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與疏在樓内繞了一圈,找到另外一個樓梯口子,又朝着樓下看了看,确定下面是沒有追捕者的,這才走下樓去。
而這回,付與疏并沒有繼續查看安全區的位置,而是始終朝着中心點大圓盤的方向前行。
已經過了三輪,他們也該按照原定計劃集合分享線索了。付與疏看了眼時間,倒計時還剩下十二分鐘,而他們約定的是十分鐘至五分鐘時集合,看來要加快步伐了。
在倒計時八分鐘時,付與疏趕到了中心點處。這時,他才發覺,這裡原來并不是個大圓盤。而是座雕塑屹立在此,四周圍滿了鮮花。
隻是整體形狀在地圖裡面是圓形,所以就被他們統稱為大圓盤了。
付與疏在雕塑前站立,目光四處飄散着,試圖尋找着熟悉的那些身影。
身影是沒看見,不過,他的目光頓在了那座雕塑上面。
它被雕刻得好生奇怪,整體給付與疏的第一感覺便是不搭,有種割裂的感覺。總是某塊地方很乖巧精緻,但又突然一下的狂放起來。
視線逐步模糊,遠處跑來個人影。付與疏下意識便認為這就是他們,連忙上前走了幾步。
上前一看,這人并不是他所想的,是剛開始集合時,那個瘋狂炫耀肌肉的男人。
付與疏立馬走回雕塑邊的花前,蹲下身去,手随意摸上一朵花,裝作一副很忙碌的樣子。
肌肉男快步跑過來,站在付與疏的面前。頓時,他眼前的光亮全被擋着。可是付與疏還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樣,他疑惑地擡起頭來。
他裝得很驚訝,身體還被吓了一跳,稍微往後退了兩步,才勉強地站起身來。
接下來,付與疏又裝作很疑惑地樣子,看向肌肉男。還沒等付與疏開口,他就率先說話了:“你在找什麼東西呢?”
“沒有,就是看看有沒有線索。”付與疏回道。
“線索?你居然也信這個!這裡能給你什麼有用的線索!還不如用速度來解決!”肌肉男邊說着邊離開了,他知道無趣,也不相信他們。
這時,彭冉星和文覺突然出現在付與疏眼前。“鄭先恺找你聊什麼了?”彭冉星問起。
這名字也聽過,不過和人臉根本對不上。付與疏這才知道他叫鄭先恺。
“沒什麼,他問我是不是在找東西,還有他不相信線索這一說法。”付與疏回答着。
“對了,你們那會躲在哪個安全區了?我後來上樓找了一圈,都沒看見你們。”付與疏又問起。
“我們上去後,發現那個安全區都滿員了,就連忙找了個近的安全區跑過去,還好是趕到了。”彭冉星回答道。
文覺手指指着付與疏比劃了一通,彭冉星緊接着翻譯起來:“文覺問你腳傷好點了嗎?”
“好多了,所以就把冰袋摘下來了。謝謝你。”付與疏邊說邊向文覺道謝。
這時,圖南也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他從另外一條道跑來,氣喘籲籲地看了眼時間說道:“還好沒錯過。”
至此,他們再度集結。
“這樣,我們先确定去哪個安全區,再來分享線索。”彭冉星連忙打斷他們,率先從口袋裡面拿出地圖。
“我剛剛看了,比較傾向于這個,你們有人去過這邊嗎?”圖南順勢指着地圖上右上角處,離前兩個安全區很近的地方。
“這邊我和彭冉星都躲過了,要不換一個?”付與疏提議道。這畢竟離得太近,找到的線索萬一會有雷同。
文覺突然指着一個地方,她還用力地敲了幾下。
“那我們就去這兒?”彭冉星征求着他們的意見。
“可以。”
這一行四人浩浩蕩蕩地朝着地圖上方走去。
新的安全區裡他們不遠,正常速度走過去是綽綽有餘的。
于是,在這一路上,他們開始聊起彼此間發現的那些線索和很多有意思的情況。
首先便是彭冉星發言了,她快速上前走兩步,半側着身子開始說起:“她叫文覺,是我在第二個安全區時遇見的朋友,她是個聾啞人,不會說話,但她很厲害的。之前有追捕者靠近時,是她救了我和付與疏。對了,我和付與疏在第三個安全區時碰到了,走過一段路。”她先向圖南介紹文覺。
接着開始分享線索:“然後,我來說說我和文覺找到的線索吧。第一條:當追捕者看見有玩家受傷時,上面的興奮條會增加10%。第二條:每位追捕者頭頂上的興奮條初始值都是0,等兩個追捕者的興奮條長到100時,将會投票淘汰一位玩家。第三條:如果玩家和追捕者的距離隻有五米以内,那麼興奮條将會自動增加10%。”這些就是她們發現的線索了,彭冉星概括得大差不差。
下一位是圖南,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我這邊有條線索和彭剛才講的重合了,我就不說了。還有另外一條線索便是,我們接下來要去找一個紙條,長這個樣子的。”圖南從口袋裡面拿出紙條,展示給大家看。
接着又說道:“每張紙條上面都會寫着一段文字,我們需要把這些紙條全部找齊,并将它們集中在實驗室裡面燒毀。”
“這麼做會有獎勵嗎?”付與疏問起。
“不知道,但是線索說燒毀有驚喜。”
最後一位,便是付與疏了。他說前還停頓了一段時間,在整理着腦海裡面的邏輯。他拿到的線索很雜亂,不像他們一樣都是往一個方向靠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