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那些補氣血的……是給陸絕的。
“對啊,是給他買的。”
沈昭昭點頭,毫不心虛。
劉副使自然而然地和沈昭昭并行。
一臉好奇地問,“老大,這位娘子是什麼人?你和她是怎麼認識的?”
後邊的趙長安豁然擡頭。
劉副使……這是起疑了嗎?
起沒起疑沈昭昭不知道。
但是她現在從這個劉副使的眼睛裡,看到的隻有滿滿的好奇。
單純而不做作的,對上司感情生活的好奇。
“老大,我可不是好奇,就是這小娘子什麼來曆得查清楚,可别是什麼出其不意要刺殺你的人。”
這義正嚴詞的話一說。
沈昭昭也沒有辦法不接話了。
“他落水了,我救了她,問他家在哪裡也不說,沒有辦法就給帶回來了。”
但是令沈昭昭詫異的是。
沒有聽到想聽的劇情,劉副使并沒有半分的失落。
而是看了他一眼,随後了然地笑了一下。
沈昭昭一頭霧水。
劉副使移開目光。
若是沒有起心思他是絕對不信的,老大可不是一個喜歡救人的人。
他頓了頓,又想到了什麼。
“老大,那芍藥呢?芍藥怎麼處置?”
沈昭昭斜了後邊兒的趙長安一眼。
而後看向面前的劉副使,“你知道芍藥是太子送來的人吧?”
沈昭昭看到劉副使點頭,含義頗深地繼續道,“所以,你覺得我和她能有什麼……”
沈昭昭說完就走了。
留下另外幾個人一臉茫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大什麼意思啊……”
“這還聽不明白?”
劉副使轉了方向,“老大的意思是芍藥是太子的人,并且極有可能是東宮的眼睛,你覺得這樣的人,他可能會動心思?”
“那之前你們說得有聲有色的,又是夜夜同塌,又是大早上起不來,說得有聲有色的。”
另外一個人看不下去了,“你真蠢,芍藥是太子送過來的人,放任不管會拂了太子的面子,當然得演給他們看啊!”
那個被罵蠢的人恍然大悟,“那意思就是李均沒有搶老大的女人?”
兩人一對視,“李均不會是和老大串通好了在太子面前做戲的吧?”
*
沈昭昭回屋的時候。
陸絕正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
她獻寶似地将帶回來的那個布包神秘兮兮地遞給他。
“陸大人,我給你帶了一個好東西回來。”
陸絕能猜到那是什麼。
他有氣無力地橫了沈昭昭一眼。
雖然這個眼神此刻在沈昭昭看來就像病弱的小貓沖着你揚了一下爪子,全無平日精神抖擻時候有威懾力。
但是沈昭昭還将臉上的笑意往回斂了些。
也不能太過分了。
陸絕面無表情地看着沈昭昭将布包放在桌子上,打開系帶。
哦,她還貼心地為她準備了一條粉白色的衣裙。
陸絕眼皮微微跳了跳。
都這樣了,也沒有什麼好糾結的了。
他讓沈昭昭先出去一下。
沈昭昭不放心往外走,走到門口停住了,還是忍不住關心地問道,“……那個你會用嗎?要不要我教你……”
陸絕哐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沈昭昭俯耳聽了聽。
哦,他還把門給反扣上了!
防誰呢?
我還會偷看不成?!
沈昭昭覺得陸絕可真是個小人。
但是很快沈昭昭便僵住了。
偷看什麼啊!
陸絕現在是她的身體。
反應過來之後。
沈昭昭覺得自己的腦子現在嗡嗡地響。
一張俊臉也紅得發燙,氣血像是都湧了上來,她用力地捶了一下門。
“你!你——快一點!”
良久。
門打開。
沈昭昭望了一眼陸絕,稍稍恢複了一些的臉又騰地一下就紅了。
“你……你好了?”
陸絕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側身,讓其進來。
從知道月事來了這件事情之後,直到剛才從外面回來,嘴角的笑意就沒有放下來過。
滿腦子都寫着幸災樂禍,就差把看你的笑話我很開心這幾個字頂在頭頂了。
現在反應過來了,知道羞惱了?
沈昭昭通紅着一張臉将門關上。
還沒扭頭便聽見一道平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剛才打算怎麼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