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年也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哎呀,突發事件嘛,鼓手那邊出了點意外,不能參加了。”
鹿君笙挑了挑眉嫌棄的看向文瑾年:“好家夥,你這是拿我當替補啊!我說你怎麼突然來找我了。”
被看穿的文瑾年一臉無辜地拉着鹿君笙的衣袖,眼睛眨巴眨巴,拜托道:“君笙,求你了嘛,你就幫幫我吧,我真的找不到人了,我認識的人裡就你最厲害了,求求嘛。”
面對好友的求情,鹿君笙無奈隻好同意。
他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加入了樂隊,剛剛進去的時候他還有些局促不安。畢竟有人的視線死死的落在他的身上,那道視線算不得友好。
文瑾年拉着他向每個人介紹:“來來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鹿君笙。”又給鹿君笙介紹着樂隊裡的每一個人。
他指着一個軟萌軟萌的跟小兔子一樣的人,介紹道:“這是小淮,喬泗淮,是吉他手。”
喬泗淮向鹿君笙招了招手,鹿君笙也向他點點頭。
随後,文瑾年又指着和喬泗淮打打鬧鬧的大高個,介紹道:“這是小川,蔣青川,鍵盤手。”
蔣青川看着鹿君笙笑得露出八顆大牙:“你好呀笙笙,之前聽年哥說過你。”
鹿君笙對于這個自來熟的人有些詫異,也依舊禮貌地點了點頭。
剩下的最後一個人,他對蔣青川還要高上一些,文瑾年介紹道:“這是幺兒,姚霈臣,隊裡的貝斯。”
屋裡的人都介紹完後,文瑾年接着說道:“還有主唱南遲,他今天有事沒過來,到時候在和你介紹。”
“好,知道了。”
緣分就是如此的奇妙,三天後晏南遲回來後,鹿君笙也算是把樂隊裡的人都認清了。
“那就拜托你了。”晏南遲看着他似乎有些愧疚。
鹿君笙并不懂晏南遲的愧疚從何而來,或許是讓他臨危受命的辛苦。
那道樂譜的鹿君笙有些驚訝,那首曲子很棒,中間有一段他甚至不算陌生,和他在一場新生晚會上随意敲打的節奏有着一絲絲的相似。
這或許就是冥冥之間的緣分吧。
他突然很想見見這首歌的作者,可是譜子沒有落款,他不好意思去問,大夥也沒有告訴他究竟是誰。
演出結束後,樂隊受到了大量好評,甚至有經紀公司前來簽約,在文瑾年的拜托下鹿君笙同意加入樂隊。
他和姚霈臣的孽緣也就此展開了。
當初,樂隊的爆火讓所有人的行程都變得忙碌了起來,那是樂隊三周年的時候,那天隻有他和鹿君笙得了空閑。
昏黃的燈光下,影子都拉到老長,酒精有些渙散了視線,隻是一個瞬間,姚霈臣看着前方不遠處的人,好像特别的熟悉。
他伸手将影子拉住,祈求地詢問:“你為什麼就不喜歡我呢?我明明很清楚的,我清楚我喜歡你。”
酒精麻痹着大腦,腦海中不斷地回想着晏南舟出國前對他說的那段話“你現在還小,容易把自己的誤導了,也許你并不是喜歡我呢?隻是出于對弱者的保護欲。”
我不是,我不是!
不是什麼弱者的保護。
就是我喜歡你。
腦子開始混沌,說着他将影子攬入懷裡,不停地呢喃着:“求求你,喜歡我好不好。”
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給撞了個滿懷,鹿君笙愣在原地不敢動彈,他從來沒想到作為樂團裡最小的弟弟,竟然對自己有着這般心思。
姚霈臣就算喝醉了,還是會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他有些發愣好像有一瞬間什麼東西從腦海中劃過,然後又一瞬間消失。
一道模糊的影子劃過,然後慢慢和面前的少年重疊。
心髒猛地漏了一拍,他說不上是什麼感覺,說很喜歡也談不上,但也并不讨厭這種感覺。
回了回神,他無奈地拍了拍姚霈臣的背:“你喝醉了,我帶你回房間吧!”
姚霈臣根本聽不見鹿君笙的話,他隻是明白這個人在拒絕他。他不高興了,很不高興,他從鹿君笙身上起來,一把将人推到牆上,直接俯身吻上了鹿君笙的唇。
鹿君笙被沒消化背後傳來的疼痛,就被唇上的炙熱堵住了呼吸。他伸手推動,卻被緊緊握住雙手。
“我沒有……我很清醒……”姚霈臣還能找機會說這話。
好奇怪。
那道影子不應該會這樣的。
分離,重疊,再分離,再重疊。
他已經分不清記憶與現實的交替。
氧氣被逐漸掠奪,腿腳都開始發軟,姚霈臣的手也開始不安分的摟上鹿君笙的腰,鹿君笙慌張的掙紮,抗拒:“不行……住手!”
好在姚霈臣還是醉了,他醉倒在鹿君笙的懷裡,安穩的睡去。
鹿君笙靠在牆邊滑落,輕輕扶着姚霈臣大口的呼吸,空蕩蕩地宿舍隻剩下鹿君笙喘氣聲。
看着懷裡的姚霈臣,鹿君笙陷入沉思。
那道亮麗的影子,那道模糊的記憶,是姚霈臣嗎?
他晃了晃腦袋讓自己不要多想,最後認命的将人擡進了房間,照顧了小醉鬼一晚上。
等第二天姚霈臣醒來後,鹿君笙找到姚霈臣明裡暗裡的試探着姚霈臣是否記得昨晚的事情。
姚霈臣并沒有斷片,他記得一切,看着有些緊張的鹿君笙,他突然笑了笑說道:“是啊,我記得。那笙哥,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鹿君笙愣了,原來姚霈臣真的不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