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踏上新的旅途

不出任何意外的，大蛇妖怪看到夏目如同看到了十全大補丸一樣，飛快的糾纏繞了上去。

夏目雖然很緊張，但是他知道身後就是小可還有重雲，一直在支持着他給予他力量。夏目看準時機，連忙掏出背後的桃木劍，控制着體内的靈力遊走全身“水龍召來，急急如律令！”，一條比小狼師傅細小很多的水龍出現在眼前，夏目連忙用桃木劍控制水龍的方向，在大蛇妖怪身上形成了“縛”。

“就是現在！”早就收回真身隐藏在一邊的小可，立馬跳出來引導重雲快速前往這裡。

雖然看不見大蛇妖怪的樣子，但是夏目的水龍縛，十分明顯的糾纏住了一樣物體。重雲連忙欺身上前，雙手用力掄起大劍就是一個重擊，利用冰和水元素的反應，直接将大蛇妖怪凍在原地。緊接着又是一個重華疊霜連着雲開星落，在大蛇的附近形成了冰元素的範圍傷害。一旦大蛇有掙脫的迹象，夏目就進行召喚水龍，讓大蛇凍得更結實。

随着靈刃的爆裂，大蛇妖怪徹底被擊暈了。

重雲正要給大蛇妖怪最後一擊，夏目突然阻止了重雲，拉着他的袖子說：“重雲哥哥，『采』說，請不要置『狡』于死地。”

重雲緩緩收起大劍，看着在大蛇被制服後，出現的神明。

所以，這才是那位神明和夏目簽訂契約的目的嗎？

*

夢境開始的時候，源自于一位神明，透過神社的廊檐，看到森林裡的一條漂亮的小白蛇。

『狡』一開始隻是神社林邊的一條小蛇，在神社附近長大逐漸進化成了妖怪，突破了種族年齡的限制。

他很喜歡神社的神明『采』，因為她能顧帶來一種令人安心、忘卻煩惱的力量，他一直在神社的附近圈地盤，把所有膽敢進來的妖怪統統趕走。

他甚至不喜歡人類，因為每次人類的參拜和祈願，都會讓『采』感到為難。

【如果我的能力更強一點就好了。】

【……我沒有辦法幫助這些人類。】

或許是因為從小在神社長大，接受神明『采』散溢的神力成長，『狡』有的時候能夠感應到『采』的一些想法。

他很想告訴他的神明，你沒有錯！

但是他隻是一隻小小的妖怪，他做不到任何事情，隻能吓唬吓唬那些搗亂，罵罵咧咧的人類。

後來人類的社會發生了戰争，信奉神明的人類憤怒神明為什麼不能帶來和平，憤怒神明的無用無能。無憂無慮的美夢和殘酷的現實，讓人類更加無法接受現實的殘酷。

漸漸地人類不再來祈求平安順遂，不再祈求無憂無慮的美夢。

『采』的神力漸漸衰弱，連神社的巫女、祭祀也漸漸的沒有了。在一場地震和泥石流之後，最後一個人類也無法再上山參拜了。

神社裡隻有神明『采』和一直躲在暗處的妖怪『狡』。

神明的神力衰微，有的時候甚至于連原型都會維持不住，有時還會陷入沉眠。如果在這樣下去，神明要麼會消散，要麼……就會堕落成妖。

【要是『采』和我一樣是妖怪的話，我就——】

在這個念頭升起的那一刻，“障”就悄無聲息的糾纏上了大蛇妖怪。他一天天的望着『采』，身上的“障”一天天的加深。

突然有一天，森林裡又來了人類。不是來參拜的，開着奇怪的鐵手，是來摧毀殘破的神社。神明無力阻止，神明的妖怪卻陷入了瘋狂。

受到“障”的侵蝕，盤踞在神社邊的『狡』漸漸的失去了理性，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他再也靠近不了『采』的身邊。

在沒有人類信仰提供的『采』逐漸衰弱。但是『狡』卻不明白『采』為什麼越來越虛弱，隻是一味地阻止人類靠近『采』，不讓人類破壞掉『采』的神社。

夢境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停在了神明對妖怪的注視中。

*

受到夢境影響的兩人久久不能言語，被水龍纏住冰凍的大蛇妖怪『狡』，無意義的發出嘶吼、掙紮。

然而代表着業障的黑霧一點也接近不了重雲夏目的身邊，而且不詳的業障竟然在漸漸的減少，隻是有不少業障已經深入大蛇妖怪的骨血，在業障消除的同時，『狡』也痛苦的掙紮。

“重雲哥哥，他好像……”有點可憐。

夏目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但是重雲能夠猜到他想說什麼，因為曾經初下山門的他，也和夏目是一樣的。

“他或許有苦衷，但他做的事情依舊無法原諒。”重雲說道，同時他也詢問『采』，因為那段夢境，重雲很想知道『采』的立場。

【他是我最後一個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