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陳大年驚了,就連盧卡和王一堅都愣住了。
還能這麼玩兒??
關山越等的就是他張嘴的這一刻。
帶着包裹的足量酸腐液體,一股腦兒全噴到陳大年的胃中。
其實她本可以不以身入局,但她擔心隻把酸腐汁兒噴他嘴裡,不夠緻命。
都用了超驗能力,必然要一步到位。
她不信,陳大年的五髒六腑,也是刀槍不入。
果然,陳大年的胃部眨眼間就被灼燒穿幾個大洞,泡沫化的内髒部分越來越多……
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掙紮,嘔吐,依然改變不了既定的命運。
他如同跳上岸邊苦苦翻騰的魚,幾十秒後,沒了動彈。
他因内髒腐蝕而亡。
關山月從他洞穿的腹部滑出來。
掐着技能倒計時的秒數,飛速滑到盧卡站着的柱子上。
嘭地一下,又變回來。
盧卡捏着鼻子,默默地移開了兩步:“牛逼是牛逼,但你讓我緩緩。”
王一堅意味不明地掃了一眼關山越。
确認陳大年死亡之後,開口:“收隊。”
汪兆一瘸一拐地站起來。
關山越冷眼看着。
他的左腿左手重度腐蝕,殘碎的幾塊血肉掉在上面擺動,露出森森白骨。臉部也腐蝕嚴重,鮮血淋漓。
他絕望,憤怒,驚恐……
再看着毫發無損的關山越,心中陡然一慌。
關山越湊過來,笑得露出一口森白的牙:“一灘爛泥是不中聽哈,不過好歹是活下來了。”
你呢?
汪兆垂下了頭,他終為他的傲慢和愚忠買單。心如死灰,傷到這種程度,神經嚴重受損,除非接上機械義肢,否則告别職業生涯了。
而機械義肢是天文數字……
汪兆拖着一條腿,看向造成他悲劇的罪魁禍首,嗓音嘶啞地質問:“為什麼不停下!”
王一堅隻對他投以冷冷一瞥:“無用的人隻會礙手礙腳,自己回公司。”
闖進來的小雜兵接連被幹掉,現在外面空蕩蕩,連沸騰的觀衆席也沒有人影。
幾人走出去,倒是看到東區那邊有暴動。看起來部分火力被吸引去了那邊。
“怎麼回事?”王一堅皺眉問。
“誰知道呢。”關山越裂開個笑。
再次回到秦振嶽的别墅複命,隻有三人。
出發時淩晨1點多,此刻回來,也才過了不到3小時。
黎明前的夜是最暗的,天空依稀挂着幾顆星星。
這一戰打得并不輕松,但終歸是赢下來了。
秦振嶽顯然一夜未眠,挑燈等着結果。
聽到汽車引擎熄滅的聲音,他快速走到别墅書房的窗邊,看到幾人下車。
王一堅擡頭,對他點頭。
秦振嶽提着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了。
他踱步坐回書桌後面,長長呼出一口氣。
在黑盾花的五千萬對他來說,确實昂貴。
但花得太值了……
他完成了兩個目标——
一、搭上陳大年的路子,成功晉升五級會員。
二、幹掉陳大年,又拿下一個區的藍煙經銷權。
五級會員……就不僅僅是金錢的關系了,這是邁入暴力之神教會權力中心的第一個台階。
從此,他不再是個唯唯諾諾,聽從指揮的教衆,他也能參與教會的管理,哪怕是最初級的。
他從抽屜暗格取出一個古老的戒指戴上小拇指,一邊欣賞,一邊摩挲。
這戒指陳大年今天剛給到他。
戒指是個斧子形象,而内圈斧子背面刻印“雪鸮”二字,這是他作為五級會員在暴力之神教會的代号。
他有預感,“雪鸮”二字,很快便會響徹暴力之神教會。
隻是在成功地作為五級會員參加首次秘密集會,需要經過一個小小的儀式,而這個儀式的主題是——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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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地休息了幾個小時,秦振嶽就在客廳閉目假寐。
管家呂秋紅開後門進來,顯然很驚訝他早起,連忙開始給他做餐食。
秦振嶽把人叫到跟前。
“你抽個時間去趟學校,把小十接回來住,告訴他,我同意他繼續攻讀古語言專業。”
“是。”呂秋紅視線下垂,很好地掩蓋眼中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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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天的任務很快就進入尾聲。
除了中間那次闖入9區地下黑拳場的獵殺行動,就是普通的安保日常。
那次獵殺之後,也有幾次陳大年的忠心手下的小規模報複行動。
但都被三人回擊,護得雇主安然無恙,後面對方便消停了。
如此到了第十四天上午,完成最後一次雇主指定的運送任務。
将雇主的車開到紅色10區指定地點,完成交接之後,便可返回。
這次車上隻有王一堅和關山越,盧卡留在别墅區護衛。
兩人一路無言。
關山越準備沉默到底時,王一堅開口了。
“你的能力,很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