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臉色一變猜出了祁清然的身份,就準備拉扯自家公子多開這個女煞星,誰想到沈子昂轉身看到祁清然那精緻豔麗的樣貌頓時色上心頭,什麼都丢掉了九霄雲外,拍開了自家小厮的手,主動上前搭話,故作潇灑道:“這玉佩不過是個玩物,若是喜歡,沈某贈與姑娘又有何妨。”
而後他又看見祁清然身後還站着一個雍容大雅,綽約多姿的顧煙岚,心中肮髒的想法更是止不住的翻滾,眼中藏不住的淫邪目光止不住的打量着兩人。
祁清然将沈子昂的神情看了個真切,本就暴躁的脾氣就更是被點燃了,冷哼一聲說道:“當真是好大的臉,本就是我的東西說什麼贈與。”,而後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直接将玉佩摔在地上。
“而且你這樣人碰了便是弄髒這玉了,我不屑要。”
青玉擊在地上,破碎而裂發出清脆聲響,仿佛一個大巴掌扇在了沈子昂臉上。還未等他發怒,祁清然揮鞭抽在他身上。長鞭劃破空氣,發出獵獵聲響,打的那抱頭罵娘的逃竄。
一個上前來護主的家奴朝祁清然揮拳打來,她閃身躲過攻擊後一腳踹在胸口,将人踹開,也沒有手下留情,一視同仁地抽了一頓鞭子。
等到劉老闆帶着人從陌上閣趕過來時就隻見滿地狼藉,祁清然兩人早已離開,隻剩被打的隻能躺在地上的沈子昂還在嚷嚷罵人,兩個還能走的小厮準備攙扶着自家公子離開。
隻見滿地狼藉,都已經砸爛了的櫃台,劉老闆心裡都在滴血。好在機靈的夥計上前附耳說那祁家小霸王這次特意讓人把值錢的東西都挪走了才動手,損失的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劉老闆這才臉色少霁。
他冷笑一聲,讓身邊的夥計将地上打滾的沈子昂塞進找來的轎子裡,連帶着損失的東西寫了個條子一并送往沈府,這一筆損失直接算在了沈府頭上。
都是纨绔子弟,大手筆花銀子的祁清然就是附近商坊老闆的寶貝疙瘩,這個到處惹是生非的沈三公子就是惹人生厭了。
“你說了我快半個時辰了,你怎麼這麼能唠叨啊?還沒當我的夫子就和個老頭子一樣絮叨,以後可怎麼辦。”
這邊痛快的教訓了一頓沈子昂的祁清然卻在被唠唠叨叨的念了快一路,而且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祁清然受不了的捂住耳朵,瞪着眼前這個唠叨女人,受不了的開始抱怨。
“沒大沒小的,不叫我夫子也就算了,叫我煙岚姐姐吧。”
“煙岚?”
“嗯,别人都隻知道我叫岚掌櫃。”
已經将人送到了地方,祁清然便也就轉身離開了,隻是揮揮手就當是知道了,隻是那蹦蹦跳跳的背影怎麼看都有幾分愉悅的背影。
【祁清然好感+5 好感 25 :泛泛之交】
顧煙岚笑而不語,兩世的年紀說到底也是個心裡也是個被寵壞的小孩子而已,這吃軟不吃硬的性格也不知道是受誰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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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煙岚成為祁清然的夫子後,每隔一兩天會都來祁王府呆上三四個時辰,先教過識字後再是基本的三字經之類的,下午再将那些朝堂關系,人情世故挑着撿着解釋給祁清然聽,若再有時間就看看祁清然和她兄長祁清昊練武打拳。
晚上便回臨淵閣算算賬本,處理些暗衛傳回來的情報,借着祁王府的商隊人馬開起來的商鋪已經在南方穩定發展,派了信得過的老人過去盯着倒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就這樣充實的日子過得倒也快,轉眼間也來到了十月底,期間倒也發生了兩三件有意思的事情。
一是先前沈家的繼承了侯爵的嫡長子沈子卓,請她這個安閑王爺出去喝酒吃飯。兩個人是關系還可以的酒肉朋友,也會偶爾小聚一起吃些當季時令菜。
酒過三旬,黃湯下肚後,沈子卓就開始和她抱怨,說沈府當家的沈老爺偏疼庶出的二兒子,他親弟弟沈子昂也不争氣,就知道奢靡享受,也就那張臉像極了他們的母親還算個優點。
顧煙岚也适時把三少爺沈子昂幹的好事捅出來了,沈子卓聽了當時怒目圓瞪拎着酒壇子就回去管教弟弟了。因此不但沒計較和祁清然的過節還把沈子昂禁足了,陌上閣的劉老闆對其還是頗有微詞。
另一個就是右丞相紀弘盛果然帶着紀菀妙上門道歉,無非就是說小女不懂事雲雲,希望能把那兩盒和田玉的圍棋買回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紀弘盛也不愧是能當上右丞相的人,恩威并施的想要回東西。
要是一般人也就給了全當個人情,可是這事落到了他的死對頭祁王手裡,于是一通冷嘲熱諷後反手坑了紀弘盛十萬兩白銀,事後在場看熱鬧的祁清然繪聲繪色的給顧煙岚描述了那張橘子皮樣的老臉都黒成什麼樣子了。
顧煙岚也從她減一的怒火值裡體會到了快樂,畢竟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怒火值能減一點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