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十幾個傳送陣後,夏佑白着臉,捂着胸口,一副似吐非吐的模樣蹲在傳送陣出口的大樹旁。
旁邊還有好些人也和他一樣,全是暈陣的。
土撥鼠也難受,他恨恨的撓了一爪夏佑,四肢着地嘔着酸水。
“你太過分了,居然開啟共感!!”土撥鼠氣死了,本來他一點感受都沒有的。
夏佑yue了兩聲,沒吐出來,他扶着樹幹緩緩起身,語氣虛弱,臉色青白:
“兄弟就是要同甘共苦,可不能一甘一苦!”
土撥鼠爪子顫抖的點點他,小手一指,鳥語花香。
夏佑暗笑,一把把土撥鼠抱起來,往他嘴裡塞了兩顆靈髓丹,安撫道:
“好了好了,浩紫,我們得趕緊去報名。”
土撥鼠嘴嚼嚼嚼,冷哼一聲,鼠腦一撇,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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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佑現在所處的城池叫浩氣城,隸屬于劍宗,很直觀,三步一劍修,五步還是劍修。
不過話說,劍修真的是修無情道的嗎?
夏佑在心裡問土撥鼠。
土撥鼠抱着丹藥嚼嚼嚼,語氣含混不清:腫麼闊能,無情道修成正果的寥寥無幾,沒多少人修。
土撥鼠咽下靈髓丹繼續道:修士一般都不太會選無情道。
因為要不就是修到半截道心破碎,被迫改道的,要不就是身死道消的,漸漸就沒人練了。
夏佑咋舌:這專業畢業率夠嗆啊,擱學校裡,校長得瘋。
一人一鼠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一邊朝着報名的地方去。
“砰!”
“沒長眼睛啊!!”一聲暴喝從前方傳來。
夏佑被撞到到地上,摔了個屁股蹲,再加上土撥鼠慣性砸在他胸口,前胸屁股都痛。
"嘶..."夏佑撐着手臂站起身,拍了拍沾滿塵土的衣袍。
他擡頭看向眼前兩米高的壯漢,臉色沉了下來,語氣也冷了下來:"道友,是你先撞上我的。"
那人雙手抱胸,眼皮下垂,看着瘦弱臉色蒼白的夏佑,嗤笑一聲:
“怎麼?一個築基初期的小崽子,就算撞你又如何?"
他故意擡腳碾了碾地面,"沒把你踩進土裡,已經是老子手下留情了。”
土撥鼠氣死了,小小身軀差點沖出去。
夏佑不動聲色地将爆沖的土撥鼠塞進胸前的衣襟。
夏佑:别動,讓我收拾這家夥!
"看什麼看?"壯漢見夏佑沉默,越發嚣張,伸手就要去揪他的衣領,
"不服氣是不是?讓爺爺教教你規矩——"
話音未落,夏佑突然側身一閃,腳步化為虛影。
壯漢抓了個空,踉跄着向前撲去。
"找死!"壯漢暴怒,轉身就是一記重拳,拳風呼嘯,隐約帶着築基後期的靈力波動。
夏佑眼神一凜,右手迅速掐訣,身形快速移動着,黑金色的耳墜微微晃動着。
隻見壯漢眉間一皺,突然間腦子疼了一瞬,他身體也有些凝滞,他甩甩頭,并未把這事放在心上。
“該死的小兔崽子,隻知道東躲西藏!!”
壯漢甩了甩手腕,從腰間抽出一把連環大刀,"老子讓你躲!!"
夏佑五指成爪,指尖萦繞着一絲紫電,在他即将出招之際——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厲喝:"住手!浩氣城内禁止私鬥!"
一隊身着紅黑勁裝的巡邏修士禦劍而來,為首的是一名金丹期修士,正冷冷注視着他們。
壯漢臉色一變,連忙收起大刀,賠笑道:"誤會誤會,我們就是切磋一下..."
"滾。"金丹修士隻吐出一個字。
壯漢不敢多言,惡狠狠地瞪了夏佑一眼,悻悻離去。
夏佑白着一張臉,掐訣的手微微一彈,琉璃色魂力無聲無息的竄入那壯漢識海。
他拱手朝巡邏隊行了一禮。
為首的修士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在他胸前鼓起的衣襟停留片刻,淡淡道:
"帶着靈獸就安分點,别惹事。"
待巡邏隊離開後,夏佑輕輕拍了拍衣襟:"沒事了。"
他在心裡同土撥鼠道:我給那孫子識海裡放了些東西,這幾天他好好享受吧。
土撥鼠:幹得漂亮!個龜孫,欺軟怕硬!
它黑溜溜的眼睛惡狠狠地盯着壯漢離去的方向。
夏佑喘了一口氣,身形搖搖欲墜,抱着土撥鼠的手指微顫。
這段時間他用魂力太過頻繁,身體還是有些撐不住。
看樣子得早早找個地方休養一番,不然到了大比也不行。
他擡首看着周圍圍觀看熱鬧的人,抿了抿嘴,緩緩一步步離開了這裡。
————
報完名後,夏佑便找了一家客棧,一踏入房間他便感受到濃郁的靈氣。
夏佑小嘴歎氣,濃是濃,就是他吸收不了,而且這房間還死貴,算了便宜土撥鼠了。
難怪那姓嚴的孫子逮着散修欺負了,真真最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