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回望的視線,早已縮短的距離,那逐漸放慢的腳步,付與疏内心是十分的焦急。但是這也沒有辦法,他隻能接受這一切。
這時,面前突然出現飛過的石子,和他的臉龐擦肩而過,飛快砸向身後兩人。加油聲也同步而出。
付與疏看過去,是圖南和沈序在出口處,撿着石頭,在朝着追捕者丢去。
身後的追捕者也因為這飛來的石子而放慢了腳步,漸漸地,他們間的距離越來越長。
還有兩步,就要跑出去了!付與疏激動的内心,笑容已在臉上浮現。
最終,帶着那抹笑意跑到了終點,追捕者并沒有抓到他,甚至于一點都沒有碰到。
“謝謝。”
同時,沈序的聲音也響起,他真誠地看着付與疏說道。
“沒事。”
視線回歸,入眼可見的噴泉,正不斷地噴灑着水柱。他們已經可以看到彭冉星和文覺的背影了。
彭冉星一直站在線索面前,仔細研究着。而文覺站在噴泉面前,擡頭看着那場表演。
他們連忙趕過去,文覺也發現了他們的動靜,下意識警惕地轉身,看了一眼。又立馬反應過來,走過去拍拍彭冉星的肩膀,示意她有人來了。
彭冉星一轉眼,便看見兩個人架着一個人,她擔憂地問道:“你的腿怎麼了?”
“沒事,摔了一跤,有點扭傷。”沈序解釋了一下。
彭冉星依舊看着那隻腿,沒有移開眼神。
這時,付與疏連忙說道:“沒事沒事,我們先看線索吧,你們解到哪一步了?”他試圖轉移彭冉心的視線。
“我和文覺認為,這個線索有指向性,其中有一幅畫解出是個噴泉,然後我們在看噴泉的噴射次數和間隔時間。”彭冉星将她們的所有發現都說出來了。
“行,那我們在理一下線索。”
他們低下身子,看着那挂在噴泉四周圍欄上的線索。上面是幾張照片,呈碎片狀,看着可以幾張圖片拼接在一起,組裝成幾個新的物品。
不過,這每張照片上都有着好幾個物品的碎片,還要不斷拼接才行。
這時,付與疏伸手摸上那照片,使上點力氣,想要把照片從圍欄上撕下,進行拼接。
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力扯動,照片依舊是沒被拿下來。
彭冉星看到了他的動作,連忙開口阻止道:“沒用的,你看這邊。”
眼神随着彭冉星的手指看向那處,上面赫然寫着幾個大字。“禁止拿下紙張。”
彭冉星又補充道:“我們用這幾張照片拼出了第一個物品,就是噴泉。”
接下來的線索拼接,就更要發揮大腦的思考能力了。
付與疏看着那些分散着的碎片。首先先将它們分開歸類,相似的碎片歸成一類。接着,在按照碎片的裂痕在大腦中進行組裝,試圖将它們拼接起來。
可是,這樣的方法雖好,但實行起來卻有着很多的問題。
就像現在,付與疏剛把其中的一部分碎片歸到一起。在看下一部分碎片時,就已忘掉上面的歸類了。
沒有紙筆的記錄,光憑着大腦來記,明顯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一切顯得十分艱難。
圖南和沈序在另外一邊,解着不一樣的線索。看似幾個簡單的小圖标,它們或許有着不一樣的奧秘。
這都等着他們來解鎖。
其實,時間上也很緊急,現在他們還處于被定位追捕狀态,就他們這樣一動不動的研究線索,說不定一會就會有追捕者找過來,把他們都抓了。
不過,現在他們手中還有三把手槍,對付僅剩的幾位追捕者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在衆多繁雜的照片當中,付與疏一眼便看上了那雙眼睛。太熟悉了,可是他想不起來是誰的,但是又見過好幾面。
接着,他又掃過剩下幾張照片,尋找能夠和那眼睛構成一張照片的物品。
這個紅紅的是什麼?看着像嘴巴。
那這個就是鼻子。
付與疏一一确認這張照片上的元素,看着那些分散的五官,試圖在腦海裡面拼湊出個人臉。
可是,腦海裡面隻有大概的輪廓,完全猜想不出到底是什麼。
他的心裡面滿是疑惑,隻能先将這張臉擱置一邊。
繼續拼接下一張照片。這時,身邊的彭冉星突然指着說道:“我拼出來了這幾個碎片,它們組合成一個破碎的燈。”
“好,你見過這雙眼睛嗎?”付與疏輕點着頭,又問道。
彭冉星看了許久,始終沒有瞧出是什麼的眼睛。
付與疏就再次将其擱置一旁,繼續拼着下一幅圖。
完全黑暗的幾個碎片,看來這些是可以湊到一起的。把這些黑暗的碎片看成一個整體,那麼它的四周又該是什麼呢?
是暗黃色的背景牆?藍色的水紋?還是各種亂七八糟的碎片呢?
他隻好挨個去帶入,挨個來思考。這個看着不像,那個也不行,好像所有的标準答案都在和自己失之交臂。
甚至于他都在看起那些已經拼好的照片,在思考是不是本來就拼錯了。
但是這漆黑一片的底圖,看着哪個都不适合,他的想象力實在是有限,很難想象出和這融合的背景圖。
漸漸地,付與疏又想要放棄了,他好像進入到一個死胡同裡了,怎麼也繞不出來。
可能這就是思考問題的局限性吧,當你一直往一個點去思考,準備重新思考時,大腦就會不自覺地往先前那地方去想,并且會不斷告訴自己:你的想法就是正确的。
而唯一能夠改變這種觀點的方法,可能就是讓别人也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不一樣的想法碰撞出不一樣的答案、不一樣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