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洛眠,現在來醫院見我。”
溫洛眠還沒回話,齊冀就一把搶過陸銘南的手機吼。
溫洛眠:“……”
她正打算拒絕,他倒是算準了她的心思。
正了正神色,她平聲道:“知道了,我忙完就來。”
“不行。”
隔着手機屏幕,溫洛眠都能感覺到齊冀濃濃的不爽。
“那你想怎樣呢?”她無奈,揉了揉眉心。
齊冀背靠在病床上,腦袋上圍了一圈白紗布,面色不虞,“現在過來。”
他打聽過了,她今天行程不忙。
“齊冀,我有工作要忙。”她耐心地解釋。
齊冀在心裡止不住的冷笑,撒謊,還打算糊弄他。
“溫洛眠,我了解過你的行程了。”
溫洛眠那邊長久安靜,齊冀不由得瞥一眼手機屏幕,确定是否還在通話狀态。
好一會,“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目的達成,齊冀随意地把手機扔回給陸銘南。
陸銘南坐在椅子上,滿臉不悅,“老奸巨猾。”
齊冀得逞地挑起嘴角,“還得謝謝你啊,好兄弟。”
“感謝你砸我一下,要不然我這會怎麼找到機會繼續糾纏她呢。”
語氣十分欠揍,特别是他眸底赤晃晃的挑釁。
陸銘南咬緊牙關,握緊拳頭,“不要臉。”
“眠眠最讨厭死不要臉的男人,某人沒臉沒皮遲早被嫌棄。”
齊冀冷哼一聲,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放心,我不是你,不會有那一天。”
再說了,太要臉,溫洛眠根本不吃這一招。
就得死皮賴臉地追着她才行,她才肯看一眼人。
陸銘南見他得意,心中忿忿不平,剛剛怎麼就沒一門闆砸死他。
……
一個小時後,溫洛眠推門而入。
齊冀一秒躺下,鑽進被窩裡裝虛弱。
溫洛眠:“……”
是不是有點不尊重她?她不是智障。
“阿冀你别裝了,我都看不下去了。”陸銘南一臉無語。
溫洛眠站在靠門處,搖了搖頭,“齊冀你要是沒事我就回去了。”
“溫洛眠!”齊冀像個拉滿的彈弓皮筋一樣,從床上彈起。
桃花眼裡晃着譴責,“就這麼想離開?”
溫洛眠聞言,走近病床,陸銘南起身,給她讓座,她順勢坐下,“你現在又想幹什麼?”
她的語氣很平靜,臉上也沒有一點波瀾,襯得他愈發無理取鬧。
齊冀冷笑,“你要對我負責。”
溫洛眠聞言輕攏眉頭,随即無聲望着一旁站着的陸銘南,表情仿佛在說應該是你的事。
陸銘南一臉無語,開口哀怨,“那個死不要臉的不要我負責。”
就是想纏着你。
見兩人又要“眉目傳情”,齊冀皺起眉心,一把抓住溫洛眠瘦弱的手腕,“你看他幹什麼?現在是我要和你說話。”
“齊冀你松開我。”溫洛眠水眸染上淡漠,秀眉擰起,透出幾分不悅。
男人不爽地抽回自己的大掌,大爺似地靠在白牆上,“直接通知你,醫生說我要住院三天,這三天你每天來醫院照顧我,不難為你吧?”
他桃花眼半阖,斜斜地盯着她,頗有她不同意就要撲上去咬人的感覺。
溫洛眠抿唇,一臉不情願,“很難為我。”
“我要工作。”
工作工作,她的心裡就隻有工作,永遠都拿工作來當托辭!
“溫洛眠。”齊冀的臉色陰沉下來,雙眸泛着幽光,正死死地盯着她。
溫洛眠身上有股莫名地犟,越是逼迫她,她就越會豎起身上的刺,甯願魚死網破也不妥協。
但這會她卻說,“好,我答應你。”
齊冀眼睛瞬間熠熠生輝,陸銘南則心如死灰。
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注視着溫洛眠精緻昳麗的側臉輪廓,還有病床上笑得肆意的齊冀,眼神兀地變得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出去一下。”
他徑直打開門走了出去,溫洛眠不禁回頭,卻隻捕捉到他的衣角。
她怔怔地轉過臉,就發現齊冀正擺着一副死人一般的表情,他剛才還笑,現在又一臉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