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并排前行。
“你會手語?”付與疏想到剛才那場面,問起彭冉星。
“嗯,之前做志願者的時候,學過一點。”
彭冉星又接着問起:“對了,接下來文覺應該會一直跟着我,你不介意吧?”
“沒事。”
“我們那個安全區可以容納四個人的,我進去的時候,文覺已經在裡面了,還有一個人的空位。
沒過一會,陳敏跑了進來,我們這安全區也就滿員了。
可在最後的三十秒時,苟悔明闖了進來。見我們這安全區裡面滿員了,他就直接把文覺從角落拎出去。
我看到以後,立馬跑出去找文覺。發現她一個人坐在角落,一言不發的。我拉起她的手,闖進了安全區。
苟悔明看見我們兩進來了,連忙往安全區裡面跑。我追到他面前,擋住他的路,大喊道:‘現在還有十秒鐘,可我們這房間裡面有五個人,怎麼辦啊?我們不會都被抓吧!’
我邊喊,邊注意着其他人的神态。陳敏明顯是聽懂了我的話,立馬跑了過來,拽着苟悔明往外跑。
苟悔明這時不幹了,他也喊道:‘憑什麼我出去?反正我不出去,要死我們一起死!!’他情緒很是激動,打開陳敏的手罵道。
‘你憑什麼出去,先來後到不懂嗎?’陳敏看着時間不多,連忙拽着苟悔明,我也在後面推着他們。
在時間的最後一刻,苟悔明被我們趕出了安全區。”
她邊走着,邊和付與疏講着她們安全區所發生的事情。
“你不害怕嗎?”付與疏聽着這故事,突然對彭冉星産生一種敬畏之心,她顯然已經不是曾經的自己了。
“害怕什麼?是他先把人小姑娘趕出去的!再說了,先來後到的道理他不知道嗎?況且态度還那麼差!!”彭冉星邊說還邊朝着空中打了幾拳,以表憤怒。
付與疏聽着不由得給彭冉星豎起個大拇指,他提醒道:“很厲害,但是以後碰到這種事情,最好不要硬碰硬,你不知道對方的實力,盲目上去有時候可能會傷到自己。”
“嗯,我知道。”
“我還聽陳敏說,吳帆死了。”彭冉星又透露給付與疏一件事。
“怎麼死的?”付與疏立刻問起。
“吳帆和陳敏本是一起走的,後來他們碰見了追捕者,就跑開了。追捕者跑去追吳帆,結果吳帆被石頭絆倒,直接就被抓到了。”
“那怎麼知道他是死了?而不是被抓走了?”
“吳帆被石頭絆倒後,追捕者就抓上他了。後來,追捕者的動作陳敏也沒看清,隻是在追捕者走後,去看了眼吳帆的屍體。上面全是各種傷痕,連骨頭都斷掉了。”
……
久違的太陽光變得格外刺眼,或許是在叢林間呆久了,他們顯得有些畏懼陽光,看着陽光就不想靠近,隻想躲在陰涼之處。
可是現在,地圖指引着他們該走出這片陰暗,去活在陽光之下。
他們三不得已頂着烈陽前行。
路程已過半,長時間的步行,付與疏的腿瘸的越來越明顯。他本是不想提及這件事情,畢竟就是白讓他人操心的。
可彭冉星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立馬就問起:“你腿怎麼了?”
“沒事,就是摔了一跤。”付與疏簡單地回道。
“摔了一跤!你是不是走得很累?我來扶着你吧!”彭冉星說着連忙扶起付與疏的手。
這時,文覺突然拍了拍付與疏的手,她指了指前面的地方,又指了下自己。付與疏沒看懂她的意思。
“她讓我們去前面等她。”彭冉星解釋道,她還比了個OK的手勢,便扶着付與疏往那走去。
前面剛好擺着幾張椅子,他們走上前去坐下,這下是真的放松了。付與疏靠在椅子上,整個人深深地緩了一口氣。
椅子前面是座噴泉,中間的石塊已經出現裂痕,看着是年代久遠,早就噴不出水來。
文覺從不遠處跑來,遠遠看着,她手上拿着一堆東西。
她跑到這時,立馬朝着彭冉星比劃一通。接着,彭冉星翻譯道:“她找了些冰塊,給你做了個簡單的冰袋。你綁在腳踝那,敷一會應該會好點了。”
“謝謝!”付與疏連忙跟着彭冉星學,做出個感謝的動作。
他從文覺手上接過那冰袋,彎腰綁在自己腳踝處,冰冰涼涼的,瞬間就緩解了些自己的疼痛。
三人起身,正準備接着前行。
這時,眼前的噴泉竟噴出水柱來,時而低時而高,燈光閃起時,居然像是一場小型的噴泉表演。
空氣中傳來陣陣清涼,微風搖擺着樹木,是那樣的安逸美好。
可突然間,文覺整個人頓住了,她猛地轉過身去,盯着一個方向看去。
付與疏和彭冉星有些納悶,心想着:這是怎麼了?
還沒等他們說話,文覺就拽着彭冉星的胳膊,一路快跑進附近的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