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兩人在片場不歡而散後,齊冀果真沒有再去片場找溫洛眠,但是送飯的行為還在持續。
每當溫洛眠回到家的時候,門口擺着兩人大大的保溫壺,要不然就是她在家時,大門被敲得震響,打開門後又沒有人,隻有被擺在地上的飯盒。
齊冀現在是不肯露面,不知道是在生悶氣,還是真的記恨上溫洛眠,不願意見她。
溫洛眠對此的态度是,由他去,她現在每天要背台詞,要鑽研演技,行程也趕,沒有閑心思去糾結他的情況。
就這樣維持了大概一周的時間,門口的飯盒消失了。
溫洛眠不由得将視線投注在隔壁那扇緊閉的房門,眸光深暗。
他回國了。
溫洛眠可以肯定,從一開始到如今,他總共堅持了三個月。
像是早有預料般,溫洛眠笑了笑,盡顯無奈,而這無奈中又混雜着一絲的遺憾。
細嫩瑩潤的指尖握住門把手,手腕一轉,門被阖上,她昳麗美豔的面容漸漸消失,屋内的光線盡數被隔絕,空落落的走廊内漆黑一片。
*
國内。
齊家别墅。
齊冀骨節分明的手指搭上門把手,推門而入。
垂頭喪氣的齊念瞬間從床上蹦起,眼睛裡躍滿小星星,“哥你終于回來救我了!”
離痛哭流涕,齊念隻差一步,見到齊冀猶如見了救世主。
“打住。”齊冀神色頗為嫌棄,伸出一根手指抵住要撲過來的齊念的額頭。
齊念一秒收回感激的表情,大手一擺,“切,你真無趣。”
她變臉比翻書還快,齊冀氣笑了,“哦,那我重新把你鎖在房間裡。”
“歪!”齊念瞬間炸毛,眼睛瞪得老大,“不許再提這件事。”
齊冀沒答,轉身在沙發上坐下,胳膊随意地搭在靠背上,透着一股漫不經心,“說吧,你又幹了什麼讓爸給你鎖起來了?”
一提到這個,齊念就委屈,一屁股坐在床上,“我怎麼知道,我從片場回來就被鎖起來了。”
“就這?”齊冀明顯不相信。
齊念聞言,雙手着托腮,目光透過窗戶的玻璃,凝望着遠方,像在認真地思考。
齊冀扭過頭,不再看她,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在靠背上敲着,思緒開始飄遠。
不知道她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他回國沒有告訴她,懷揣着私心,她平時對他不上心,或許離開一小段時間,之後她能重視他,不再把他當作一個可有可無的普通朋友。
“诶……”齊念發出苦惱的一聲,齊冀出走的思緒回籠,轉頭望着她。
“我忘了。”她呆呆地說着,杏眸裡盈滿困惑。
“我好像隻是去給眠眠姐拍了照,然後我就待在家裡陪媽了,什麼也沒幹啊,爸為什麼要鎖我?”
齊父上一次關她一周的禁閉還是因為她要去夜店。
齊冀擰起眉,若有所思,“你不記得那個小白臉了?”
“什麼小白臉?誰啊?”齊念起身,在他的一旁坐下,臉上堆滿好奇。
齊冀黑眸幽深,盯着單純清澈的她一時間沒有說話。
他好像知道他爸為什麼會關她禁閉了。
怕她被那個叫程什麼的男演員拐騙,不過,一碼歸一碼,她怎麼就不記得了?
齊冀桃花眼半阖,眼神變得晦暗不明。
齊念不知道她哥的心思,反而最煩他這個死樣子,話說到一半又不說,純吊她胃口,“齊冀你說話啊你!”
齊冀幽幽瞥她一眼,“以後你少出門。”
“為什麼?”
齊冀站起身,懶洋洋地往外走,“沒有那麼多為什麼,你要是不想再被關禁閉你就少出門。”
齊念下意識地想反駁,齊冀截斷她未出口的話,“我下次可不會再回來撈你。”
嚣張!
齊念憋屈地咽下到嘴邊的罵人話語,用力地跺了跺腳,踩得地闆“啪啪”響。
她洩氣地躺上軟綿綿的大床,手意外間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她想到了什麼,趕緊打開手機,點入自己的朋友圈,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劃着,卻什麼也沒發現。
唉,齊念低聲地歎了口氣,眼睛失神地盯着白花花的天花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好像忘記了一位挺重要的人。
一閉上眼,一個模糊的輪廓就浮現在腦海中,大團的煙霧彌漫,将那位神秘人的臉遮得嚴嚴實實,任她怎麼努力也看不清。
猛地睜開眼睛,就發現母親正關切地望着她,神色慈祥又溫柔。
“你醒了,你爸說可以放你出去了。”
齊念腦袋此時還有一些不清醒,她怎麼就睡着了?
揉揉腦袋,她爬起來,望着母親,“媽,你怎麼在這?”
“你爸叫我來喊你,讓你去書房找他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