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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厭的膝蓋重重砸在青石闆上。
沈容的墓碑就在眼前,雨水順着碑面滑下,混着他指尖滴落的血,在石縫裡蜿蜒成暗紅色的小溪。他仰頭,看見沈容半透明的身影倚在墓碑上,腐爛的指尖正把玩着一把生鏽的鑰匙——那是閣樓禁閉室的鑰匙,沈厭認得。
"哥......"他啞着嗓子喊,聲音被雨聲吞沒大半。
沈容垂眸看他,漆黑的眼珠裡翻湧着某種扭曲的情緒:"我有沒有說過......"冰涼的指尖掐住他下巴,"再跑,就打斷你的腿?"
沈厭舔了舔唇上的雨水,忽然笑了:"那你打啊。"
沈容真的折了他的腿。
不是打斷,是更殘忍的——他握着沈厭的腳踝,一寸寸碾碎踝骨,動作溫柔得像在對待易碎品。沈厭疼得眼前發黑,指甲摳進青石闆的縫隙裡,卻死咬着唇不出聲。
"疼就叫出來。"沈容俯身,唇貼着他汗濕的鬓角,"像小時候那樣......叫哥哥。"
沈厭渾身發抖,喉嚨裡擠出幾聲破碎的喘息,卻倔強地搖頭。
沈容低笑,忽然将他翻過來,後背抵着冰冷的墓碑:"那就跪着。"他掐着沈厭的腰往下按,"跪到我滿意為止。"
雨越下越大。
沈厭跪在積水的青石闆上,膝蓋早已失去知覺。沈容的魂魄從背後擁着他,腐爛的手掌貼在他心口,感受着那裡微弱卻急促的心跳。
"為什麼......"沈厭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為什麼非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