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放學,嚴錦洲來找陸見,恰好撞見陸見跟林深一起,嚴錦洲走近幾步,站在陸見身前,“陸見,今天不一起走嗎?”
“今天有事,你們先走。”陸見說完,越過嚴錦洲離開,林深跟在他身後看向嚴錦洲,對上對方疑惑的目光。
整個遊泳館空無一人,寂靜又空曠。陸見直接去了更衣室,不一會兒換好泳褲出來,少年肩寬背闊,裸着的上身,肌肉線條分明,腹肌明顯人魚線流暢,怎麼看都是一具具有超強運動能力的身體。
陸見見林深還站在原地,挑了下眉,“你怎麼不換衣服?”
“我沒來得及買。”林深表情平靜地陳述事實。
陸見狐疑的看他一眼,朝一旁等候的工作人員招了招手,工作人員快速小跑過來,“給他拿一套遊泳裝備。”
“這位先生請跟我來。”工作人員朝林深作出請的姿勢。
林深很快出來,上身修長筆直,肌肉薄薄一層,形狀好看,腰很細,看上去一隻手就能抱過來。陸見輕嗤一聲,“花瓶。”
兩人最終定下五十米來回自由泳,林深并沒系統的學過遊泳,經驗有限,遊過去的時候,速度跟陸見差不多,回來的時候就差了陸見一些距離。
陸見見狀心中哼笑,他赢定了,驟然發力時,胳膊突然被往後拽了一下,陸見一怔,林深借力超出他半個身子。
陸見簡直要被氣笑,毫不客氣地擡手扯住林深的腿往後拉。林深有些缺氧,幹脆拖住陸見,探出水面呼吸。
腰上一緊,林深的腿勾上陸見,冰涼的腿肉貼在腰側,陸見手下意識放在林深的後腰上,入手一片勁韌。
趁陸見愣神的功夫,林深擡腳踩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蹬,率先遊到了泳池邊。
林深坐在泳池邊,好心情的看着水中的陸見,對方臉色陰翳,看上去心情極差。“我赢了。”
陸見抓住林深泡在水下的腳踝,用力捏緊,“耍賴?”
腳踝上熱意熨貼,林深一愣,擡腳抽出來,“你又沒說不可以,各憑本事。”
“呵。”陸見輕嘲出聲,“你的本事還真特别。”
林深起身離開泳池邊,邊走邊道:“陸見,願賭服輸。”
陸見回家時,陸征的女朋友孫淩月正跟宋唯一在沙發上聊天,看見陸見起身告辭,“阿姨,我先走了,改天有空再來拜訪。”說完朝陸見打了聲招呼,快速離開了。
等人走了宋唯一看向陸見,“怎麼一臉不高興,誰又惹你了?”宋唯一的臉色并不像第一次見孫淩月那麼開心,反而隐隐不悅。
陸見沒回答,靠在沙發上,“陸征怎麼沒過來?”孫淩月獨自來陸家找宋唯一,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孫淩月想盡快和你哥哥結婚。”宋唯一表情有些凝重。
陸見覺得無語,“這種事跟你說有什麼用,還不如直接跟陸征說。”陸征的終身大事,家裡再怎麼着急,也不可能完全做了主。
宋唯一抿唇,“她給你哥下藥兩人才在一起的。”陸征查出真相發了好大一通火,原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孫淩月說自己已經懷孕四個多月。
“媽,你别管了,讓陸征自己決定吧。”陸見說完起身離開。
洗完澡躺在床上,陸見又想起,泳池邊林深張揚的黑發,恣意的鳳眼和挂着得意的嘴角。想到這兒耳朵上的牙印隐隐發燙,從來沒有人在幾次三番戲弄他後,還完好無損的站在那兒,林深确實有點能耐。
晚上,林深收拾書包時,在夾層裡發現一封情書,字迹娟秀整齊,落款蘇詩韻。蘇詩韻是林深初中時的同學,那時兩人還是同桌。後來念了不同的高中,後來林深轉學過來,兩人又成了同一所學校,不同的是一個是理科班,一個是文科班。
林深将信封折好,重新裝進書包。
大課間小賣部人滿為患,劉貝和陳顯進去買水。陸見站在門口,滿臉是汗,嚴謹洲站在一旁拿着本子給他扇着。周圍人以陸見為圓心自動空出一段距離。倒不是因為别的,陸見剛來學校就以殘暴出了名,老師校長都拿他沒辦法,其他同學自然都躲着他。
嚴錦洲不以為意: “你昨天幹嘛去了?”
“遊泳。”
“你同桌看上去人挺好的。”嚴錦洲在學校有所耳聞,林深的風評很好,學習好長得帥,是大家心中公認的校草。
陸見漫不經心,“别被他的表象迷惑,那種表裡不一的人才最可怕。”
人群中,林深的背影一頓,随即離去。
劉貝将手裡的水遞給陸見,小聲嘟囔,“讓見哥進去估計大家會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這時,陸見腳步停下,幾人奇怪的看過去,就見遠處的樹下,林深将一封情書遞給面前的女生,兩人不知道說着什麼。
劉貝有些疑惑的喊了聲,“見哥?”
陸見收回目光,繼續邁步。
陳顯眼睛還盯着那個男生,“你們沒覺得那男生長得很好看嗎?”看着一點都不娘,相反還很帶勁。
劉貝白他一眼,“切。上次跟你說的就是這個,見哥班上的轉學生,還是見哥的同桌。”
“是麼。”陳顯這人懶,有那爬樓的功夫,他甯願争分奪秒地打把遊戲。“下次抽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