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更是，他現在恨不得戴上紅頭罩去監獄裡把那些人給揍一頓。

“這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嗎？”相較于情緒外露的他，提姆看起來還留有一絲理智，“畢竟如果是我們，也絕不會讓阿卡姆之城繼續存在。”

“由于這個城市的封閉和嚴格的把控，蝙蝠俠隻能用這種辦法進去。”芭芭拉接着分析，然後皺了皺眉。

布魯斯醒了過來。

他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或者說大有一種破罐破摔，直接不演了的感覺，起身的布魯斯擰斷了揪他頭發的囚犯。

一時間，屏幕内外的氛圍重合，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良久，卡珊恍惚道：“原來是這樣啊。”

的确，他們說的沒有她親自來看得到的沖擊大。

聽到這話，斯蒂芬妮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屬于布魯斯花花公子的氣質褪去，帶有強大壓迫感的蝙蝠俠上線。他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自己皺巴巴的領帶，然後卷起袖口，拿起了地上的鐵棍。

随着時間的流逝，黑雲漫天的夜空下，皚皚白雪被染上了一層鮮豔的紅色。

迪克他們看着這慘烈的一幕，愣在原地，久久失語。

過了一會，發洩完的布魯斯撩起額前的碎發，随手扔掉了棍子。

“啪嗒！——”

棍子滾落到角落裡瑟瑟發抖的人的腳下，蝙蝠俠頭也不回地向前走了過去。

一開門，打着閃光燈的企鵝人帶領他的屬下正站在他的對面。看他那毛茸茸的衣領上的雪花，想必是早已等候上了。

說不清是哪一方更加震驚。

等企鵝人回過神來時，蝙蝠俠已經施施然地離開了這裡。

“嘶...呃，你們不說點什麼嗎？”迪克糾結半天，腦袋裡雜亂的細線組不成一句完整的話。于是他看向其他人，“傑？小芭？你們現在的樣子都太吓人了。”

一副好像見到達克賽德又複活了，然後嚴陣以待的樣子。

提姆聽到他的比喻，揪了揪頭發，悶聲道：“我甯願達克賽德複活，也不想看到這樣的蝙蝠俠。”

達米安聞言，看了看一臉沉重的幾人，哼了一聲：“也許這個蝙蝠俠本來就殺人。”

“小D，别說這麼恐怖的話。”迪克呐喊道，被離他最近的傑森翻了個白眼。

“不過，達米安說的有一定的道理。”斯蒂芬妮聯想到傑森說的其他世界，沉思道：“有樂高蝙蝠俠，不義蝙蝠俠，領主蝙蝠俠還有孤家寡人版蝙蝠俠，再多出一個殺人版的蝙蝠俠好像也挺合理。”

“才不合理！”迪克在空中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叉，然後用平穩的語氣說：“如果這個蝙蝠俠一開始就殺人，那他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失控。”

“迪克說得對。”提姆摘下眼鏡，揉了揉幹澀的眼，贊同道：“蝙蝠俠的轉變是後面才有的，特别是他和桃樂絲相處的時候，這種割裂感會更加明顯。”

“桃樂絲？”迪克和女孩們異口同聲道，達米安則用眼神向他們質問。

這對上次沒有看到視頻的人來說，是一個新的人物。

“之後也許你們會看見她。”提姆簡略地講述了下上次發生的事。

“整件事的走向越來越詭異了。”卡珊聽完後，扭頭看了看監控裡正在暴打小醜的B。

“别想了，”傑森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要說什麼，“B的身邊可沒有桃樂絲。”

“萬一他有，卻沒和你們說呢？”卡珊仍不死心，畢竟從事義警多年，她也想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伴生靈。

“桃樂絲不是伴生靈。”芭芭拉看着又一個心動的達米安，無奈道：“按照傑森他們說的，桃樂絲是一個獨立的人。”

“沒錯，我們後來猜測過，她可能隻是暫時是幽靈的狀态。”提姆翻了翻之前的記錄，向衆人說出他的推測。

“那這樣說來，桃樂絲的存在也是一個疑點。”芭芭拉支起下巴，盯着換好戰甲的蝙蝠俠說。

“具體的，等老家夥回來後跟你們說。”傑森拿過一個小凳子坐下，語氣幽怨道：“反正他知道的比我們還多。”

高清的屏幕上，換上戰甲的蝙蝠俠站在艾斯工廠的樓頂，将這一片阿卡姆之城一覽無餘。

主世界裡，收拾完小醜和哈莉的B瞪着不請自來的克拉克，将手裡的氪石收了起來。

“你來幹什麼？”

B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同時拽走小醜手裡的披風，踢了他一腳。

小醜被踹，依舊笑嘻嘻的。

此時，飄離地面的克拉克降落，眼神遊移不定的摸了摸臉頰，說：“我聽見你這邊遇到了很多事，所以想來幫你一把。”

“籲——和你無關！外星人。”一聽這話，小醜立馬嫌棄地往他那裡吐了吐口水，“我們這裡可不歡迎你！你還是找别的地方發散你那無處安放的善心吧！”

“砰！”

話還沒說，B就錘了他一腦袋，然後又在哈莉做作的尖叫聲中，封住了他們的嘴。

這時，GCPD的警車恰好趕來，帶走了他們。

總算處理完所有事件，可以休息一會的B無視欲言又止的克拉克，走到蝙蝠車附近。他打開車門，似是歎了口氣。

“看在迪克生日的份上，僅限一次。”

克拉克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在B的默許下，今晚所有哥譚人都看到了一個跟在蝙蝠車屁股後面飛着的傻笑的紅藍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