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問話的念頭一壓下去,飄紅的系統警告瞬間隐去,禅鐘無聲地笑了一下:“好了,現在最要緊的就兩件事,一是找回你們丢失的青銅鼎,二是尋找雁婆婆的下落,其他的事情就先放一放。”
孟風抱胸站在禅鐘身旁,附和點頭:“我同意,你們之間的恩怨我管不着,但現在你們不是應該花時間找青銅鼎嗎?竟然還有時間找李冰的麻煩?”
雲波回頭看向面露思索之色的劉朝,似乎在等着劉朝的安排。
見現在确實沒法再收拾李冰,劉朝也在面上拉扯出一抹笑意:“說的不錯,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見雙方達成了協議,禅鐘招呼幾人走進客棧大廳,開口詢問:“那我們先來對一下信息,你們最後一次看見雁婆婆是什麼時候?我和孟風最後一次見她是今天早上,那時候你和雲波已經出門了,李冰則徹夜未歸,沒問題吧?”
劉朝點頭:“沒錯,我和雲波天剛亮就出門去了,直到逛完大集才回來,期間沒有見到過那雁婆婆。”
禅鐘其實知道劉朝和雲波的行蹤,此時最主要的就是确認李冰的活動軌迹,于是轉向李冰:“那你呢?”
李冰有些瑟縮,慢吞吞地開口:“我昨天下午又被雲波堵着威脅一通,就跑出去了,昨晚沒有回客棧,今天下午才回來的,今天一整天我都沒有見過雁婆婆。”
禅鐘有些失望,但還是多問了一句:“那你昨晚在哪裡過的夜,有沒有遇見什麼人,我記得你說過村子裡的人沒幾個認識你的。”
孟風似乎有些奇怪禅鐘為什麼會追問這個:“他昨天下午确實和雲波鬧了不愉快,我當時還去阻止了,恐怕昨晚去了什麼沒人的地方落腳吧。”
李冰掃視了一圈屋裡的人,點了點頭:“是,我昨晚去了村裡的祠堂,那裡除了偶爾有人去祭拜,幾乎沒什麼人過去,我怕雲波他們找我麻煩,就幹脆在那裡睡了一晚。”
禅鐘默然:“那看來最後見到雁婆婆的是我和孟風,接下來我的提議是兵分兩路,你們兩個就繼續尋找你們的青銅鼎,我和孟風去找雁婆婆,李冰對月牙山比較熟悉,就跟我們一起行動,這樣一來也能提高效率。”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接下來不管找到青銅鼎的線索還是雁婆婆的線索,都是好事。
劉朝對此沒有什麼異議,揮手帶着雲波又回去繼續翻找了。
禅鐘這時也帶着孟風和李冰兩人上樓:“我早上離開之前,囑咐過雁婆婆幫我收拾一下房間,興許五樓會有什麼線索。”
孟風這時也想起了早上禅鐘說過的客棧殘屍,不由得有些緊張:“難道你講的鬼故事是真的?真有怪物在床底下?那雁婆婆會不會是被那怪物給帶走了?”
禅鐘的臉黑了一下,應該……不會吧?但他這個猜想好像有點道理。
李冰聞言有些不自在地抖了一下,似乎有話要說,但卻并未說出口。
到達五樓的房間時,禅鐘将手放在把手上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現在這個房間和他剛住進來時幾乎一模一樣,就連被他燒東西燎得漆黑一片的水盆都一塵不染,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那至少可以證明,雁婆婆是在收拾完房間之後才不見的。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黑透,禅鐘點燃了桌上油燈,總算是給昏暗的房間帶來了一縷亮光。禅鐘走近木床,在昨晚怪物爬出的床下隔闆處敲了敲,那頭傳來的是一陣清脆的空響。
禅鐘心念一動,将木闆拆下,舉着油燈向内部的空間照去,孟風和李冰也定睛朝裡看去。但裡面空空如也,别說是怪物,就連半點雜物都沒有,也不知那怪物究竟是藏身在何處的。
沒見到想象中的怪物,孟風長出一口氣,拍了拍緊張的胸口:“五樓的房間裡沒什麼線索,剛才上來之前我就在樓下找了一圈,也沒什麼發現,那雁婆婆能去哪啊?一個大活人總不可能憑空消失吧?”
李冰這時一拍腦袋,難得帶了幾分雀躍的神色:“我想起來了,雁婆婆說過她有個兒子,你們說她會不會去她兒子家了?”
禅鐘有些愕然:“雁婆婆的兒子?你認識嗎?”
李冰有些讪讪地搖頭:“不認識,隻是雁婆婆曾經和我提起過,她說他兒子不太聽話,從小就和她關系不是很好,前些年還不顧反對地去做了什麼負責人,什麼雜活都要幹,也不知道圖什麼……”
負責人?禅鐘和孟風對視一眼,還是禅鐘率先開口:“這個雁婆婆,她的全名是什麼?”
李冰有些不懂禅鐘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如實回答他:“雁婆婆姓白,名字裡有個雁字,所以我才叫她雁婆婆。”
孟風語氣有些雀躍:“那這麼一說就都清楚了,我們今天遇到雁婆婆的兒子了,他是不是叫白岩,人還挺好的。”
李冰微微睜大了眼睛:“是,那看來雁婆婆恐怕真的去找白岩了。”
孟風一拍手:“看來真是咱們虛驚一場,說不定雁婆婆是為了長生宴的事情去找白岩了,隻是沒來得及和咱們打招呼。想來雁婆婆要是留下什麼手信之類的,咱們也看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