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宴會,在島内一處古建築莊園進行。
柏由主辦,生物學主題,上半場邀請業界人士與學生們聚餐聯絡,談笑風生。
下半場大人物們陸續離席,晚宴才真正開始。
宴會辦得精彩,宴會的主人卻不太高興。
越過一簇簇戴着有動物紋樣面具的人群,柏由坐在宴廳最深處。靜靜的音樂聲,叫他心煩意亂。
他親自邀請過的人,至今沒有出現。
柏由叫停了演奏。
霎時阒寂無聲。
不隻是柏由,大家都在等待。
幽暗吊燈下,各自玩樂着卻格外靜默的衆人,如同精緻的人偶叢林。
直到宴廳大門被推開。
人們似有所感,紛紛轉向門口,看向站在那裡的人,一張張假面下,雙眼放光。
逆光,隻能隐約看見他的身形,清癯從容、弧度堅韌。
特招生走進來,一身普通夏季制服,卻自然地成為視覺中心,斑駁光影在他身上流動,猶如撫摸。
人偶叢林自發散開,為特招生讓出一條路。
莫虞面色嚴肅,心裡卻在走神,開門時就注意到他們臉上的面具,野獸主題嗎,有意思,沒想到有些人對自己的認知這麼清晰。
他徑直走向最深處。
柏由慢慢坐正,饒有興味地挑起唇角。
莫虞卻掠過他。
“有事耽誤,我來晚了。”莫虞來到靠在牆邊陰影裡的林崇面前,“沒受傷吧?”
林崇搖頭:“我說了你會來。”
莫虞拍了拍林崇的手臂以示安撫。
砰的一聲,柏由手中的玻璃杯滑落,沒有碎裂,一路滾動到莫虞腳邊。
莫虞撿起杯子,回身。
在柏由不滿的目光中向對方靠近,中途卻分心擡頭看了一眼。
二樓圓台,倚靠着欄杆的郁斯河,見莫虞終于注意到自己,腼腆地微笑了一下。
原來他就是郁斯河。
看見對方居高臨下輕佻的笑容,莫虞不适地收回視線。
即使沒戴面具,也是一樣虛僞。
*
“你在看什麼?還有空走神??”柏由自覺受到挑釁,氣不打一處來。
莫虞将杯子放回柏由面前的茶幾,俯身的角度,恰好叫柏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脖頸處,薄薄的皮膚包裹着突起的筋脈,以及鎖骨中心凹陷的小窩,那上面懸着一顆紅色的痣,伴随呼吸起伏。
柏由靜了靜,慢慢向後靠。
“我今天來,是想解決問題。”莫虞毫無所覺,低頭看過來,語氣中有些樸實的誠懇,“上學期我糾纏你,沒有考慮到你作為恐同人士的心情,我的錯,以後都不會了,我會離你要多遠有多遠,夠嗎。”
“不夠。”
答案顯而易見。
莫虞耐心問:“還要什麼?”
“你脫了衣服,繞着整個莊園,跪着爬一圈,怎麼樣?”柏由的眼神近乎下流。
莫虞直起身,環視四周,頭戴野獸面具的人們,龌龊地興奮着。
“你是同性戀嗎?”莫虞問。
聲音不大不小,也就是讓周圍一圈支起耳朵的學生們恰好聽見。
“你是神經病嗎?”柏由不可置信。
莫虞微微笑了笑,他當然明白柏由不是那麼好對付。
“我還有别的解決辦法,但要和你單獨聊聊。”
柏由并未回應,指尖在沙發扶手上一點一點。
“這裡太多人在看,影響不好。”莫虞放低了聲音,繼續勸說,“單獨聊聊,不要有監控,好嗎。”
柏由停下動作。
面前的人,神情柔和,言辭懇切。很難想象不久前特招生還桀骜不馴地出言諷刺自己。為了所謂的朋友,能屈服到這個地步嗎。
柏由沉思片刻,最終嗤笑一聲:“你就這麼想……好,如你所願。”
柏由起身,随意搭了搭莫虞的肩:“走吧。别耍花樣。”
“等……”一直在角落的林崇猶疑片刻,還是出口叫住二人。
莫虞回頭,對林崇很輕地眨了下眼。
林崇不說話了。
于是二人當着衆人的面一起上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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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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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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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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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4L
把大夥叫來就看這個是嗎b少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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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好的給他好看呢,說好的讓後悔哥今晚給大家當狗呢??怎麼後悔哥勾勾手指有人就跟着走了啊?
6L
到底在說什麼啊不在現場好着急
7L
總結來說就是b拿某A級特招威脅後悔哥今晚來宴會,後悔哥不僅來了還當衆勾引b少,疑似每個動作每個角度都有精心設計哈。
b少都被撩麻了然後兩個人就心照不宣地上樓進房間解決了哈。
8L
呵呵誰知道要上樓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