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對方可能在聯系彈跳能力。
煤球落地的一瞬間,翅膀自上而下撲動了一陣風。
普羅海城被建造在普羅海的正中,一個四面環海的地方,空氣中應該漂滿了鹹腥味,在這兒,味道卻淡淡的,好似一鍋味道寡淡的湯……
煤球撲棱着翅膀,帶動圓滾滾的身體飛到了半空中,朝穆落臉前湊了湊,眼睛圓睜睜的,小嘴張了張,“biabu,biabu——”
穆落:……
洛忱依:“它在鬼叫什麼?”
她看着穆落不斷地變換臉色,然後穆落伸出手,這個煤球兀自煽動翅膀,飛到了她手裡。
穆落說:“她說為什麼我會帶你來這個裡,是不是因為你長的不好看。”
洛忱依:……
“你覺得我信嗎?它隻發了兩個音……”她忍不住翻了白眼,“别欺負我不懂你們魔界的語言,尊貴的堕天使大人,您騙人時不覺得格外掉價嗎?”
“讓你造成這樣的誤判,我很抱歉,但是可愛的洛忱依,在魔族你會發現,不需要發出很多音節,就能說出很多字來,比如它剛才說的。”穆落滿懷真誠的看着她,深邃的眼底有她捉摸不透的寒光。随後又輕蔑地說,“??? ??? ????? ????? ?????。”
這人說的話讓人聽不懂,不過那正兒八經的語調,還是幹的洛忱依耳朵裡七葷八素。
她知道穆落以瞧不起人的目光審視時,那她說的話,一定十有九壞。
算了,誰還不會編排人呢。
洛忱依回穆落一個鄙夷的眼睛,低聲說:“frget abut it!”
幾乎是話音剛落的那一秒,她面前突然飛過來一陣風,等回過神時,脖子已經被穆落單手狠狠掐住,瞬間的窒息感迎面而來,她雙手掰着穆落的手指,臉頰漲得紅彤彤的一片。
她掙紮着,幾乎是斷氣一般,還忍不住問:“憑,憑什麼,隻許你說我,不許我,說你?”
“我在給你最美好的祝願,你卻直接罵我?”穆落見人快要暈過去,面無表情松了手,任憑她摔坐在地上。
第一次面對面啐了堕天使一口,被人壓在地上摩擦脫口詛咒,一次兩次的嚴重挑釁,都沒有讓面前這個女人發怒,而現在随便一句話就點爆了對方的底線,誰來告訴她,這個女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難不成真像穆落說的那樣,她在給她祝願,因為她罵她,所以她才生氣。
“hahu!”非常不合時宜的,煤球從穆落掌心飛下來,落地的一瞬間,又猛一個彈跳直接撞上了她的眼睛。
洛忱依:……
劇痛襲來的一瞬間,幾乎要委屈哭了,不管煤球是不是故意的,她心裡有一道防線赫然崩塌。自己被人忽然帶到一個陌生的世界,不斷被人壓迫,還隻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她憑什麼要受這些委屈。她一定要離開穆落,要離開這裡!
早知道會發生現在的狀況,那她一定不會再去觸碰那面牆,也不會再挑釁地啐那一口。然而事情都已經發生,不能再重新來過。
洛忱依壓抑着自己微微哽咽的聲音,揉了好一會兒眼睛,任憑怎麼擦,委屈的淚水依舊如海如潮。
或許是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穆落出乎意料地蹲下身,垂眼卻看到幹燥細軟的沙地,莫名出現點點潮濕的深色。
那一刻,聖光六翼熾天使的心一下子複雜起來。
穆落躊躇了一會兒,難耐地問:“哭了?”
煤球扇着翅膀,圍繞着兩人轉圈。
“哭你媽!”洛忱依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抽空瞪了穆落一眼,眼睛裡滲透了盈盈水光,布滿血絲,但她的語氣永遠驕傲,“那個煤球襲擊我!”
煤球繼續轉着圈,嘴裡發出怪叫,“hahuhahu——”
穆落:……
二人間的氣氛驟然變得分外微妙,方才還劍拔弩張,眼淚一出,穆落再不說什麼重話,拉過鬥篷的一角遞到洛忱依面前。
“擦擦?”
“拿開!”洛忱依悶着嗓音說。
穆落:……
“那好,你哭完就起來吧。我帶你看看這片海域。”穆落看了一眼洛忱依,慢慢站起身,将一直努力轉圈的煤球撈進手裡,她眺望着眼前一望無際的碧藍色大海,不自覺心胸寬闊起來,“普羅海孕育了數以萬計的生物,僅僅發掘了百分之五,卻足以我們生活千萬年。不過為了明天的生活更加美麗,可愛的洛忱依,我們需要找一個靠近普羅海城的淺水區的地方。那個地方一定會讓我們收獲數之不盡的海資源,能掙好多錢。”
毫不理會穆落的自言自語,洛忱依爬起來後,抖了抖身上粘着的沙粒,原地跺了跺腳。
這裡沙粒細膩的完全可以整個人陷進去,并且用水完全塑不成型。
穆落說:“洛忱依,我們還需要給你取一個好聽又能掙錢的名字。不如叫米塔依吧,米迦勒的米,塔克魚的塔。偉大的魔王大人一定會讓這個名字,在第九獄飛黃騰達的。畢竟誰會不喜歡一個帶着情人姓氏的人在魔界,畢竟這可以被當做是神界叛逃來魔界的人呢。”
洛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