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移開放在魔藥的視線,撇我一眼。也許是今天晚上涼爽的風和實在靜谧的環境讓她放松一點,她哼一下,“你是當我實驗的小白鼠嗎?”
“不過也不是不行。”她話鋒一轉,“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一些事情的話,我可以勉強試試新口味。”
“什麼事情?”
“不是什麼大事,是我和莉莉發現你的畫像。”佩妮笑了起來,“沒想到你跟我們一樣大的時候,才會寫字。”
我一愣,想了一會才想起來那是什麼。
是我十二歲的畫像,是我第一次病好可以去約翰普森先生那邊學習寫字的時候。身邊親人特意給我畫了一幅畫紀念這個美好的日子。
“我…我從出生起身體就不好……”似乎講起自己以前的事就跟講故事一樣。
小時候的記憶其實不太清楚了,印象最深刻的是每次睡醒就是看到頭頂姐姐做的紗帳頂。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隻能靜靜等待姐姐過來發現我醒着。
我印象裡從來沒有父母的存在過,甚至連姐姐的臉也記不太清。也許是那時候病得不輕腦子也不行。等病好了,姐姐也我放在别人家裡外出沒了蹤迹。
這副畫像是在她出門前,留下的最後一件東西。壞心眼的她甚至在畫的後面寫了這是我第一次學寫字的這句話。其實背後的故事沒什麼特别驚心動魄,大抵是一件小事。
“那你是什麼時候學習魔法呢?”
“因為身體原因,隻能聽聽姐姐講的魔咒,真正接觸到是在13歲的時候。”
我突然想到什麼,不自覺摸摸下巴,“說起來那時候一直有人懷疑我是個啞炮來着。”
“然後呢?”佩妮聽了入神,接着就聽到我笑嘻嘻的,“然後我13歲的時候狠狠揍了他一頓。”說完就看到她上下打量我,“真的嗎?”
我笑了笑沒說話,“好啦,我講完了。佩妮你要信守承諾。”
“真的不會出事嗎?”
“真的真的。如果有事的話,我會負責你的一切的。”
佩妮拔開塞子,湊近瓶口聞了一下,氣味是不怎麼樣的,她鄒着眉頭,看了我一眼,暗自打氣,一口氣喝了下去。
“……”她沉默。
“沒事吧?”我揮揮手。
“蘋果的味道。”她又喝了一口,肯定了味道,“蘋果的味道,你是加蘋果汁了嗎?”
“是增加了怪味糖來着。”我接過魔藥瓶子一口氣喝掉剩下的,“之前喝的時候是啤酒的味道來着。”
“什麼?你之前就喝過?”佩妮問。
“不然我不會讓你喝的。”我回答。“看來是會随着喝的人想吃的東西變化口味啊。”
“你想吃蘋果嗎?佩妮?”
“不想。”
“明天去買點正好。”
“不想!!!”
“你喜歡甜一點的還是不甜一點的?”
“不想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