後,我覺得我還是有去工作的,整天待在家裡做一個家庭主婦并不符合我多年的受教育思,而且看着我身邊的同學,他們一個個都事業有成,在自己擅長的方面有了一番成就,我覺得我也可以體驗工作的感覺,在自己喜歡的行業工作的感覺,遠的不說就說冉正威,雖然他和我不是同一個老師,但認為我們的想法是相同的,都是想用自己的一身才學為國家做些什麼。”
“嗯,我也正好想和你聊聊工作的事,在你走的這幾天,我想了想,覺得我給你的合同上的要求不太合情理,也不太符合一個自由人應該獲得的自由,而且我也想了我的未來,我認為我不是一個結了婚在離婚的人,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考慮感情的問題,所以我認為應該我這輩子就隻會結一次婚,所以,我決定原來的合同不奏效,在我這裡是,在你那裡由你自己決定,離婚我不會提,但你可以,我尊重你的意見,工作也是,不過我更希望你在我們自己家的公司工作,這樣休息的時間也多,也不需要那麼匆忙。”
煙微沒想到自己才出去了四天,暮楊竟然想的如此之多,而且把自己所想的都說了出來。
“那你的意思便是同意了?”
“嗯。”他笑了笑,看着她點了點頭。
煙微也沖他笑了笑,“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我就先出去了,你繼續忙,不過也要适當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多出去走走。”
“好的。”
聽見對方的回話,煙微便走出了房間。
而書房中的暮楊在做什麼?
她走後,暮楊走到那個放滿了他日記本的櫃子前,拿出一本最近在寫的日記本,翻了翻,鋪平放在書桌上,提筆在上邊寫到:
木槿昔年,浮生未歇。今天的天氣有些炎熱,我的心也是,我想通了很多,但并不浮躁,我認為我原來的想法是錯誤的,也是不公道的,不公平的。在她走的這幾天,我也曾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一個人在結婚前甩給你一張合同,對你說出那樣的話是一種怎樣的感受。雖然我并不想擁有父母那樣真摯的愛情,但既然結了婚就對她有義務,有責任,總結出來便就是我的做法太沒有人道,也可以說是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能想的出來的東西。所以經過反思後,我決定廢除原來的合同,試着放下心中的芥蒂,與她正常的共同生活,但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我也想過,倘若她哪天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也可以向我提出離婚,我始終尊重她的定。母親父親,你們最近過的可還安好,我想你們了。
和上日記本,暮楊靠在椅子上閉眼想了一會兒,也不知道他具體想的是哪件事,但他能确定的是,他想了很多很多,有妻子,有父母,有爺爺奶奶,還有他的事業等等。
或許他真的不應該那樣極端的覺得父母的愛情是讓他厭惡的,或許他也可以試着去愛一個人,這何嘗不是一件美事呢?但是,這樣的思想在他的内心駐紮了十多年之久,又怎會一下子想明白,解鈴還須系鈴人,可系鈴人已故,便隻能是從外界得來真理,但這樣的時間很長,不知道他的良人是否能等到他醒悟的那天,又或者生命是否能等到他醒悟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