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女士能為兩個女兒準備兩個房間,能讓我在不驚動妹妹莉莉的情況下見到佩妮。
佩妮和莉莉在晚餐的時候又大吵一架。當然,是佩妮單方面的輸出,而莉莉則是為自己還有自己的朋友辯解幾句。然而這些話語又會在佩妮的無差别攻擊下顯得無力。
而伊萬斯夫人則是忍耐了一會,就重重放下手中的刀叉,警告佩妮和莉莉安分一點。而伊萬斯先生則是在下班後窩在客廳裡看着今天早上的報紙。他面對兩姐妹的吵架,也隻會輕飄飄的囑咐伊萬斯夫人制止她們兩點。
這一頓晚餐不歡而散。
佩妮首先放下吃了一半的晚餐,怒氣沖沖的跑回自己的房間,把門重重的關上,宣洩自己的情緒。緊跟着莉莉在安分吃完晚餐後,得到伊萬斯夫人的允許,一個人在後花園呆着。
我上樓的時候,能隐約聽到佩妮房間裡傳來的各種東西砸到地上的聲音。感謝這個房子的隔音不錯,不然佩妮一定會被她的母親責罵。我試着打開房門,發現被鎖了。
這對我來說并不是個小問題。但是沒得到主人的同意,我還是先下樓,走到後花園去看看莉莉這個小巫師。
後花園雖說是後花園,實際上隻是伊萬斯夫人為了打發時間,而種了一點點花。又用籬笆為這些劃分了範圍。
我到的時候,莉莉正在跟一個黑發的小男孩說話呢。那個小男孩的頭發略長,遮住他的眼睛。較為寬松的衣服套在身上,空蕩蕩的。他面對莉莉的訴苦,表情平靜但是緊握的拳頭顯然暴露了他的心情。
我對于兩個小孩的談話沒什麼興趣,我隻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同為巫師的感受。
我四處觀望,一擡頭卻發現佩妮正站在窗前,冷漠的居高臨下的看着莉莉和這個莉莉口中的斯内普。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她的臉卻隐藏在陰影中。
看到這裡我察覺到了佩妮,伊萬斯先生、夫人和莉莉之間的不同。他們三人是沒有魔法的麻瓜而莉莉是個巫師。很顯然,莉莉是個天選之子。而佩妮不是,她沒有絲毫的魔法天賦,是個的的确确的普通人。
我低下頭,又看向了與莉莉交談的斯内普。他很明顯是個在魔法界裡生活的巫師。畢竟他的衣着上都帶着特殊的味道。
等我在去看佩妮的時候,我發現她已經不在窗前了。而莉莉也與她的小夥伴道别,回了房子裡。
我用了漂浮咒,将自己送到佩妮的窗前。在那個可以放東西的邊沿,我坐在那裡,透過窗戶,看向了裡面。
佩妮關了大燈,隻開着一盞小小的床前燈。她窩在被子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的視力很好,我看到她的桌子上是她之前看的那封信。被折疊好的信的表面有着沒幹的水迹。
嗯…怎麼說。今天,我并不打算打擾這個暗自神傷的佩妮。我再一次變出一朵小花,放在床沿邊後,我就靜悄悄的離開這個地方。
我回到了之前我醒來的大樹上,看着月亮慢慢移動到半空。想着這趟時空旅行,我什麼時候能結束。
想着想着,就不自覺的睡着了。在半夢半醒中,我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
第二天的早上,我再一次來到伊萬斯家裡。我朝看不見我的伊萬斯夫婦打了個招呼後,才上樓去敲佩妮的房屋。順便一提,從他們的談話間,我聽到佩妮早上做了小餅幹給莉莉吃。
令人奇怪的是她并沒有把門鎖上,而是透着一條縫打開。我順着縫看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有點像昨天莉莉的朋友,斯内普。
他站在佩妮的書桌前,手裡攥着那一封信,而抽屜被打開。從我的視線裡看去,他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那一張小臉興奮到蒼白的面色都紅起來。他看完信後,不屑的随意的扔在桌上,最後輕飄飄的打開窗戶,一躍而下。
此時佩妮并不在房間裡。我走進去看,一件很普通的小女孩的房間。我徑直走向書桌,看到了那一封信。上面是一個名叫鄧布利多的老者寫給她的回信。旁邊放着我昨天放的花。
他寫了很多,寫了佩妮的天賦,寫了感謝佩妮的喜愛和對佩妮不能上寫的惋惜以及對佩妮的拒絕。
“佩妮伊萬斯小姐,很難過你并沒有成為一個巫師的天賦,學校并不能接受身為一個普通人的學生。”
信件的地址寫明了學校的名稱—霍格沃茲魔法學校
我并不知道斯内普看到這封信為何如此開心,但處于我的巫師本能,我卻感受到了一股無法言說的委屈和危機感。
當機立斷,我立刻施展追蹤咒,去追趕斯内普。
也許是天意,盡管我移形換影用不了幾秒。但看信的時間,已經足夠讓斯内普對佩妮口出狂言。
等我趕到的時候,佩妮已經用着類似仇恨的眼神看着手足無措的莉莉和嘲諷十足的斯内普。她的手裡還握着小餅幹。
哦,天。我感覺上天在給佩妮和莉莉這對姐妹開一個巨大的玩笑。
在極端的憤怒之下,佩妮對莉莉的感情已經不能扼制她的言語宣洩。她用着這個年紀所能接觸到的最惡毒的話語詛咒的莉莉和斯内普。最後在莉莉悲傷的眼神中,丢下一個“怪物”就轉身離去。
莉莉想要追過去,但斯内普攔住了她。這個小巫師在她的耳邊竊竊私語,說着不用管她這個麻瓜這些話語。我并不能明白斯内普對佩妮的惡意。但我知道此刻莉莉應該做什麼。
我現出了身形,用暫時的魔杖輕松隔開莉莉和斯内普之間的距離,然後在斯内普的視線裡,把莉莉推向了佩妮剛剛跑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