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祁清然想要角落那兩盒圍棋,胡掌櫃霎時間臉都白了,急的滿頭都是汗,顫顫巍巍的開口求道:“二小姐,這......”
“報價!”
被祁清然氣的已經失去理智的紀菀妙直接拿過站在自己身邊胡掌櫃懷裡的賬目,略翻了幾頁找到了那兩盒和田玉圍棋子,計價一百五十兩。冷笑一聲,她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徑直在後面添上兩個零,說道:“報價一萬兩五千兩銀子。”
“買了。”
祁清然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從荷包裡面取出一千五百兩的黃金錢票,遞給了鋪子門口的小厮。紀菀妙木然的接過那錢票,胸口卻堵了一團拳頭打空的郁氣。
要知道一枚雞蛋一文錢,三口之家過一年十兩銀子,買一家像樣的店鋪也就一百兩......知道祁清然有錢,還真不知道她能随身帶這麼多錢。
眼見大局已定,胡掌櫃也隻能哭喪着臉把兩盒圍棋子包裝好遞給了馬背上那尊小霸王,目送着對方拿過東西離開,心中卻隻有一個念頭,他要完了。
又一次看戲的顧煙岚眼見目的達成便也打了個招呼,說了改日拜訪後迅速告辭,留下了木楞坐在椅子上的紀菀妙和臉色灰暗的胡掌櫃。
出了鋪子還沒走多遠,顧煙岚就被人拉到了一個小巷子内,她也并不驚訝,隻是笑眯眯的看着這本應騎馬離開的祁清然。
“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能說服我用一萬兩銀子買了兩盒玻璃球回家。”
目前身體年僅十五歲的祁清然在這狹小的巷子裡“不得已”地仰視着眼前笑的讨厭的心機女人。不知道她發了什麼瘋,在看到這個心機女人給打自己眼色去看那兩盒圍棋時,她竟然鬼使神差的相信了,明明她沒來時還在和紀菀妙告她的密......
過了最開始聽到怒氣值上漲的慌亂勁,顧煙岚稍稍分析了一下就知道症結所在,嘴角原本溫和的笑意也變成了狡猾的算計,一雙桃花眸裡的水光潋滟也變做刺骨深潭。
“這一萬五千兩買右丞相紀弘盛帶着紀菀妙登門道歉夠不夠?”
“嗯?!”
“太子馬上就要過生辰了,各家準備送什麼早已經拟好遞上去了。偏偏他紀弘盛拖拖拉拉地昨日才送上去禮單,原因一是他與太子不和,存了怠慢的心思。二是太子生辰的禮物雖然不是很重要,但是也不能過于敷衍。要各方面都差不多合适的也不好找,所以直到前幾天才剛剛尋到合适的。”
祁清然聽到這裡也是眼前一亮,原本心中那點不高興和懷疑也頓時煙消雲散,帶着興奮但又是激動地壓低了聲音問道:“那圍棋?”
“聰明,禮單都拟好交上去了,在生辰前找到一模一樣的替代品可沒那麼容易。”
顧煙岚仍是輕笑着,用仿佛讨論天氣的語氣說着足以讓熾手可熱的右丞相掉層皮的事情,輕飄飄的樣子讓人不寒而栗。
祁清然見狀卻笑得更為燦爛,眼中的暴戾神色不曾遮掩。雖然不懂朝政,但是她的仇人她可都有好好的記在心上。
前世顧瀚墨說他不得不娶紀菀妙做妾,因為紀菀妙對他死纏爛打,他愛的隻有祁清然一個。最後呢,早已是皇後的紀菀妙親手拷打折辱她,因為她“偷”了東西,丞相紀弘盛下令流放祁王府三千裡,她愛的男人卻還是深情款款的對她說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因此祁清然見狀卻可以笑得更為燦爛,眼中的報複的神色不曾遮掩。雖然不懂朝政,但是她的仇人她可都有好好的記在心上。
【祁清然怒火值-8 好感+10】
【怒火值90 好感 15:點頭之交】
這時顧煙岚覺得系統提示音宛如天堂福音一般,心底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那種怒氣值竟然還可以上漲的的驚慌感終于消除了,笑得也更加真情實感了。
“那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開心之餘,祁清然至少還記得眼前這個長得一臉端莊大氣的是個披着人皮的心機女人,這樣的人可不會有免費的禮物。
“代價就是,我要成為你的夫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