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擡頭看向這座破破爛爛黃褐色外牆的建築,劉夏目光淩厲的看到一個泛着白光的鏡片一閃而過,那是個長焦望遠鏡的鏡片,樓上正有人在用望遠鏡觀察她的動态。
“看來是找到地方了。”劉夏低下頭裝作沒有發現端倪的樣子,心中暗想。
根據綁匪提供的樓層數,劉夏沒有過多停留,三步并作兩步從樓梯處爬了上去。這爛尾樓将近有四十層高,而綁匪就在頂樓的位置。這種爛尾樓根本不可能有電梯,隻能靠十一路慢慢往上爬。
灰塵混合着潮濕的味道,讓劉夏沒來由的有種回到了廢土世界鬥獸場感覺,那裡的空氣也常年彌漫着這種味道,隻是這裡少了一絲血腥氣。
當劉夏一臉戒備的從一樓吭哧吭哧爬到四十樓的時候,就看到離樓梯口不遠處的位置,一個穿着渾身黑色外套,頭上戴着個奧特曼面具的男人正站在那裡,手上拿着把手槍直直的指向劉夏。
奧特曼綁匪的身後還有一名綁匪,卻帶這個怪獸的面具,身形魁梧同樣的一身黑色打扮,胳膊上卻綁着根繃帶挂在脖子上,沒有受傷的手上拿着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抵着人質。
腳下躺着名頭上戴着黑色布袋的女人,從身形和那身已經髒的不成樣的牛仔外套來看,應該就是白菲。
也不知道是被下了藥還是怎麼的,竟然還處于昏睡狀态。
劉夏已經認出了那個受傷的男人,正是在老宅襲擊她們的人。
“我要确保菲菲沒事。”劉夏微微喘息着,将手插入褲兜之中,狀似抓住了某樣長條狀的東西,歪頭看向奧特曼綁匪的眼睛,“才會把東西交給你們。”
“她沒事,隻是吃了幾片無傷大雅的安眠藥,我們也不想惹什麼麻煩。”
奧特曼綁匪的聲音依舊是通過某種儀器處理過的,悶悶的聽不出原本的音色,槍口對準劉夏搖了搖威脅道,“把東西交給我們,你和她就都安全了。”
“威脅我?”劉夏眯了眯眼睛,“我要親眼看一下菲菲的情況。”
“懷璧其罪的道理希望你能明白。”
奧特曼面具笃定人質在手,劉夏并不能拿自己怎麼樣,雖然有武器依舊有點忌諱她讓屠五受傷的手段,便假裝大發善心的擺了擺手:“老五,把那丫頭的面罩摘下來。”
戴着怪獸面具的屠五冷哼了一聲,十分不耐煩的嘟囔了句什麼,但還是聽話的掀開了罩在白菲頭上的黑色面罩,将匕首在白菲的臉上拍了拍,擡起頭歪了歪腦袋挑釁的看向劉夏。
屠五依舊在記恨劉夏給他胳膊上來的這一下,如果不是陳明遠執意要拿到U盤再說,他恐怕現在就會沖上去擰斷劉夏的脖子。
白菲臉上的肌膚有些病态的發白,黑色長發因為戴着面罩而有些淩亂的貼在臉上,透過光線可以看到鼻尖處有灰塵被呼吸帶起,眼皮微動,似乎被光照的已經有些醒了。
看到好友确實處于安全的狀态,劉夏這才稍稍松了口氣,轉而再次看向奧特曼面具,一改方才假裝因為爬樓而氣喘籲籲的模樣,站直了身子向前邊走邊道:“陳醫生,你知道藍色徽章的來曆嗎?”
陳明遠被一語道破身份整個人微微一僵,仿佛被劉夏的眼睛吸住了似的,過了一秒才反應過來,猛地大喝一聲:“站住,别再往前走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大家明人不說暗話,你的雇主是誰,讓你們做什麼?我表哥劉風跟你們有什麼關系?跟藍色徽章有什麼關系?”
劉夏依舊腳步不停的向前走着,将方才就已經用上了的情感操控手段加深,循循善誘的繼續問道:“老老實實告訴我,看在你給我治了這麼久病的份上,我可以考慮考慮大發慈悲饒你一命。”