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厭醒來時,腳踝上多了一條鎖鍊。
銀質的,細細的一圈,嵌在皮肉裡,另一端釘死在床柱上。他試着動了動,鍊子嘩啦作響,磨得傷口火辣辣的疼。
"喜歡嗎?"沈容坐在床邊,指尖輕輕撫過那圈紅腫的皮膚,"特意為你準備的。"
沈厭盯着他,忽然笑了:"哥,你這是......養狗呢?"
沈容也笑,手指猛地掐進他的傷口:"不,養不乖的貓。"
沈厭拖着鎖鍊在房間裡走動,每走一步,腳踝就傳來鑽心的疼。
他數了數,鎖鍊的長度剛好夠他走到窗邊,再遠一寸都不行。窗外是沈家老宅的後院,荒草叢生,隐約能看到沈容的墓碑。
"想跳窗?"沈容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冰涼的手掌覆上他的後頸,"三層樓高,跳下去會摔斷腿的。"
沈厭側頭,鼻尖幾乎蹭到沈容腐爛的唇角:"那不正好?反正你也要打斷我的腿。"
沈容的眼神一暗,猛地将他按在窗台上:"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後背抵着冰冷的玻璃,沈厭卻笑得放肆:"來啊,現在就打斷。"
深夜,沈厭用碎瓷片割開了腳踝的皮肉。
血順着小腿往下流,他咬着牙,将瓷片插進傷口裡,試圖撬開那個銀環。冷汗浸透了後背,眼前一陣陣發黑,但他手上的動作沒停。
"需要幫忙嗎?"
沈容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腐爛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擰——
"咔嚓。"
沈厭悶哼一聲,腕骨脫臼,瓷片掉在地上。
"我說過,"沈容舔去他額頭的冷汗,"再跑就打斷你的腿。"
沈厭喘着氣,冷汗順着下巴滴落:"那你......倒是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