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些不解,他問系統:“人設這樣好的角色,最後怎麼會變成那樣的人?”
怎麼會在說出“我的徒兒就像這幽昙一樣,是世間最美好的事物”後又對景浣講“人間草木,不過手中玩物”這種話?
系統其實也不太清楚,他隻是道:【我們現在走的所有劇情都是小說故事構成的世界,人物的人設背景和走向都是作者設定好的,不排除作者将人物寫崩了。】
沈語時道:“所以說景浣那些悲慘的遭遇,都是創造他的作者加諸在他身上的?”
【是的宿主,作者就是創造寫小說世界的神明,但是作者并不知道他們創造的世界的是有生命的,人物也是真實存在的。】
“這何嘗不是一種殘忍呢?”沈語時望着景浣搭在床沿的小臂說道,他的眼睛被那抹雪白刺到,聲音也帶了幾分澀意。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的出場隻是為了某些人的私欲,他們可能甯願自己從未誕生過。
【确實殘忍,】系統嗓音不緊不慢,在黑暗中響起,【這個世界上也有很多對景浣這樣的紙片人心生憐憫的讀者,她們的念力達到一定的程度,連主神都為之動容,發展到現在才有了這個救贖者任務,雖然還不太成熟,但已經有許多任務者投身進去了,會有更多命運悲慘的主角獲救的,宿主不用太過憂心。】
那邊景浣并不知道自己的聽衆在開小差,仍在在自顧自說着,嗓音中漸漸染上困倦,聲音也越來越小。
臨睡前,景浣在迷迷蒙蒙之中想起來什麼,強撐着将臉朝外,輕聲道:“晚安。”
沈語時歎了一口氣,跳下房梁,凝望着景浣睡去的容顔,将他的胳膊塞進被子裡,說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