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彩排鹿君笙就看見晏南遲穿着有些高領的打底出現,鹿君笙餘光在晏南遲和喬泗淮身上不停地打量着。
“你在這瞟什麼呢?”文瑾年從後面冒出來好奇的問道。
鹿君笙立馬收回了視線:“啊沒看什麼。”突然他好似想起什麼,問道:“對了,你昨天有聽見什麼嗎?”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文瑾年有些懵,他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不如直接說?”
“哎呀,我感覺這酒店不是很隔音,晏哥昨天好像再練習,你有聽見嗎?”鹿君笙沒有說的很明白,隻是拐着彎問道。
文瑾年聽見後轉頭沉默的看着鹿君笙,嘴張張合合好半天,總算是歎了口氣勾着鹿君笙的脖子,無奈地說道:“首先呢,就算酒店不隔音,隻要你們不放炸彈,住在你們對門的我們三想必是聽不見,你應該問住在南遲另一邊的小淮。其次,你要是想說的是南遲和小淮共處一室的事情,我想我聽是沒聽見的,但是我拿外賣回來的時候看見了小淮進南遲房間,他倆要是沒發生點什麼,你猜我信不信呢?”
“鹿哥啊,咱們從大學到現在也認識也有十來年了吧,哥們真心拿你當兄弟,你跟哥們玩心眼子,是不是過分了點?”文瑾年微笑着看着鹿君笙,“和藹”的說道。
鹿君笙心虛地抿着嘴,小眼神有些飄忽:“那我也不能直接問你聽沒聽見動靜吧。”
兩人就這麼沉默着誰也沒有說話,突然鹿君笙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開口問道:“你昨天……點外賣了?”
演出前為了保證成員狀态,也為了防止有心之人的惡意,這些天成員們的飲食都是嚴格要求的,為了上鏡和身體,吃的别說多健康了。
這不,無辣不歡的文瑾年已經戒辣戒油戒鹽好幾天,這次演出來洪都,饞蟲都被勾出來了,糾結半天最後還是決定點外賣。
這回輪到文瑾年心虛了,他慢慢松開勾住鹿君笙脖子上的手,嬉笑着找借口:“那什麼,霈臣還在長身體……孩子多吃點也正常……”
真不愧是甩鍋能力一流的坑弟高手。
站在前排的姚霈臣聽見自己突然背鍋,滿臉懵的回過頭,就見文瑾年都來不及捂嘴,鹿君笙就對着晏南遲的方向喊道:“隊長!有人昨天偷偷點外賣!”
這一喊,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晏南遲一臉懵的看過去:“嗯?”
文瑾年趕緊把人嘴堵上,沖着晏南遲呵呵笑着:“沒有,他開玩笑的。”
喬泗淮一眼看過去就看出了端倪,他撐着面前的樂譜架明知故問的說道:“哎呀,真的呀?那是誰啊?”說完轉頭沖着晏南遲挑眉:“隊長大人,要不你猜猜看?”
晏南遲雖然不是樂隊裡最大的,但是絕對是公認的隊長,雖然平時溫文爾雅但自然也有隊長的威嚴,他表情開始嚴肅地看了過去。
站在後排的蔣青川看了看前面的兩人,握了握拳又松開了,像往常一樣附和着喬泗淮的話:“肯定是姚霈臣,除了他也沒人敢頂風作案了吧。”他一如既往的和姚霈臣鬥嘴。
聽見蔣青川的話,姚霈臣瞪大了眼睛,就差在臉上寫着“無辜”兩個字了,還沒反駁呢就聽見晏南遲的詢問:“姚霈臣,你點什麼了?”
“花蟹年糕。”姚霈臣想都沒想直接回答,說完才回過神:“诶,不是,不是我!”
所有人都有些愣,畢竟有眼睛的都知道喬泗淮和蔣青川是在逗他。
鹿君笙歪頭看向文瑾年,滿臉的不可思議,說道:“你倆吃獨食都不帶我們!”
“我沒有!我點的麻辣雞腳!再說了小臣他就住在南遲對面,我哪敢叫他!萬一南遲出門不就自投羅網。”文瑾年立馬反駁道,說完就意識到完蛋了。
姚霈臣驚訝的看向文瑾年,滿臉寫着“我哥偷吃不帶我”的模樣。
靠在樂譜架上的喬泗淮都驚呆了。
這還能double kill的。
晏南遲的臉頰抽了抽,半天吐出兩個字:“真秀。”
為了确保演出沒有失誤,晏南遲暫時什麼也沒說,隻不過這一場結束後,點外賣的兩人體能訓練被加倍了。
“不是!我隻是一個吉他手而已,我為什麼要體能訓練啊喂!”文瑾年欲哭無淚的仰天長嘯。
一旁看熱鬧的鹿君笙勸慰道:“誰讓年哥長得帥呢,大家拿你當愛豆呢。”
在跑步機上瘋狂輸出的文瑾年,大喘氣的瞥了一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鹿君笙,牙咬切齒道:“笙哥,給咱等着哈,别讓咱抓到你的小辮子,你一定完了!”
鹿君笙絲毫不在意的伸出手幫文瑾年增加了一個難度,然後擺出“加油”的手勢,幸災樂禍且賤兮兮的說道:“那年哥加油哦~我精神與你同在。”
說完,鹿君笙就默默地離開了健身房,健身房裡充斥着文瑾年的怒吼:“鹿君笙!你大爺啊!”
音樂節順利的進行着,疲憊中也帶着不少的歡樂,很快也到了最後一場的演出。
“喂舟舟,這周末就是最後一場了,你是不是放假了嘛,我接你過來啊。”鹿君笙日常和晏南舟煲電話粥。
晏南舟沉默着一愣,有些歉意的說:“抱歉啊笙笙,最近參加了學姐的畫展,我得在春節前把畫弄好,音樂節可能去不了了。”
雖然有些遺憾,但是鹿君笙也表示諒解:“那好吧,那你自己注意身體,别太累了。”
“好,知道了,那你們也加油哦,我先去忙了。”晏南舟說了兩句後就立馬挂斷了電話。
“咳咳咳。”晏南舟臉色慘白,好像下一秒就要被風吹倒。
沒有血色的指間緊緊的蜷縮在一塊,心髒揪疼的厲害,汗珠疼的從額間冒出再落在桌面上。
餘光看了看書桌上的兩兄弟的合影,晏南舟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