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桑德聽到明宿前面說的話,眉頭已經緊皺,在明宿說完最後一句話後嗎,難以置信地看着明宿,怒極反笑,“你讓我跟他道歉?”
“是,”明宿态度堅定,“你來醫院打了人,就要和他道歉。”
萊桑德看着明宿,揚起的唇角弧度漸漸淡去,邁着修長的腿走到明宿的面前,“你這麼嫉惡如仇的看着我是什麼意思?我是大惡人,是十惡不赦的混蛋,你以為他就是什麼好東西了嗎?需不需要我證明給你看?”
“不……”
明宿下意識拒絕,可還沒有說完,萊桑德居然抓住這個機會,低下頭,親吻了上來,舌頭很輕易地就鑽了進來,手緊緊地禁锢着他的手臂。
萊桑德的舌頭鑽了進來,明宿眉頭緊皺,推不開萊桑德,想要咬住牙齒,可是萊桑德舌頭從中間裂開,變成了兩條,并且上面生滿了如同倒刺般的觸手,不僅凹凸不平,還會拉扯着他舌頭,邀請他到自萊桑德的嘴裡。
舌頭上怪異地感覺,讓他眯了眯眼睛,總有種像是餐廳裡沒有吃完的食物,即将要被打包帶走了。
就是因為蟲族的舌頭和人類不一樣,他才不喜歡和萊桑德接吻,就算是在做最親密的事情時,他也會表現出有些抗拒,每次接吻,都像是經理了一遍靈異事件,小觸手非常靈活,像是真的手一般,将他的舌頭團團纏繞。
除此之外,在舔他的臉、脖頸或者是其他地方的時候,這些小觸手也非常的“努力”。
對此,萊桑德還經常表現出不滿,事後冷着一張臉,“你不能這樣,你是我的愛人,就應該包容我的一切,何況這并不是我的缺點,我們蟲族就是這樣。”
……
明宿舌根有些發麻,他睜開暈染上淡淡霧氣的眼睛,萊桑德看上去非常地沉落,微微側着臉,垂着眼眸,根本沒有發現他的視線。
忽然,一道陰森的冷風迎着面斜刮了過來,萊桑德眼中還沾染着情.欲,下意識擡手去擋,雖是抓住了裴延的拳頭,但從手腕到手臂都被震得發麻。
如果他不是蟲族,剛剛這一下,他的腕骨有碎掉的可能。
明宿餘光中瞟到了一抹孱弱的身影,但他卻不敢去看,濃濃的羞恥纏繞着他的身體。
他心一橫,用力咬了下去,濃郁的血腥味從舌尖上化開,萊桑德松開了他,他趁機推了萊桑德一把。
明宿快速地擦了擦嘴角,萊桑德親他的時候,還弄出了水聲,一向比較保守的他一想到方才的一幕完全被裴延看了去,他就很想要閉上眼睛,把剛剛經曆過的一切都忘記。
萊桑德踉跄着向後退了兩步,擡起眼眸,唇角泌出豔紅的血絲,瞳孔微縮,不可置信地看着明宿。
明宿别開視線,故意不去看萊桑德,語氣更惡劣了些:“不道歉就走。”
萊桑德站直了身子,淺粉色的舌尖舔走了唇角的血珠,凝眸看着面色蒼白的裴延,鼻腔發出兩下不屑的聲音,“我說什麼來着?你的這位病美人很兇,這都能站着打人,哪有半點需要你照顧的樣子?你就是被騙……”
“萊桑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