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看到的是真的,那麼這條鲸魚和救人的鲸魚會不會有什麼聯系?”太多的疑問想要解答,林曜才會如此急切。
他想要再見那條鲸魚。
林母說他是被人在南澳市新西蘭區一個叫莫赫懸崖的海域發現的,有人在觀鲸的時候發現了他,他躺在一條鲸魚的背脊上,等他被人救上船後,那條鲸魚就消失了。
林曜在醫院的時候就和林母說過,自己出院後會再去一次莫赫懸崖,他要好好感謝那條鲸魚。
新西蘭區在南澳市的東南方,離自己所在的中京市非常的遠,如果他要去,來回至少需要兩天時間。
如今的光腦既有以前電腦的功能同時還具備通訊功能,林曜原先的光腦被海水泡的已經不能用了,林母在出院前又給他重新買了一個。
出了小區門,在站台沒等多久,直達機場的巴士就到了,機票是前天訂好的,林母想陪他去也被林曜拒絕了,知道她是擔心他會再想不開,林曜再三保證自己已經完全釋然了,而且對未來充滿期待,林母這才答應下來。
畢竟她也知道,如果林曜真心想尋死,那麼即使從他房間的窗台跳下去,也是必死無疑的。
“林曜?”
一個猶疑的女聲打斷了林曜的思緒。
他擡頭看過去,和他隔着有兩個座位距離遠的一個年輕女生正看着他,從她的表情來看,遇上自己讓她有些忐忑。
“你好!”
林曜說道,他現在的人設就是失去記憶的林曜,并不需要刻意去僞裝什麼。
“你……”
女生似乎難以啟齒。
掙紮了一會兒,像是下定什麼決心般,她慢慢的走了過來,坐到了林曜身邊的空位上。
“你還好嗎?”
她從班級群知道林曜跳海自殺,還好被及時救了回來,這也讓她心裡的不安和愧疚減輕了不少。
畢竟,林曜想要輕生和她也有些關系。
那天晚上,知曉自己将要去軍校後,林曜便跑過來找她。
她知道林曜一直喜歡她,她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林曜會給她送禮物,偶爾,也會把心裡的苦悶說給她聽。
她其實并不想聽,但如果能聽到一些和林冰有關的事情,她稍微忍耐一下也沒什麼。
林曜太脆弱了,又神經質,仿佛全世界都對不起他。他不停的倒苦水,埋怨這埋怨那,把自己的痛苦告訴給别人,甚至還想要報複自己的親兄弟。
所以那天當林曜說出我這樣都是林冰害的,大不了同歸于盡這一類的話時,她實在是忍受不了了,站起來大聲的斥責他。
說他是懦夫,把自己的失敗總是歸罪于别人,沒有一點做哥哥的擔當,還不如去死,這樣就完全沒有那些莫須有的痛苦了。
說完之後,她就立即離開了,簡直不想和他多呆一秒。
她不知林曜那天是怎麼樣的心情,第二天下午,她就看到了群裡林曜失蹤的消息,以及林媽媽焦急尋找兒子的電話。
三天後,她看到新聞,說救援人員在莫赫懸崖附近救下了一個溺水的少年,她看到了照片,證實那就是林曜。
幾天的惶然不安,現在終于可以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