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如果幾個人一起去一戶村民家,村民負擔會比較重的問題。
他們在中途分開,江聽晚和林欣絮去一戶,齊冀和溫洛眠去一戶。
晚霞的餘晖染紅了大半天際,溫洛眠自顧自地走在前方。
齊冀單手插着兜,快步跟上她。
“那天……”他清了清嗓子,聲音低沉舒緩:“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溫洛眠頓住腳步,白色裙擺搖曳,她側身看他,“我知道了,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當做一切沒有發生過……
齊冀眸光沉了沉,“嗯。”
……
白天的暑氣逐漸消淡,迎來涼爽的夜晚。
但是,空氣中仍殘留着絲絲黏膩的溫熱。
吃完晚飯後,院子裡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阿冀我終于找到你了!”
來者正是上次酒吧裡搭讪的那個女人,也是溫洛眠刷過的桃色新聞中的“女主”。
其餘嘉賓瞬間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低頭故作忙碌,實則都豎起了耳朵。
女人欣喜地上前,羞怯地望着臭臉的齊冀。
“你好久都不來找我,我有一點想你。”
她臉頰上飄上兩朵紅雲,眼睫微擡,眸裡似含了一汪春水。
“說夠了?”齊冀臉色黑得難看,桃花眼裡凝結着冰霜。
女人無辜,“阿冀你是不高興嗎?”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想你了,我來也隻是想見你一面,你放心,我不會打擾到你工作的,我現在立馬走。”
她吸取了另一位女人的教訓,更懂得适而可止。
“我走了,阿冀。”
不等齊冀發話,她就已經邁腿離開。
隻不過在離開之前,她又回頭,笑靥如花,“阿冀,還有你節目中的朋友們,再見!”
屋内圍觀的群衆:“……”
江聽晚的嘴角抽了抽。
新晉男頂流和萬年男二對視一眼,扯出一抹譏笑。
林欣絮則輕蔑地翻了個白眼。
唯有溫洛眠一臉平靜地站在原地。
“剪掉!”
齊冀陰沉着臉色,吼了一句。
“好的,齊少。”
“!”林欣絮,新晉男頂流和萬年男二震驚。
他們能猜到這個臨時加進來的素人身份不簡單,但是這會他卻敢這麼橫氣地命令導演,那就說明他的身份比他們預想的更厲害。
齊冀粗喘着氣,不善的眼神掃過在場的人。
在沒發現不見了溫洛眠的身影時,他的心髒明顯慌亂了一瞬。
“今天的事,誰也不準揚出去,否則以後就别想繼續在娛樂圈裡待!”
齊冀放下狠話,就去找溫洛眠。
腳步中都帶着急切。
林欣絮眼神複雜地望着齊冀離開的建碩背影。
腦海中盤算起一個計謀。
……
齊冀來到溫洛眠的卧室前,唇線抿直,眼神晦暗不明。
“咚咚咚——”
他擡拳,輕輕敲了敲房門。
裡面沒有一點聲響。
齊冀眸底的墨色更濃,他準備又敲一次。
“你找我嗎?”
溫洛眠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齊冀猛得轉身,擡起的拳頭愣在半空。
溫洛眠剛洗完澡出來,白天被紮起的烏發此刻如瀑般垂落,發梢挂着晶瑩的水珠,順着白皙的脖頸緩緩滑落。
她的肌膚在水汽的潤澤下更是細膩光滑,如一塊剔透的羊脂玉。
她剛剛見大家都在看熱鬧,幹脆趁着衛生間空閑,不用排隊,就去洗了一個澡。
齊冀喉結不禁滾了滾,“我同剛剛那個女人不熟。”
溫洛眠:“……”
這話聽得她想笑,那個女人話語間動作間都是和他的熟稔。
結果他卻來同自己說他與她不熟。
很沒意思。
他的形象在溫洛眠的心裡蒙上十級灰塵。
“哦。”溫洛眠敷衍地應了一聲。
随便吧,不關她的事。
她的态度,齊冀很惱火,“我說真的,你别不信我。”
溫洛眠眨了眨被水汽氤氲過的水眸,“嗯,我相信你。”
齊冀:“……”
像是一拳打在軟綿綿的棉花上,憋屈又無可奈何。
“我跟她真的沒有什麼,你要是不相信,我現在立馬叫她回來對質。”他眉峰如刃,深邃幽黑的雙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仿若隻要她一點頭,他能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找回女人來對質。
溫洛眠眸光閃了閃,輕牽起唇角,“齊冀,你其實不用跟我解釋,不用同我證明的,我們隻是朋友。”
去他媽的朋友!
齊冀心髒一梗,眸色陰沉晦暗。
每次都拿這兩個字來搪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