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時這次傷得很重,但得益于系統的屏蔽功能,他臉上沒什麼痛苦之色,就是失血過多,顯得臉色異常蒼白。
獵戶家隻有簡單的止血藥,效果一般,沈語時沒有時間慢慢養傷,直接讓系統在任務商城兌換了傷藥給自己敷上了。
之前那身黑衣已經被割成了爛布條,沈語時要是個水壺,這會估計已經被紮成花灑了。
獵戶給他處理傷口時都驚得合不攏嘴,在他的印象中,被傷成這樣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可這個人偏偏還活着。
獵戶年齡雖然不大,但從小和長輩上山讨生活,也和不少走南闖北的皮貨商打過交道,一看沈語時身上的傷就知道兩人身份不簡單。
一時間也不敢聲張,偷偷在村醫那裡買了傷藥,隻求兩人休養好趕緊離開。
景浣當時隻以為他要死了,整個人慌得不行,眼淚又要掉下來,一整晚都沒敢合眼。
這會兒見沈語時将衣服脫了,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幾瓶傷藥,面色如常地開始給自己上藥。
常年不見光的皮膚泛着慘白,上面遍布大大小小的傷口,往往是舊傷疤還沒長好,新傷又覆蓋其上。
勁瘦的腰腹上是排列整齊的腹肌,沈語時正在處理上面的一道刀傷,一擡頭就看見景浣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的腹部,泛紅的眼眶裡隻剩呆愣。
他挑了挑眉,看着對方細細的腰,隻覺得對方是羨慕自己的腹肌。
等身前的傷都處理好,景浣自告奮勇地要幫他處理背上的傷,沈語時倒也樂見其成。
隻有系統一臉不高興地趴在景浣頭上又揪又打,因為這都是它的活兒。
可他忙活了半天,連對方一根頭發絲都撼動不了。
景浣的手是彈琴的手,指腹上附着一層薄薄的繭,痛覺被系統屏蔽後,沈語時隻能感受到輕微的癢意,就像是有什麼小蟲子在他背上爬一樣。
等一切弄完重新纏上紗布,沈語時整個上身都被包得嚴嚴實實,衣服都不用穿了。
最後他還沒忘記景浣的腿也受了傷。
當紗布被揭開,傷口暴露在空氣中時,沈語時還是沒忍住黑了臉。
原本白皙瑩潤的小腿上出現了一塊巴掌大小的創口,明顯是在什麼東西上蹭的,紅色的創面隐隐有發炎流膿的征兆,偏偏景浣還咬着牙一聲不吭,弄得沈語時還以為他傷的不嚴重。
以現在的醫療水準,創口愈合後肯定會留疤,沈語時握着那截骨感的踝骨,覺得這麼好的肌膚留疤真是可惜了,于是又在商城兌換了療傷祛疤兩用的傷藥,仔細地給人抹上。
景浣坐在床沿,小腿平放在沈語時腿上,腳踝被人緊握。
他望着自己蜷縮起來的腳趾,隻覺得難為情,若是自己的腳再往前幾分,就要碰到男人的小腹了。
沈語時見他咬着唇,隻以為是傷口太疼了,手下頓了頓,動作更加輕柔起來。
塗完小腿,給傷處重新裹上幹淨的紗布,沈語時開始在景浣身上其他地方找傷處。
腿都傷成這樣,其他部件沒有傷他是不信的。
景浣一見他還要脫自己衣服,頓時開始反抗,沈語時也不慣着,伸手在他腰上一握。
猝不及防下的動作讓毫無防備的景浣渾身一哆嗦,口中發出一身短促的驚叫。
沈語時見他反應這麼大,眼下了然,往床内挪了挪,将還沒反應過來的景浣搬到了自己身邊,三兩下就将人上衣脫了。
系統在旁邊飛來飛去,景浣的衣服剛褪下,眼前的場景就被打上了馬賽克,它懵了一瞬,試圖湊上前看得更清楚一些。
沈語時見它就快要挨上景浣光裸的肩膀,立馬伸出手将它拍飛。
随後将人胳膊擡起來,果不其然在其腰上看見了一塊淤青。
後背和兩邊臂膀也有不少擦傷,隻是程度都沒有腿上那塊嚴重。
沈語時拿出一瓶藥酒,将其倒在手裡搓熱,然後用力揉上腰間那塊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