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施南的各種猜測幹個稀碎。

施南捂着肚子直笑，“你要不要這麼直接啊！”

邱司努了努嘴，“我說的難道有錯？他那車夠買我們兩個人的命，哦不對，夠買六個我們的命。”

“對對對！”施南笑得合不攏嘴，狂拍邱司肩膀，“邱律，你的法學基礎真是紮實！”

兩人正說着，手機又開始瘋狂震動，邱司抓過來一看，小組裡剩下幾個人在微信群也熱火朝天聊着。

【等我上了遊艇，拍個一百張照，每天發一張。】

【發到第三天，朋友圈就知道你是個沒遊艇的窮貨@林陸】

【不兒，哥們兒家跟窮貨有什麼關系？】

【沒遊艇=窮貨，幸福是比較出來的，貧窮也是】

駱暢和林陸的大戰一觸即發，施南一邊爬着樓一邊問，“你是不是不打算去？”

邱司用鼻息輕輕嗯了一聲。就算施南不問，他不想去也沒去的打算。

去港口這種地方，對他個不會水的旱鴨子沒什麼吸引力。何況他不去也不礙事，由他做後面的報告彙總工作就好。

“不過，我聽駱暢說，他們家和你老闆來往挺多的，好像是有些業務在你老闆手上。”

施南說的事邱司是知道的，一個并購重組項目，放在王輝底下的另一個組裡。邱司雖然沒跟過，但因為項目很大，多多少少有所耳聞。

“要不要趁這次機會見到駱暢，找他提一嘴留用的事？”

施南的建議确實讓當下着急留用這件事的邱司有了新的想法。僅憑他的力氣，大概率是白費力氣，要是能借助外力，說不定能省不少事。

隻是他跟駱暢隻有一面之緣，認識都說不上，何談幫忙。

邱司心下覺得施南太過理想主義，“還是算了，非親非故的，多少有點冒昧。”

但是施南似乎心意已決，不管怎麼樣都要帶着邱司去一趟。

周日早上九點，天灰得認不清時間。

邱司被持續不斷的敲門聲吵醒，從被窩裡探出頭呼吸新鮮空氣，開門就看到施南已經穿戴整齊站在他面前，邱司無奈地歎口氣，“等我一下。”

轉身套上外套，連鞋都沒換，就這麼趿拉着拖鞋跟施南出門。

無論是夏刁還是駱暢，醉翁之意都不在邱司，他沒必要特意打扮。

晃晃蕩蕩兩個小時公交，兩人終于趕在十一點到達所謂的港口。

海風狂吹，吹起頭絲，邱司不斷伸手抓着頭發，抓到後頭已經不耐煩了。

看着邱司狼狽的模樣，“還真别說，這臉是有點銷魂的漂亮。”施南說着摸了把邱司的臉，“臉還挺嫩。”

邱司翻了個白眼，從施南頭上搶過帽子，扣到自己頭上，“神經，那你也銷魂一會兒。”

施南摸着下巴調侃道，“你知不知道我們這一屆裡有多少人想幹……”

“幹個雞毛。”邱司咬牙切齒，“吃飽撐的就去坐牢。”

遠處傳來跑車特有的發動機轟鳴聲，邱司知道是人來了。

夏刁和駱暢先從夏刁的跑車下來，兩個人戴着墨鏡。邱司擡頭看了眼天，很陰，暗暗在心裡罵了句，“裝逼犯，摔個狗吃屎就老實了。”

後頭跟着輛越野車，下來了林陸和一個邱司不認識的女生，施南低聲說女生是林陸的龍鳳胎姐姐，林柒。

遊艇就停在港口邊上，幾人彙合後就往遊艇方向走去。

中間陸陸續續過了幾道檢查，夏刁甚至連身份都沒亮出來，但看見他的人都滿口喊着少東家。

派頭十足，剩下的人跟着夏刁更是一路暢通。連工具都有人幫忙搬上遊艇，邱司不幹活還真有點不習慣。

又起感慨狗男人的命是真好，去哪兒都有人鞍前馬後為他服務。

遊艇已經檢查完畢，夏刁打頭，駱暢、林陸跟随其後，施南、邱司斷後，六個人烏拉拉上船。

他們這回的活是實地采樣。簡單說就是随着遊艇往下遊開，部分人負責采集不同流段流過的江水，裝進采集瓶裡，後續送到檢測機構去檢測部分人注意流段，部分人用相機固定下當天當段水流的模樣。

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幾人很快分工妥當，兩兩一組搭檔完成任務。

二話不說，邱司自動和施南組成一隊。

邱司跟在施南後頭幫忙，也不多話，施南去撈水，邱司負責記錄流段，定位取水位置。

“施南，我聽說你們法學院今天在搞聯誼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