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大夫笑了笑,“這是老夫近日閉關練成的生機丹。”
“你的事我聽小靈說過了。”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夏佑的布袋,“我想你會需要的。”
這就是背後有人的感覺嗎?
夏佑當然很驚喜,但是他也知道天上不會莫名其妙的掉餡餅。
況且那可是七百下品靈石,他手抖了一下,進退兩難。
東西吧,他确實想要。
畢竟之前土撥鼠吃完生機丹,狀況确實好了些,這說明這是有效果的。
但是吧,他現在窮,一分一毫都拿不出來了。
喻大夫撫着胡須笑了起來,眉眼透着笑意,“這丹藥算老夫送你的。”
夏佑連忙起身道謝,不過拿着丹匣的手,卻像是握着一個燙手山芋,他有些躊躇的問道:
“不知喻大夫為何送我這般貴重的東西?”
他無權無勢,為啥這喻大夫要做自己的天使投資人。
喻大夫擺擺手,讓他坐下:“你安心收着,這生機丹于老夫不過尋常之物,隻是看你順眼便贈予你罷了,莫要有負擔,你且給那靈獸試試看。”
夏佑悄悄松了一口氣,鄭重的道了一聲謝,之後便小心翼翼的把生機丹塞到土撥鼠嘴裡。
夏佑咽了口水,緊張的看着。
土撥鼠嘴巴動了動,胡須顫動,從夏佑的視角隻能看到他的小嘴巴不停的嚼嚼嚼!
然後就沒了。
嗯?700靈石也沒了。
吞金獸,幹得漂亮。
要不是本命契約閃了閃,他都以為沒效果了。
即便如此,夏佑也心疼得直抽抽,這是來自窮人的條件反射。
也不知道要有多少顆生機丹才能讓着饕餮好起來。
這就是養娃嗎?
想我夏佑年紀輕輕,也感受到了身為父親的艱辛。
鼠啊,以後你醒了不叫我爹地,這事兒真的很難收場!!
夏佑呼出一口氣,心裡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猛的站起來,捧着土撥鼠,眼神帶着些許忐忑看向喻大夫。
“喻大夫可以幫他看看病嗎?他來之前吸收了一些靈石。”
夏佑怕被喻大夫拒絕,連忙補充道:“診費可以先賒賬嗎?我後面一定會還的。”
青蔥少年原本身姿挺拔,但此刻卻彎折着腰等待眼前之人的回應,為了這麼一隻靈寵。
喻大夫挑了挑眉,“老夫能看出這是你的本命靈獸。”
在觸及到夏佑驚訝并略帶警惕的眼神後,他溫和一笑,“老夫好歹還是築基修士,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這鼠品質太次,不值得你花靈石治療。”
“若你怕靈鼠死了會影響你壽命,這你大可不用擔心,老夫有法子可助你解除本命契約,于你無礙,當然診費不變。”
喻大夫摸着胡須,微笑的看着夏佑,一副為家屬考慮的溫和樣子。
夏佑從喻大夫第一句話說出口時便皺緊眉頭,他不是傻子,他聽出了喻大夫口中對土撥鼠的蔑視。
他抿着嘴站直身體,礙于喻大夫長輩的身份他沒說出什麼惡語,隻是語氣有些硬,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見:
“喻大夫若是不願治療便算了。”
說完他就轉身打算再也不來這兒了。
但是他心裡還有些不得勁兒,不是!!說他可以!!憑什麼說他耗子!!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要罵耗子隻能他自己罵!這老頭怎麼回事!
夏佑心裡氣不過,猛地轉過身,雙目明亮,盛着怒意,生氣道:“可能在喻大夫的心中,他不值得,可是——”
他緊緊盯着喻大夫,一字一句道:“他是我的夥伴,他的資質喻大夫沒資格也沒必要高高在上來評判!生機丹的七百靈石我後面會補上!!不勞您費心!!”
夏佑輸出完,頭也不回的走——
走不動。
他瞪着雙眼,身體不受控制的倒退,然後被迫坐在了座位上。
夏佑氣鼓鼓惡狠狠的盯着前面:我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
喻大夫啧了一聲,收回手指上的靈力,看着滿臉倔強的夏佑,“年輕人就是沖動,怎麼一言不合扯腿就走呢。”
“此事是老夫失言。”喻大夫輕撫長須。
夏佑憋着氣沒吱聲,真是的,不上不下,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喻大夫也不在意,解開夏佑的禁锢,“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不是想治療嗎?”
他敲敲桌面,示意他把土撥鼠放在桌上。
“老夫免費為它診治一次就當是賠禮道歉了。”
夏佑一言不發,别别扭扭的把土撥鼠放上去。
病,還是要看的。
便宜不占王八蛋!
本來就是喻大夫理虧!夏佑胸膛一挺,理直氣壯。
隻見老人雙指并攏,一道光芒出現在出現在指尖,流光劃過,土撥鼠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紗。
幾息之後,光芒湮滅,喻大夫收回手指。
喻大夫聲音還是如之前溫和:“比之前好一些了。但是它缺失的半顆靈丹估計此生很難補全。”
家屬夏佑将病鼠抱回自己懷中,他語氣僵硬的開口,“如果給他一直喂靈石會不會好一些。”
靈石感覺比生機丹好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