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雪如同一頭永不餍足的巨獸,持續撕扯着天地。林清小隊四人蜷縮在廢棄實驗室的殘垣斷壁下,凜冽的寒風從破碎的窗棂灌進來,卷起滿地的灰塵與雜物。
林清靠着冰冷的牆壁,藤蔓無力地垂在身側,經過與變異生物的惡戰,他的異能幾近枯竭,蒼白的臉上滿是疲憊,額頭上還殘留着未擦淨的血迹,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如鷹,警惕地注視着四周。
“必須盡快回基地。” 林清強撐着站起身,後背因長時間靠着冰冷的牆面而僵硬,他卻渾然不覺。聲音沙啞卻透着不容置疑的堅決,“那些變異生物随時可能發動總攻。” 說話間,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仿佛在給自己打氣,也在向隊員們傳遞信心。
白珊珊默默為劉航遠換藥,經過緊急處理,劉航遠的傷勢暫時穩定,但行動仍十分不便。“我能走。” 劉航遠咬着牙,在陳欣陽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基地裡還有我的家人。” 林清看着劉航遠倔強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敬佩,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要盡快趕回基地的決心。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劉航遠的肩膀,“我們一起回去。”
林俊峰握緊風刃,警惕地注視着四周:“暴風雪掩蓋了所有痕迹,我們得小心再小心。” 林清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他深知,在這茫茫雪原中,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的危險,但他們别無選擇。
四人相互攙扶着踏入風雪,每一步都艱難無比。積雪深及大腿,凜冽的寒風如刀子般刮過臉頰,很快,他們的睫毛、眉毛上都結滿了冰霜。林清不斷釋放微弱的異能,讓藤蔓在雪下探索路徑,但暴風雪的幹擾使得定位異常困難。他皺着眉頭,集中全部精力,試圖從藤蔓反饋的微弱信息中找到正确的方向。每一次失敗,他都在心裡默默總結經驗,調整異能的使用方式。
“這樣下去不行。” 走了許久,陳欣陽停下腳步,呼出的白霧瞬間凝成冰晶,“我們在原地打轉,得找個地标。” 林清站在原地,目光在四周搜尋,大腦飛速運轉。突然,他注意到遠處一座山峰的輪廓有些熟悉,盡管被大雪覆蓋,但依稀能辨認出曾經巡邏時留下的标記。“跟我來。” 他語氣堅定,帶頭朝着那個方向走去,心中暗暗祈禱自己的判斷是正确的。
就在這時,遠處隐約傳來一聲轟鳴,像是某種巨獸的咆哮。衆人立刻警惕起來,林清的藤蔓瞬間繃緊,他的身體微微前傾,眼神中充滿了戒備。“是變異生物,而且數量不少。” 他低聲說道,聲音沉穩卻難掩其中的緊張。在短暫的思考後,他迅速做出決策,帶領大家改變方向,試圖繞開危險。
然而,他們卻不料踏入一片詭異的冰原。冰面下,無數泛着幽光的眼睛閃爍,時不時有巨大的黑影掠過。“是冰河下遊的變異魚類。” 白珊珊低聲道,“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裡。” 林清的眉頭緊鎖,他知道,冰面下的危險難以預測,但後退隻會讓他們陷入更危險的境地。他深吸一口氣,鼓勵大家繼續前進,同時密切關注着冰面的動靜,準備随時應對突發狀況。
突然,冰面劇烈震動,一隻形似巨鳄的變異生物破冰而出,血盆大口直撲向劉航遠。千鈞一發之際,林清幾乎是本能地反應過來,藤蔓如閃電般纏住巨鳄的下颚,同時大聲喊道:“大家小心!” 他的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眼神卻無比堅定。林俊峰的風刃同時劈向它的眼睛,巨鳄吃痛,瘋狂甩動頭部,将林清等人拖出數米遠。
“欣陽,凍住它!” 林清大喊,聲音中帶着一絲焦急。在與巨鳄的對抗中,他不斷調整着藤蔓的力量,尋找着巨鳄的弱點。當陳欣陽的冰錐刺入巨鳄背部時,他并沒有放松警惕,而是時刻準備着應對巨鳄的反擊。直到巨鳄沉入冰面下,激起巨大的水花,他才松了一口氣,但随即又警惕地注視着冰面,防止巨鳄再次襲擊。
經過這一番折騰,衆人更加疲憊不堪,但不敢有絲毫停留。他們終于找到了一條熟悉的山路,看到了遠處基地的輪廓。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令人心焦的景象 —— 基地外圍火光沖天,變異猩猩群正瘋狂地沖擊着防禦工事。林清心急如焚,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責任感,他毫不猶豫地帶領衆人沖向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