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下個月服用解藥的日子還有三個月,對于任務來說時間已經夠用了。
沈語時垂眸不語,閃着寒光的劍身指向蕭勉。
察覺到自家宿主已經蓄勢待發,系統連忙趴在他的腿上尖叫:【不行——】
【你給景浣送武器傷了蕭勉已經是不行了,親自動手更是不行!】
沈語時不耐煩地啧了一聲。
察覺到他有些松口的迹象,系統加大力度,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故發生在自己手上:【他現在氣運已經散得差不多了,蕭铎會對付他的,你可千萬别動手啊,到時候我們被趕出去,這個世界就會倒帶重來,你也不希望原著裡的劇情發生吧?】
這一下算是戳在沈語時的死穴上,正好景浣也收拾完了,他收起身上的殺氣準備先帶着景浣出去。
出了門,他看着景浣,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就在景浣拿出一件黑色的披風想要給他披上時,他才反應過來到底不對勁在哪裡。
“你的琴呢?”
對方身上空蕩蕩的,除了手上拿着的披風,别無他物。
琴師的琴就像劍客的劍,輕易不離身,沈語時隻以為是他慌忙之下忘帶了。
誰知眼眶通紅的少年隻是搖搖頭,踮着腳想要給他披上披風。
微微沙啞的聲音在雨夜中響起,被侵染上幾分落寞:“不帶了。”
他們現在是逃亡,等王府的其他人發現他們逃跑,一定會追上來。
他的琴并不輕便,帶着上路肯定礙事,男人渾身是傷,他不想給他多添負擔,
明白少年的顧慮,沈語時也不多廢話,伸手拽過少年弄了半天沒給他披上的披風,将少年從頭到腳包裹起來,單手抱在懷裡。
景浣輕微掙紮着,急道:“這是給你拿的。”
“礙事。”隻有裝逼的人才會在逃命途中弄個披風。
當然他說的不是景浣。
沈語時一隻手從少年後背穿過,手掌托住他的大腿,讓他側身縮在自己懷裡,确保右手空出來方便殺人。
大雨如同珠簾,他運功提氣,以最快的速度掠上圍牆,眨眼間就消失在黑夜中。
披風有一點防水的作用,再加上沈語時刻意用内功護着,景浣基本上沒有淋到雨。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他閉着眼一動不動地蜷縮着。
意識回到遇見男人的第一天,也是下着這樣大的雨。
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的心境已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