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然而陸絕已經潇灑地起身走了。
出門之前讓她抓緊洗漱,該回去了。
一道出門之後,陸絕緊接着也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
有人告禦狀,崔侍郎涉及貪墨一事,聖上讓人将其暫時收押在大理寺,不出意外的話,崔府查封了之後就可以順利進去了。
這個時候查出來貪墨?
沈昭昭覺得這件事必定和陸絕脫不了幹系,陸絕昨日又那麼巧在宮中,“那個告禦狀的人該不會是你吧?”
陸絕:“……”
“不對,你一個女子,怎麼可能去告禦狀,你要是告禦狀的話,隻怕聖上懷疑的不是崔侍郎,而是你了。”
沈昭昭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她很快又想到一個人,一個昨日在她之前,被聖上傳召的人,“不會是郭宰相吧?”
陸絕也不意外她能猜到,淡淡地道。
“昨日你在聖上宮外等着的時候,見到郭弘安了?”
沈昭昭覺得和陸絕對話有些讓人覺得自己腦子很蠢。
她猜到郭宰相,他就笃定她在聖上的宮外見到了郭弘安。往往話說個半句,他就能猜的你後面要說什麼。
有時甚至提起甩一句話出來将你堵得啞口無言。
沈昭昭在心底念叨了他兩句。
然後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崔侍郎不是郭相的人嘛?”
陸絕深深看了她一眼。
一副你一個整日坐在府中的,竟然知道他倆是一夥兒的表情。
這表情太過明顯。
沈昭昭得意地擡了擡頭,沒有說是在堂審那日聽到的。
京兆尹府的人說,這個案子可難了,陸指揮不能得罪,崔侍郎也不能得罪,他是郭宰相的人。
所以。
是郭宰相在聖上面前揭穿了崔侍郎貪墨的事?
為什麼呢?
對此。
陸絕隻是說,“人生而自私,尤其是在在觸及自己的利益的時候。”
沈昭昭還是隐隐覺得陸絕在背後推波助瀾了。
不然好巧不巧,怎麼獨獨在這個時候,被抓住了把柄?
沈昭昭正要拉住走在前面的陸絕細問。
馬上的趙長安看見了她,還生怕她看不到,當即就高聲大喊,“指揮指揮!”
趙長安這般急匆匆地來找他。
不是為别的,而是發生了一件大事。
不就是崔侍郎被收押一事嗎?
沈昭昭擺擺手,“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您已經知道相國寺死人的事情啦?”
趙長安驚訝地長大了嘴,“不應該啊,傳得這麼快嗎?”
沈昭昭:???
“相國寺死了人?”
不是說知道了嗎?
沈昭昭的驚訝太過明顯,趙長安懵了一瞬便知道上司同他說的不是一件事,便繼續道。
“可不是,京兆尹府的一大早就過來了,說是京郊的相國寺死人了,劉副使讓我趕緊把您找回去!”
京兆尹府沈昭昭還是知道的。
陸絕之前說過,京兆尹府掌管京城治安。府中死了人,且死的人僅僅是個府中的管家,崔侍郎一定會去京兆尹府。
沈昭昭覺得有些奇怪,相國寺雖然地處京郊,但是也隸屬京兆尹府的管轄範圍啊。
那麼,這種案子京兆尹府自己去查就行了,找她做什麼呢?
她又不知道是誰幹的!
如果趙長安說的大事是崔侍郎被收押一事,她倒是還知道和誰有關。
再說了。
她什麼都不會,膽子又小,怎麼查?
趙長安本來是急吼吼地過來的。
但是上司慢悠悠地不疾不徐地晃着,絲毫沒有要上馬盡快回去的意思。
但是也不能上司在下面走着。
他在上面坐着,讓上司仰着頭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