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司低下頭,雙手合十,“獻醜了獻醜了!”
駱暢吹了個口哨,饒富深意地打趣,“你這人看着斯斯文文,怎麼玩起來也這麼夠味啊。”說罷看了夏刁一眼。
邱司總不能說因為他賣了上萬瓶酒,出攤無聊就琢磨怎麼把酒開出花來吧。
隻能随口胡謅,“給大家助助興,上不了台面。”
那一道直勾勾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從他開第一瓶啤酒起就熱得能灼傷他。
他又不是傻子,邱司在心裡重重歎氣,該來的總還是來了。
上一次能躲,這一次能躲哪兒?
端起第一杯,客客氣氣遞到夏刁面前,低着頭避開,“夏少您先請。”
夏刁探出身子接過去,一言不發,眼神始終追随邱司的動作。
邱司把剩下十三杯逐一推到衆人面前,一杯搭一句好話,這一趴終于是結束了。
體面應酬完,往後坐回施南身邊。施南一瞥對杯吹的主人公,低聲問,“我怎麼覺得夏刁對你有點怪怪的?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邱司從果盤中捏了顆草莓扔進嘴裡,“你感覺錯了,他在不爽我沒捧着他。”
看了看邱司,又看了看夏刁。施南摸着下巴,自言自語,“不太像。”
無意繼續這個話題,邱司看了一圈,“胡慶慶怎麼沒來?”
上回要不是托胡慶慶的福,他還真不用遭那罪。這回倒是不出現,不然他今天高低要好好整一波胡慶慶那龜孫。
“就那次酒吧鬧得有點僵,夏刁好像喊了,但人不知道怎麼沒來。”
邱司
兩人說小話說得起勁,駱暢有意無意喊,“施南你和邱同學說什麼小話呢?也不說給大家聽聽?”
邱司松開攥緊的拳頭,一擡眼就對上夏刁,這回眼神不再冷漠和無視,而是探究和玩味。
糟了!
邱司收回視線,生硬扭過頭,逼着自己欣賞隔壁女生頭上紮着的雞毛撣子,哦不,漂亮裝飾品。
夏刁哪能看不出來邱司在躲他,也不急,繞着手中的鑰匙圈,“酒也開好了,幹坐着也沒意思,剛剛誰說的玩遊戲?”
林陸趕緊接話,“對嘛,玩點遊戲,幹喝酒不帶勁。”說着沖二樓的dj喊,“換個緊張刺激的音樂,别老牛拉磨,磨磨唧唧的,聽得人快睡着了。”
代郁接過話,開始提非建設性意見,“遊戲嘛,既講過程也講效果。就像治療,病人醫生都覺得合适才是真合适。”
神神叨叨不知道在說什麼,夏刁翻個白眼,直接打斷,“說人話。”
代郁抽出手中的大王,推到邱司和施南面前,“邱律師和施律師想玩什麼?”
選遊戲的權力就這麼輪到邱司和施南手上,邱司攤了攤手表示無所謂,讓施南選。
施南也不推,捏着那張大王的一角轉動,慢慢開口,“代同學按我的指揮操作一次給大家看怎麼樣?”
“有何不可?”代郁按施南的指示,從桌上挑了空玻璃杯。
“接着選一瓶你想倒的酒,倒入任意量。”代郁倒進三分之一杯香槟進去,“然後呢?”
施南遞給代郁個礦泉水瓶蓋,努着下巴,“放上頭。”
沖着剩下的人開口,“逆時針輪流加,酒溢出或者瓶蓋翻了,酒杯在誰手裡,誰就把杯裡的喝了。”
還沒說完,施南神秘兮兮補充,“喝的人有個特殊權力,指定一個人喝特調。”
代郁估摸着已倒入的酒量,自然而然把杯子送到夏刁面前。
夏刁沒從桌上取酒,而是起身從吧台上撈了個不起眼的透明瓶子。慢慢握着瓶身往杯裡到,眼看就要加到杯口,這才罷休。
下一個是駱暢,駱暢笑罵夏刁,“才開始就要我狗命是不是?”
駱暢也不客氣,選了瓶金酒往裡倒。林陸從椅子上跳起,撲向駱暢。駱暢手一抖,液體從杯中溢出。
“這杯酒暢哥你不喝是不行了。”在衆人的起哄聲中,駱暢爽快一口悶。
抹抹嘴對着夏刁說,“你小子,加的不是水,是伏特加吧?”
夏刁聳了聳肩,漫不經心,“這個瓶子好看,我就用它來裝伏特加了。”然後沖着駱暢呲了下森白的牙。
駱暢也笑了,“那我要行使我的特權了,很簡單,夏少喝一杯純伏特加就行。”夏刁也不推脫,倒滿就一口悶。
第二輪,駱暢重新開始倒酒,這回是一點不客氣,往裡猛倒了半杯高度白酒,輕輕把瓶蓋壓上去,手指着衆人。
“今天晚上,不把刁哥灌醉,誰也不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