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霜很輕地搖了搖頭:“不妨事。”
屋子裡一時安靜下去。不多會,二人又同時開口了。
“額……”
“那個……”
“你先說。”
“還是你先說……”
二人謙讓了一會兒,便由葉霜先說:“我對這方面沒什麼經驗,之後該如何?”
雖然劉媽媽教過她一些,但畢竟沒親身經曆過,還是不能完全領會。
蕭凜也很緊張,一開口打了磕巴:“我……我也是第一次。”
葉霜無聲看他一眼,氣氛變得微妙又尴尬。
葉霜琢磨着要不喝點酒,說着便要下去。
蕭凜拉住她:“不必。”
蕭凜擡眸看過來,眼中有她看不分明的東西。
“我想清醒着。”
葉霜一個晃神,就被蕭凜拉了過去。
他們在彼此面前展現了最真實最脆弱的自己,起初葉霜還有些緊張,但在蕭凜的引導下逐漸放松下來。
一切比她想象的還要痛。
痛到極點時,她緊緊攥着蕭凜的胳膊,指尖滑落,留下幾道鮮紅的印記。
慢慢的,她什麼都感覺不到了,隻望着那雙漆黑的眸子,那雙眼炙熱深邃,讓她隻想沉溺其中。
星子般的眼眸在她眼前晃動,蕭凜的額角滲出汗珠,有幾滴落下,印在她光潔的肌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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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沐浴過後,又重新躺下。
葉霜一時清醒得不行,想着跟蕭凜說說話,便問:“你那些傷疤……可還疼嗎?”
蕭凜胸膛堅實,隻是上面布滿了道道傷疤,或長或短,新傷舊傷都有,最深的一道離他心口隻有一寸。
“沒事,早就不疼了。在臨安養尊處優,這些傷疤也能去除,隻是我不想處理罷了。”蕭凜扯了扯衣領,将胸口的疤痕蓋住。
“你能跟我說說你這幾年征戰遇到的事情嗎?”
“你想聽嗎?”
葉霜點頭:“想聽。”
後來蕭凜便跟她說起他在戰場上的經曆,葉霜起初還清醒地聽着,後面困意不可遏制地襲來,她都不知是何時睡着的。
之後幾日,蕭凜都沒出過西跨院,年前該忙的事情都已經忙好了,就在回來的前一天,聖上剛給他放了假。
也不知為何,自從那晚圓房之後,蕭凜夜夜都要與她合歡,葉霜除了第一天晚上有些不适,之後倒是都覺得很舒服,隻是每晚如此,葉霜難免有些招架不住,便開始想方設法避着蕭凜,有幾晚她都早早睡下,但蕭凜一旦躺下,就開始纏着她,非得來上幾次,才肯心滿意足地睡去,葉霜對此十分無奈,她倒也不排斥,隻是有些疑惑,為何蕭凜如今像變了個人一般,其他夫妻也似他們這般嗎?
對此葉霜自然無法得知,隻好努力調理身體,日間膳食也都換成了滋補之物,倒還頗有成效,隻是似乎連帶着蕭凜也一直滋補了,于是到了夜裡便越發磨人。
後來她發現,蕭凜一碰到她的身子,眼裡便會升起一團火,之後的事情就不可控制了,若要避免,唯有從源頭開始,減少二人的接觸,是以這一晚葉霜便一直在浴桶裡磨蹭着,蕭凜催促了幾回,她隻道讓他先睡,不必等她。
等了一會兒,終于沒有聲音了,葉霜以為此法可行,正竊喜間,忽有一陣冷風吹過,葉霜一個激靈。
下一刻,門簾一挑,蕭凜直接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