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不知說什麼好,擡手把人攬在懷裡,手背撫上他紅的發燙的臉頰。“我帶你去沖個冷水澡。”說完一把抱起林深進了衛生間,放入浴缸。
冷水兜頭沖下,也隻緩解了一瞬,可能藥太烈,即使泡在冷水裡,林深渾身也熱的厲害,下意識靠近陸見,林深此刻被藥效操控着,身體不停蹭着,“很…難受……”他形容不上什麼感覺,就覺得身上好像萬蟻啃噬。
李棟出了門才想起忘了提醒陸見,這小子烈的很,打傷好幾個人,他怕陸見不防受了傷,又怕再過去觸了陸見的黴頭。
林深漸漸有些神智不清,一個勁兒的往陸見身上貼,陸見忍着滿身的火氣,掐着他的下巴, “林深睜眼,看看我是誰。”
林深被捏的生疼,眼神清明一瞬,随即又被欲望吞沒,身子再次貼上陸見。眼瞳倒印着陸見的影子,眼尾都是欲紅。艹,陸見被這麼景象勾的□□焚身。
床劇烈搖晃着,陸見頭上的汗珠盡數沿着下颌滑落,他忍着身下的快感逼迫自己清醒,眼神一會兒陷入混沌,一會兒變得清明,直到完全被欲望和瀕死的快感支配變得墨黑,仍舊不依不饒,“林深,說話。”
一個用力,一聲輕哼溢出,林深身上很熱,放佛陸見就是他的解藥,疼痛漸漸消退,被随之而來的濕熱情潮淹沒,“陸…見…”他像海上用歌聲吸引航海者的妖怪塞壬,引誘着喪失理智的陸見,不時的呻吟和輕哼,滿屋子的淫靡之聲,都成了這場情事的催化劑。
兩人激烈動作着,忘情的吻着彼此,直至這場酣暢淋漓的□□徹底結束。陸見冷靜下來,給林深洗了澡,将滿屋的淩亂收拾幹淨,坐在床旁等林深醒來,像是等着被宣判死刑的刑犯。
天快亮了林深才悠悠轉醒,陸見的眼睛通紅,兩人四目相對。林深幾乎想都沒想,一巴掌扇過來,被子滑落,露出的鎖骨周圍都是密密麻麻或青或紫的吻痕,一眼便能看出昨晚有多激烈。
陸見的頭偏了一瞬,很快又被扇的從另一邊偏過,幾個連續不斷的巴掌扇過來,直到陸見的嘴角流出血,林深才停下手,“你居然找人給我下藥?”
陸見的唇張了張,想反駁卻又不知如何開口。這麼打陸見的人沒有,如果有,這會兒應該也已經沒了,陸見看着眼尾通紅,渾身沒一塊完好皮膚的林深,剛燒起的怒火很快又熄滅。“有沒有哪不舒服?”
林深似乎消了點氣,翻過身不再看他,“給我弄點飯來。”命令的口氣。陸見看着他後背蝴蝶骨上遍布的紅色印記,又一次偃旗息鼓忍了。起身打電話叫了飯,等林深吃完躺下才出了隔間,去了外面。
李棟都驚了,僅僅過了一夜,陸見的臉腫着,上面還有幾道清晰的指印,能把力量強悍的陸見打成這樣,那人果然是條漢子。“陸哥,你沒事吧?”
陸見渾身氣壓低的可怕,韓一鳴都不敢靠太近,頭半低着用餘光觀察陸見,“我随口一句玩笑,誰知道你們他麼真給弄來了,我不挨揍你們都得進局子。記住,以後見了他都繞道走。”
韓一鳴在一旁戰戰兢兢,“那小子特别烈,昨天抓的時候,打傷七八個人。要不是藥勁兒上來了,我跟李棟都得交代在那兒。”
三人一時都有些無言,李棟見陸見實在煩躁,想挽回一下,湊近道:“這個不好睡,兄弟再給你找幾個,保證幹幹淨淨服服帖帖,把你伺候好。”
話音剛落身旁的人明顯一怔,李棟順着陸見和韓一鳴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門口站着的林深,眉眼冷峻,漂亮的臉清冷淩厲,一股盛氣淩人的感覺,那眼神跟皇帝撞破奸臣密謀殺他似的,即使穿着睡袍,露出胸前引人遐想的暧昧痕迹,也讓人不敢亵渎,反而有些心虛想跪。
“不準看。”林深浴袍領口敞開,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其實也不白皙,全是陸見留下的亂七八糟的痕迹。
陸見聲音一出,李棟和韓一鳴立馬閉上眼,眼前一片黑,隻聽到他們給陸見抓回來的玩物,命令一般:“給我找身衣服,送我回去。”然後就是陸見急匆匆的腳步聲和關門聲。
韓一鳴睜開眼,一頭問号,“給陸哥抓個祖宗回來。”
李棟笑了聲,“那也得他願意。”陸見要是不願意,就是皇帝騎他頭上也得被他拉下來砍頭。
“你要去哪兒?”昨天折騰了一晚上,林深這會兒應該休息才對。
林深走路姿勢還有些變扭,冷笑道:“去醫院。”
陸見看過,林深那兒确實腫的不像話,但,“我看過了,也上了藥,不用再讓别人看了。”陸見看上去比自己的屁股讓人看還不情願,“你再睡會兒。”
陸見身上還穿着昨天的白襯衫,有些皺巴巴的,整個人看上去局促不安,兩年前把劉晨踹下樓都沒見他這樣。“我還有事要做。”工作室打算擴招,林深約了幾個人面試,沒想到半路讓人抓過來,才剛睡着,就接到周景明的奪命連環call催他回去。
“不能改天做?”
“本來是昨天的事……”
說到這兒,陸見自覺理虧,等林深換好衣服,一起出了會所。庫裡南穩穩當當的停在林深面前,林深不動聲色地繞到後面,拉開車門坐進去。
“你拿我當司機?”陸見皺着眉,從後視鏡看着林深跟昨晚意亂情迷是相比,變得完全冷漠的臉。
“不是嗎?”林深絲毫不畏懼他。
陸見收回視線,油門一踩車子幾乎彈射起步,按着林深的指揮将人放在一幢居民樓下,陸見跟着林深下車,“你住這裡?”
“工作室在這兒。”為了節省資金,幾人租了一個三室一廳做辦公室。陸見這種大少爺,當然理解不了。“你有事就去忙。”
陸見被他翻臉不認人的速度震驚,“林深,我沒那麼禽獸。”
林深抱臂睨他,“陸少對自己的每任床伴都這麼盡心盡力?”
陸見想說你跟她們不一樣,到了嘴邊變成,“她們沒你這麼矯情。”話剛出口就後悔了。
林深的臉瞬間結了霜一般,整個人又變成難以接近的高冷美人,“我也沒那麼矯情,陸少請回吧。”走了幾步林深回過頭看向站在原地的陸見,“以後沒事少出現,免得彼此不痛快。”
陸見覺得林深克自己,不然他怎麼會在林深這兒一次又一次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